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身体一僵,失措的动作不大,意图却很明显。
环在腰部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定住了柳千浔的动作,欲轻抚对方的头顶,却被他错开了脸。
指就停在半空,退退皆不得宜。
湿热的气息从耳畔传来,让浑身发抖的柳千浔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什么……只得一个劲的避开秦筝的视线,连挣扎的动作都忘记了。
苦笑一下,秦筝伸手拨开那如阳光般明亮的长发,看清楚了柳千浔的容颜。
英眉凤目,剑眉入鬓,鼻梁秀挺,嘴唇形状优美,即使是苍白的抿紧着,却显出主人的倔强与可爱。
啧,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小兔一般可爱的少年做出如此暧昧的事情。
火苗蓦地一下子蹿高,光彩眩目得来不及赞叹,她已经低下了头。
逆光中,看不清秦筝那的英气逼人的脸,只那双清澈得几近透明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一双星瞳幽邃得仿佛深渊,里面隐约升起一小簇火苗,夺人心神。
柳千浔情不自禁的轻启红唇,由着此人放肆抵里的入侵。
思绪越来越混乱的柳千浔,呼吸急促,失去呼吸的他缺少氧气的快要窒息过去。
这个女人深夜来此,中了母亲的暗器,还做出如此……如此的事情!他却连反抗的心都有没。
心里模糊的想着,羞耻之意涌上心田,柳千浔又气又恼又急,意识迷离之际,那羞人的问题却是一直盘旋在脑海,若真是她所说般,是来偷香窃玉吗?
那他,可是她口中的良玉呢。
频频传入耳际的漏声嘀哒,房间里火亮忽明忽暗,柳千浔安静的躲在怀中,整理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周身。
她……从来都是风流而不下流,为何做出如此唐突之事。
莫不是窗台下的惊鸿一瞥,恍若仙人。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秦筝用力按住了柳千浔的人中,微一用力,便听得嘤吟一声,怀中的人儿长睫轻颤,似是要清醒过来。
张开沉重的眼皮,全身虚软无力的柳千浔脑袋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之间,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秦筝?”她怎么会在这里。
晕倒之前的画面如同回放的镜头,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
又羞又恼的捂着嘴唇,一下子跳到了地上,指着秦筝的手抖动得厉害,“你,你,你个采草淫贼!”大吼一声,环视着周围,发现靠放在床边的宝剑,飞一般的跑过去,“我今日非得杀了你,省得还有更多的良家男子遭你的毒手。”
果然惹了个大麻烦。秦筝扶额轻叹一声,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伸出二指夹住了锋利的剑身。“浔儿,当时的你似乎没有拒绝。”身为情场高手的她又不是傻子,若是柳千浔有半点不情愿,也不可能让她一时情迷,失了方寸。
难道还是他主动不成。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柳千浔死咬着下唇,双手扶往剑柄,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未往前推进分豪。“秦筝,你半夜没事做吗?冒那大的风险就是为得轻薄我!”
嗯,当她很闲吗。秦筝暗自翻了个白眼,手腕一转,夹着剑身往后一带,“暂时还没有这个闲功夫。”
失去重心的柳千浔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已经被秦筝紧紧地抱入怀中。
“你快放开我。”
看不出来这瘦瘦的家伙如此有料,手感还真是不错。无视柳千浔投过来的眼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浔儿,你真的好可爱哦,拒绝三皇女亲近的原因是我吧。”
难怪那个女人如此歹毒,发出皇榜来要她的性命,原来是吃醋了。
果然,这个女人早就来了。柳千浔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自己是面子里子都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看光了,现在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气死他了。气急败坏的否认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岂会为了你而拒绝三姐姐,你要知道女皇将我们二人的婚事昭告天下,哪里你什么事情。”
“如此说来,被人用密令追杀的我太过冤枉了。”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左拥右看的来到京城,结果被一群官兵追捕,弄得他们这段日子东躲西藏身,为了进城还被风洛青逼得扮成面丑如鬼的女人……越想越生气的秦筝手上微微用力,再一次将怀里乱动的柳千浔抱紧。
密令追杀!柳千浔一时迷茫了,神思游荡,来不及抓住什么,身体就被人紧紧的抱住,灸热的温度绵绵传来,肌肤隔着衣衫相熨,“秦筝,你,你这个下流胚子。”刚刚一闪而过的是什么!
“再说一遍!”
“下流胚子……秦筝!”柳千浔不加思所的重复一遍。
“好吧,我承认,我很风流。”秦筝低头,以吻封缄。
呆愣的柳千浔再一次被吻,瞪圆眼凝视着眼前放大数陪的脸,不知所措。
秦筝露出玩味的笑容,俯首在他的耳边,轻幽幽地吐出一句:“闭上眼。”
从善如流的闭上双眼的柳千浔很快回过神来,抵着秦筝的肩膀大力的推开对方,从她的怀抱挣脱出来,又连连倒退数步。
“你混蛋!”明明身边早已经有了情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他。真当他人无心吗。柳千浔恨恨地暗骂一声,脸色酡红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和了因热吻而引起剧烈起伏的胸膛,竭力的平定下情绪,“这里可不是江湖。”当他柳府无人吗。
可爱胆小的小白兔就成披上狼皮的样子,真是更可爱了。秦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