他一把扯开段云舒的衣襟,低头就吻住她的唇,咬住不放。段云舒好不容易才喘口气,有些招架不住他攻势,伸手挡住,声音放软下来。“相公,相公……”
“娘子,夜色正好!”左青平说完,俯身在段云舒的身上,段云舒伸手推出他,“那个,相公,人家还没有准备好……”
左青平顿时僵住,有些茫然,他痴迷的看着她的脸,久久的没有动静,他伸手抚摸了段云舒的脸,已经没有了那份激烈,他只是爱慕的看着段云舒,眼神竟是残破不堪。
左青平翻身躺在床上,一股子莫名的挫败来。什么都没有说,也许不知道说什么,他给了她四年的时间,她却只是告诉他,她没有准备好。
段云舒有些的不安,回头过来,看着他的脸愧疚的很。
左青平侧身躺在床上,闭着了眼,似有些颓败。他很好看,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硬挺的眉毛,还有光洁的面容,她伸手过去,抚摸他的脸,感觉他的脸上的温度。
“相公,我们如果是朋友,我想……”段云舒呢喃低语,可是话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
“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夫妻!”左青平回头过来,眼光锐利,他咬牙切齿的道,“段云舒,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勾搭别人的。”他说完话,又躺回去,仿佛刚才那个犀利的人儿不是他,这一刻让冉青芸觉得他的感情原本应该这般炽烈的很,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对霸占她的信心。
段云舒紧紧的盯着她看,突然觉得这四年恍然如梦,她已经退去了少女的青涩,披上一层浮光艳丽却虚伪的外衣。
她哄婆婆,帮忙打理左家,日子过得富足,可是却觉得越发的淡漠了颜色,他呢,越发的年长,却越发闪耀着光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作家后继有人,左家的少爷也是谦逊而雅,精明能干的人。
她的手伸过去,继续的摸左青平的脸,“相公,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漂亮……”
“嗯?”左青平的口气依旧有些不善,仿佛受伤的小刺猬,竖起了满身尖利的刺。
段云舒却裂开嘴巴笑起来,“天底下有我们这么好的夫妻。”
左青平的扭头看着段云舒,眼睛里不再犀利,他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有住了口,只说了两个字,“睡吧。”
“嗯!”段云舒起身来,将自己靠过去,头枕在了左青平的胸口,闭上眼睛。左青平伸手抱着她,抚摸她柔顺的发丝。语气已经恢复以往的温婉。
“睡吧。”
“嗯!”段云舒点头,耳朵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她能做好一个妻子。
虽然她却还没有彻底的学会爱上个人,她也有些害怕自己会爱上他,他愈发的光彩照人,她愈发的觉得害怕,她怕自己的年老体衰之后,成为男人眼中的无用之物,一个可悲的弃妇。
睡吧。此时此刻,她是属于他的女人。
左青平睡不着,他抚摸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暗自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
段夫人的忌日,段云舒的生日。
今天一过,她就二十岁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祭拜用品,摆了一桌子的段夫人身前最喜欢吃的饭菜,段太傅在前,段云舒跟左青平在身后,拈香祭拜。
段夫人是个清瘦的女子,柳叶眉,丹凤眼,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美艳动人。画栩栩如生,从画中看,画中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竟是焕发一股大家风范,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美艳动人。
画像上在墙上,用精美的的装饰裱起来,下边是她的灵位,上书爱妻段氏初夏之灵位,落款处是夫段云扬敬首。
段太傅虔诚的躬身祭拜,眼睛占满泪花,他上前来,将香插入香炉,抬头看墙上女子的画。
“初夏,二十年了,一转眼就二十年了,女儿也大了,你也该安心了!”段太傅笑起来,似乎面前的女子从未离开,“你好好的,要保重身体!”
段太傅转身来看段云舒,段云舒却将脸扭开,似乎很不乐意。段太傅看了段云舒一眼,对左青平到,“一会儿去墓地,替她娘烧些纸钱衣物,一起去吧。”
“我不去!”段云舒想也没有想就说到,正堵着气。
“云舒!”左青平皱起眉头来,伸手抱着了段云舒。“别闹了。”
“我娘最疼我了,我不去,她也不会怪我的!”段云舒道。
“你乖,别任性了!”左青平过去,“一年就这么一回,你不能跟娘赌气是不是?”左青伸手扯段云舒,“乖,别惹爹娘生气了……”
“我昨天淋雨,早晨起来头就疼的很!刚才还是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段云舒伸手捂住头,就是“我才没有跟谁赌气了!”
“怎么了?不舒服,给你找大夫?”左青平道,伸手就要摸段云舒的额头,“是不是着凉了!”
段太傅也在一边听着,几分担心,“真病了!”昨天那话,他是无心,这丫头就跟他赌上起来。
不过段太傅装着一脸不在意,想想也是,做父亲过的若是真的给女儿道歉,往后还有脸搁,他父亲的威严何在,太傅府的威严何在,再说在女婿面前,他怎么好失了颜面。
这个死丫头的,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他容易吗?真是个不孝的东西。他心里闹,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去还省心些……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