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只有一个心愿,此身怕再也不能完成了。乖巧的笑了笑,柳千浔摇头道:“娘亲,我本就不愿意嫁人,若不是三皇女在御前向女皇陛下请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进宫面圣之时,却发现贴身而藏在的帐本被人掉了包。”柳沉星回想起那一天便不由后怕,当时女皇的脸都变得铁青,要不是三皇女前一步开口请婚,现在的柳千浔早已经被打入天牢。
“为娘曾经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他人,更何况……”何况还是一个素有登徒子之名的浪荡的女子。
“秦筝她没有骗我的。”柳千浔微微皱起眉头,语气肯定的道,“再说她要真想骗我话,根本就不会把账本给我的。”为何女皇如此在意那本账本,真是太值得怀疑了。
“你的心现在还向着那个女人!”真是儿大不由娘,这孩子怎么会对她如此上心。怒意掠过眉间,柳沉星表面还是没太多的变化,抬着望着窗外那淅沥的大雨,轻叹一声,“罢了,再过几****便要嫁入王府,成为她人的正夫,为娘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倏地,一道轻浅的呼吸透着雨滴的声音传来,柳沉星本能的射出一道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房门,探出身子细细打量着漆黑漆黑的院子,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疑惑顿生。
“娘,发生何事。”跟在她身后的柳千浔紧张的跑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喵……
一条猫儿窝在院子的角落,缩成一团。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柳千浔笑骂道:“这只猫还真是喜欢乱跑。”
“我不记得柳府还能养猫。”柳沉星最是讨厌动物,眼那猫紧闭双眼,缩着脑袋的样子,更是厌恶不已。
“哦,前几****在路上捡来的,让福婶给养在这里了。”柳千浔端详着柳沉星那不是很好的脸色,害怕她真让人把这只野猫扔出柳府,只得楚楚可怜的哀求道,“娘,你就让它陪着我解闷吧。”
这孩子的性子到底像谁。刚刚还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一转眼,心情又变得好起来。
难道他是真心喜欢三皇女的,只不过是因为对方求婚的方式太过霸道,才会如此反常?柳沉星直觉她是越来越看不穿他的心思了。
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轻轻吐了一口气,嘱咐道:“罢了,你好生养着,别让它在府里乱跑。”
柳千浔破泣成笑,“谢谢娘成全。”
柳沉星暗自摇了摇头,“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罢,撑开油伞走入夜雨之中。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柳千浔才慢慢回到了房间。
拨了拨灯芯,暗淡的光晕瞬间明亮起来。
灯火微微照在了柳千浔莹白的侧脸上,英挺的五官轮廓与高高昴起的脖子勾勒出一条漂亮的曲线,一直没入衣衫之中,让人恨不得撕开那袭青衣看个究竟。
“既然来了,那便出来吧。”
一声轻笑之后,一个黑影从窗户爬了进来。“想不到你还有这般风情,以前怎么就没细看清楚呢。”
果然是个下流的女人,竟然躲在他的窗户下方听起墙角来。
微怒的瞪了眼笑靥如花的秦筝,径直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你来做什么。”
赞许般笑了笑,秦筝自然而然的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高挑起眉梢,眼瞳里波光流转,“你是何是发现我的。”从肩胛上拨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掷在桌面上,入目的是那袭大红色的长衫,戏谑地道:“难不成你知道我在深夜来此偷香窃玉,便想用此事赖上我。”
橫了眼笑得以无赖般的秦筝,赏了对方一道白眼,“便是一场冷雨也洗不清你的脏嘴。”
见秦筝发丝湿湿地贴在颊边,乱蓬蓬的髻松松垮垮,上头只斜插了一只用来固定头发的白玉簪,嘴角边还滴着殷红的血丝。
“中了我娘自制的毒药还能挺到现在,算你厉害。”骂完,又似想到什么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三颗暗红色的药丸,“不过,这毒越用内力逼越麻烦,吃了它吧。”
白嫩的手递到了眼前,秦筝微微张开了红唇。
她,她不会还想让他喂吧。
秦筝但笑不语,明若秋水的眼瞧了瞧药丸后,直望着柳千浔。想不到柳沉星还有这一手,便是服下一堆楚涵秋留下的解毒之药,却因为药不对症让她一时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千浔银牙暗咬,又见秦筝此时的脸色一片青白,自知柳沉星对宵小之辈从不留情,只得抬高手往秦筝的嘴上凑了过去,“你给我老实点……啊……你……”
喉节轻动,立即将药全数吞下了去。身体内的真气似是在慢慢回转。秦筝的心情倒是更好了,“浔儿,本来我也是君子,坐怀还能不乱,可是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忍不住了。”说完,还似应犹未尽的舔舔嘴,嘀咕道:“真香。”
全身一僵,凝望着自己手掌那一片湿热,恨不得立即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你,你混蛋,下流卑鄙无耻!”
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秦筝笑得更是得意,“你看,我的牙齿是多少的漂亮,怎么能说我无齿呢。”
说完,心情极好的朝着柳千浔抛了个媚眼。
“你,你……”你了半天再说不出一个字的柳千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的眼睛瞎了吗,还会相信她。
小白兔急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