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洛深深地看了秦筝一眼,微微颌首。
再不找点事情给她做,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何为节制,说不定立即爬上他的床。想到楚涵秋离走时交待的事情,风青洛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下几分。
风青洛顺着秦筝的话题接着往下说道:“东西都被我收起来了,你在这里等等!”说完,他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手往床里的墙壁上轻敲了几下,一个暗格应而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把里面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喏,都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他想了好久都没有弄明白这三件东西到底有什么关系,想着秦筝一定会有办法,也再多想了。
秦筝把这一包东西接过来,笑道:“天时,人和我们都占了,现在还差一个地利,去书房吧。”
书房,桌案前
秦筝慢慢地摊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见账本、中庸以及沉香墨把弄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风青洛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筝在墨观里加了些水,扯往衣袖拿起沉香墨细细磨碾起来。
浓郁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陶醉在这片气息之中好一会儿,风青洛回过神来,便看到秦筝拿着一只毛笔在名为中庸的书本里飞舞起来。
片刻之后,秦筝才停下笔来,将摊开的中庸放到一边,又把那本焦的账本拿到了手中,继续如鬼画符般挥动起毛笔。
从帐本里抬起头来,秦筝笑容烂如夏花一般,“青洛,现在就让你开开眼界!”
风青洛闻言,施施然走到了秦筝身边,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本没有字体的空白纸缝里,一个如朱砂般鲜红的字体跃然而出。
那双宁静无波的眸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再看看这个。”对应着书中的页数,秦筝翻开中庸,两件东西平放在桌案上,仿佛出自一人之手的字体聚拢在一起,形成一段文字来。
“陈羽然?”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风青洛的目光往下望了过去,上面写着,陈羽然,女,27,就职为礼部尚书。
“原来她是朝庭里的人,那就是不是意味着这本东西是一份名单!”
“呵呵……”秦筝指着这个人的名字,表情似笑非笑地道:“这个人现在可有47岁,官拜皇堂左相之职。”
左相!她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风青洛怔望着秦筝良久,惊愕地道:“她们也和黄昏谷有关!”
嗤笑一声,秦筝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嘲讽和落寞,“现在你明白了吧。”
她和她的亲人们都是因为这份该死的赤色名单,被拉入用鲜血堆积的深渊永不超身,躲过劫难的她一定要用它过出另一种生活!
夕阳从窗栏斜照进来,红火似血的光芒覆在眼皮之上,端木流云全身一震,意识慢慢苏醒过来,缓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青纱入眼,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缓缓地垂下眼眸,胸前那颗血红色的守宫晶凭空消失,浑身上下也似被马轮辗过般,酸痛得动弹不得。
这里是王府吗?
他在昏迷前依稀感觉自己掉入了秦筝的怀抱,然后……端木流云的脸烧的火辣辣。
“秦……”干涩的喉咙连一个完全的词都说不出来。
秦筝呢?她在哪里!
透过半透明的青纱,端木流云抬起眸打量着安静无声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听说求君欢最特别的一个特点,便是让服下它的男子在情动时,眼前所见的是自己最喜欢的人,那么幻想着秦筝拥抱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思到此,端木流云全身骤冷,似掉入冰窖一般。
不,这是不是真的,他记得自己见到的人是秦筝,根本不可能是大皇女!
挣扎着虚软的身体想要从床上起来,一双手无声无息的压住他的肩头。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床休息。”
一个平静无波的男子声音闯入了端木流云的耳朵里。
循着声音望向头顶,看到了一个全身被黑布包起来的男子,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情绪。
“第一步,喂你喝水。”男子似机械般的把水递到了端木流云的嘴边。
欲拒绝对方的好意,偏偏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端木流云只得低头喝了抵在唇边的水,滋润后的嗓子舒服不少,顺利的说出话来,“你是谁?”
“第二步,多休息。”男子指令般的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
端木流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枕头底下掏出尖锐的簪子,抵在了黑衣男子的咽喉之处,“不想死的话,回答我的问题。”
刚刚发现在自己不知身在何外,端木流云一直在暗中寻找着可以防身的利器,竟然身子不明不白的失去了,可不代表他会让自己坐以待毙!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闻言,黑衣男子看了眼抵在颈下的簪子,沉默以对。
微微发颤的手也不知道能支持得多长时间,端木流云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逃离这里,他要找到秦筝想要的沉香木,送到她的手上。
既然已经失去了清白,他也要得到沉香木,让秦筝许下让他一辈子呆在身边的誓言。
端木流云为这个卑微的心愿心酸不已,赔掉了自己的所有,只想这样默默地呆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所带来的微热气息。
手再往前递了递,尖利的簪子刺破了黑衣男子脖子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