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
熟悉的声音让端木流云全身一颤,那黑衣男子借着他失神之际,手腕一转,夺去了他手中唯一的防身武器。
“景阳,你退下吧。”秦筝暗自摇了摇头,若不是从风青洛那里知道了楚涵秋的玩笑,依着端木流云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景阳退后了几步,看了眼依在门栏上的秦筝,撇嘴道:“真无聊!”
看了眼在流血的脖子,秦筝朝着楚涵秋住的地方指了指,“行了,找涵秋给你止血。”说完,她缓步走了进来。
看着渐行渐近的秦筝,怔望着她的端木流云不知要如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呆卧在床上。
“流云,你醒过来了。”楚涵秋真是太任性了,看看把一个妖精似的男子吓成什么样子。秦筝走到床前,拨了拨那如冷泉般的黑发,柔声笑道:“我所认识的流云可不是现在这副柔弱的样子。”
嗯,泼辣,阴毒,刁钻,百变才是他的本性。
头顶上传来温柔的抚wei,端木流云的心慢慢地恢复了跳动,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秦筝?”
“是我。”秦筝轻应了一声。
是她!真的是她!她,她已经知道了!潜意识的想要用被子盖住自己的端木流云还没有行动,已经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流云,谢谢你。”要不是你以身犯险,为她找到了沉香木,现在她和她身后的人都被危险所笼罩着。
谢他?有什么好谢的。一切地一切都是他自愿的。端木流云叹了一口气,不管结局如何,他都已经呆在了秦筝的身边,这样,或许是最好的事情。
“秦筝,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呆在你的身边,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下巴枕在秦筝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怨毒而妖异的眸子。原本他拿到秦筝想要的东西后,还有可能成为她的夫君,可现在清白被大皇女毁了,害他只能这样默默地在远方陪伴着秦筝,这口怨气他不好好出,端木流云这个名字就倒过来写。“关于大皇女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要百倍的奉还。”
轻轻抚着端木流云的后背,秦筝点了点头,“嗯,我会让她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偏偏却又不能真正拥有。”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夹带着让人不寒而悚的狠毒。
推开秦筝的端木流云怔望着她,受伤苦涩的心顿时被甜蜜占有。
“谢谢你!”谢谢你愿为了我所做的一切。
如丝绸般的锦被从胸前滑落下来,整个胸膛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气里。端木流云全身僵硬,试着重新盖好被子,偏偏酥软的身体不听话,越扯越往下滑了去。
雪白如牛奶般的肌肤上,除了青紫色的痕迹,还有一朵美艳万分的蔷薇图腾,凭添了几分动人心神的魅惑。
秦筝全身一热,却又不想伤到端木流云,只得压抑住内心的冲动,轻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为端木流云盖上了被子,“流云,快点躺好。”
端木流云脸色煞白,还是听话的躺在床上。
手指在碰到那朵迷人的图腾之时,秦筝的眼神微微一沉,呢喃般地道:“你胸前的图腾真美!”
图腾?秦筝提起的是他胸口那朵刺身!端木流云抬眼看着一脸温柔的秦筝,疑惑地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它和黄昏谷所用的标志倒是一模一样。
“传说,只有要成为黄昏谷主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殊荣呢。”秦筝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沿着皮肤上的纹理,轻轻的滑落。
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前传过来,端木流云觉得自己连思想都要控制不住,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我是谷主的男人吗!”从他在江湖上见到与胸前一模一样的刺身后,他便开始怀疑自己与黄昏谷的关系,问姐姐端木紫时,她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时的他明白银剑山庄可能是黄昏谷的一份子,却不明白自己早在出生之时,便已经许了人家。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只要呆在秦筝的身边,才是他最最的幸福,所以不管他的父母把他指给了谁,他的心都只会向着秦筝。
“秦筝,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可是我也不是想缠着你,只是希望你能让我陪在你的身边,远远地看着你便已经满足了。”
“呵呵,真是一个傻瓜。”当年她死里逃身,母亲的手下曾告诉她,她青梅竹马的夫君也被送了出去,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流落何方,寻了他很多年之后,便当着他也死在了那场血腥风雨之中,哪里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呢。
“流云,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你是我找到十多年的夫君了。”
夫君?他是不是听错了。
点了点端木流云的鼻尖,秦筝宠溺般的笑了笑,道:“而我,是前任黄昏谷主唯一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体,让她在小时候尝尽了许多非人的折磨,活到现在,复仇之心已经淡了下来,唯一想要的便是好好的生活下去。
夫君,黄昏谷主的女儿……
聪明的端木流云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脑袋里第一次出现一片浆糊。
可惜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干净无垢的端木流云,现在的他已经被人占污了清白。狂喜过后是更加浓烈的悲哀,那双晶亮的眸子顿时暗淡下来,“秦筝,如果在一天前得知这个消息,我会心喜若狂,可现在已经迟了,我已经不是再我了。”
闷闷地声音里透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