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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懒洋洋的下午，懒洋洋地宣布，颠三倒四共五人团体已经集齐了四个，按照这个速度看来第五人应该很快也会出现才对，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为学校想个名字。
正在啃苹果的从悠匡有些诧异，“你不是吧？不是早就想办学校了，怎么现在才开始想名字？”
“因为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这学校是大家的。”
“别算上我。”朱颜还是面无表情地宣布。
“太棒了！人家早就想试试当老师的滋味呢。”旁星熙幸福地说。
朱颜想起来什么，问：“我爸爸那边你怎么交代的？”
“跟他说这间研究所风水奇差赔财又有血光之灾呗，”旁星熙理直气壮，“反正我又没说谎。”
“不知道朱雀会找个什么样的主人呢？”冥想，“是像悠匡一样性感还是像朱颜一样脱俗，或者像星熙一样漂亮呢？我真有点迫不及待……”说到后来俨然一副色狼德行。
“我倒想问你，你那个朱雀是什么东西？”从悠匡咬着苹果，“是像猫虎一样能打，还是像天狐一样善变，或者像蜥蜴一样，有阴阳眼？”
“这个嘛，”眯眯眼，“老实说，朱雀有什么功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把它画得很瘦，所以就说了一句叫它尽量多吃的话。我想它大概会……很能吃吧。”
从悠匡嘴里的苹果自由落体掉到了地上。
“能、吃。”朱颜自言自语。
旁星熙眯起眼，“换言之，很可能是个胖子？”
朱颜陷入沉思，“那么只要搜索原来很瘦在三个月之内迅速变胖，或者原来吃得很少在三个月之内忽然变得很能吃的人便行吧。”
旁星熙举手发言：“我知道马上市里要举办一次美食节，其中有一场看谁吃得多的比赛，可能他会参加。”
点点头，倒不是太心急的样子，“不管怎样他一定会出现的，我们先想学校的名字。”
“别算上我。”
“美美学院！”
“混世。”
“我弃权。”
“花好月圆，叫化缘！”
“谁与争锋，叫谁疯。”
“没兴趣。”
“卿卿我我，叫亲我！”
“大智若愚，叫大愚吧。”
“……”
朱颜忍无可忍，早就听不下去，跳起来抽出鸡毛掸子一人赏一抽，暴吼：“正经点！”
旁星熙认真地说：“人家很正经。”
从悠匡也耸耸肩，赶紧躲的鸡毛掸子，“苍天有眼，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算了，你们这群没品位的文盲，还是等朱雀来取吧……”很沮丧。
可是一想到朱雀可能找了个胖子当主人，他马上感到绝望。
美食节大赛如约而至，内容和它的名字一样诱人。
赞助商推出免费刨冰和披萨，将根据参赛者撑下去的量来判定冠军亚军和季军，分别奖励一年份的免费披萨，以及到金箔公司特别订做的刻有公司名称的金银铜牌各一块。
“报名的几乎全是胖子，完了……”看了一圈下来，两眼发黑地往后倒。
“还没开始，还有时间。”从悠匡忙着安慰。
“真的一个美人都没有呢。”旁星熙托着下巴很失望。
朱颜观察一圈下来，摇头，“几乎全都是日积月累的肥胖症，不可能三个月前还是瘦子。”
“你看得出来？”
“废话，我是学中医的。这些人心肝脾肺肾有什么毛病我看看脸色舌苔就知道。”
“你真厉害，人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博学。”旁星熙崇拜不已。
朱颜嘴角抽搐，“当我没说。”
一个人挤到报名用的主席台边， “真的是免费吃吗？ ”
“是啊。”
朱颜条件反射看去。
“哇……”旁星熙眨巴起眼睛来。
“不好。”从悠匡暗自说。
抬起眼皮，这一眼让他立刻活了过来。
站在主席台前报名的若坤宁笑道：“吃多少也不要紧吗，你们不心疼吗？”
主办人拍胸脯，“当然当然，开饭店不怕能吃的。”
“那么给我一张表格吧。”若坤宁依然微笑，顺便看了朱颜一眼，“你们也报名，要不要一起？”
朱颜还没回答，若坤宁笑着用食指卷起一绺他的头发来，“这头发真漂亮，像纯金呢，留根给我做纪念。”
说着松开手，一丝头发自动脱离群体来到他的指间。
朱颜一愣，若坤宁笑着把头发卷起来放到衬衫口袋里，同打招呼说：“待会见，我先走了。”
然后哼着歌走进比赛会场。
“美少年！”旁星熙的嘴里涌出三个字，他一把扯住，“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感应？”
抓着从悠匡的袖子，“悠匡……”
“在，怎么啦，他是吗？”
“他——”紧张地指着若坤宁的背影。
“嗯？”从悠匡竖起耳朵。
欢呼起来：“不是胖子！”
“那他是朱雀的主人吗？”
“这个……”安静下来，“不知道。”
从悠匡阻止了朱颜想往脸上泼硫酸的举动，“原谅他吧，今天他的注意力都被胖子吸引去了。”
比赛在紧张激烈的气氛中进行了大约20分钟就有人弃权，若坤宁举起手笑眯眯地说：“评委，吃饱啦。”
“看来，他不是……”旁星熙无比失望无比沮丧地说。
“有没有搞错，才吃一个12寸超级无敌至尊披萨就饱了？是不是男人啊你？！”
从悠匡斜眼看着怒气冲冲叫嚣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吃不完一个9寸的。”
“各位，经过激烈的角逐，我们的冠军终于诞生了！”主持人激动地宣布道，“他就是来自XX的XXX！”
XXX高兴地举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渍，和旁星熙一颗心顿时凉透了。而朱颜和从悠匡虽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浅薄之辈，看着那副“伟岸”的体格，也实在是倒尽了胃口。
“我们要向他颁发金牌！”
主持人兴致勃勃地模仿斗牛士一个大幅度动作揭开红布，金牌不翼而飞。
“明明放在这里了！”主持人飞速地将那块布正过来反过去地看。
会场陷入一片混乱中，保安跑来跑去也只是徒然地制造气氛而已。
看来这趟是白跑了，失望地离开了赛场。
第二天，轰动全市人民以及各家媒体报纸的头条新闻诞生了——全市各大金库不约而同一起遭劫。
警察想破了头也不明白其中三个疑点怎么解释，第一，没有作案手法，门窗保险柜完好无损，甚至连打开的迹象都没有；第二，失窃的只有黄金，钻石珍珠等名贵珠宝却一样不少；第三，如何能在一夜之间扫荡掉所有金库，一家都没落下？
“这是一个人数众多组织周密而且拥有高科技高智商的犯罪团伙。”
警方负责人在记者招待会上面侃侃而谈，下面一片吐口水的声音。
朱颜关掉电视问从悠匡和：“你怎么看？”
果断地说：“警察是笨蛋，记者比他们好一点。”
从悠匡阻止了朱颜要往脸上泼王水的打算，“他说得也没错啦。”
因为现在是暑假，索性几个人都窝到了一起。旁星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一定是超能力。”
“打劫黄金的超能力？”从悠匡不置可否，“如果可以拿走黄金的话为什么不连钻石翡翠什么的一起拿？钻石不是更值钱吗？”
朱颜忽然“刷”地站起来。他的脑海里迅速浮现昨天若坤宁拿了他头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这头发真漂亮，像纯金呢……”
像纯金呢！朱颜脸色铁青，“臭小子。”
“干吗忽然站起来？”及时往边上一躲，“拜托先把王水这么危险的东西放下来行不行？”
朱颜瞟他一眼，把烧杯里的水浇地上，“这是山泉水。”
从悠匡劈手夺过来，“你千万别误导他，这个人脑筋很不正常，搞不好把山泉变成王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颜哼一声：“你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从悠匡把烧杯放在桌上警告道，“出现什么后果你自负。”
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正在遐思中。
旁星熙凑上前去，“，在想什么？”
眼皮也没眨，“昨天那个人。”
旁星熙亦很有默契地点头，“的确是个……”
“美人。”接过话头说。
“要是他是我们一伙的就好了。”旁星熙不无遗憾，“可是你说没感觉。”
“我也觉得奇怪，他和你们几个不一样，身边明明没有朱雀，可是我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亲切呢？”
“那不奇怪，他长得很有亲和力啊，加上又总是笑嘻嘻的。”旁星熙不以为然。
夜幕降临，城市的外围层峦叠嶂，如同一幅墨色山水。
风景区的管理人员已经下班，轮到值夜。山林中点起灯光的小屋子像童话里矮人的家一样透出几份温馨。
“你吃饱了没有？”若坤宁坐在桌子边看书，边看边自言自语，“我真是怕了你，一顿要吃那么多黄金，我有钱也被你吃穷了，何况我这个人从来都没什么储蓄的习惯。”
他自己跟自己说着话的时候，灯光淡了下去，“怎么搞的，山里就是这点不好。小朱，帮个忙。”
他的额头发出了亮光，照得整间屋子白昼似的亮堂。
“谢啦，不过不要躲在印记里面好不好？弄得我跟煤矿工人似的戴个探照灯。”
一只金灿灿的大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停在若坤宁的椅背上。
若坤宁摸了摸额头上突然出现的那个火焰印记，他还不是很会控制时间，不过在这种荒郊野外不用在乎。
“现在全市的黄金你都吃了，看来我们又要去下一个城市才行。”
小鸟朱雀拼命地挥舞翅膀，火星乱溅，屋子里的一些小东西烧了起来。
“你不要走？为什么？”若坤宁感到诧异，“难道还有哪里的黄金没被你吞下去？”
朱雀狠狠地亲了他一下。
“随便你，那就再留一天也无所谓。”若坤宁颇有点头痛了，“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跟着你到处找黄金？不会吧，那些黄金又不是给我的，还是赶紧找到你真正的主人把你还回去。”
朱雀委屈巴拉地看着他，两个翅膀绞在一起，像人绞着手。
当若坤宁来到朱雀向往的金矿时，他迟疑了一会儿。
“小朱，你是说这间快要倒闭的研究所里有金矿？”
躺在房顶上晒太阳的忽然“砰”的一下跳了起来，因为太急没站稳，又“砰”的一声摔了下来。
“你悠着点好不好？心脏病都给你吓出来了。”从悠匡推开盖在脸上的病历本没好气地说完，又盖回去继续晒太阳。
一脚把从悠匡脸上的病历本踢出五十米，“细条来了。”
从悠匡吃惊地盯着他，“衰人，你差点踢到我的脸！”
“踢到你又怎样，来打我呀笨蛋！”
“你们别吵了！”朱颜阴沉沉地瞪一眼，指着楼下，“那个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就是那天比赛场上那个美少年？”
旁星熙对于相貌出众者一向过目不忘，何况若坤宁如此具有亲和力，对他来说更进一步达到了念念不忘的地步。
“就是他，他带着朱雀，这回我看得很清楚。”双手握筒拢在嘴边大喊，“细条！”
这一声惊动了若坤宁，他抬起头，看着房顶上做大鹏展翅状拼命挥手的，困惑地指着自己，“你叫我吗？”细条？他不细啊，“不是叫我吧？”
“我终于找到你了，细条——”更加热情地挥着手。
旁星熙跟着凑热闹，“美少年，我是漂亮的小熙——”
若坤宁望而却步，此时他才发现这家研究所跟精神治疗有关。
“小朱，你可真会选地方，这种研究所会有黄金，打死我也不信，不过打不死还可以考虑一下。”若坤宁走进研究所大门，抬眼间，不经意看到朱颜的背影。
“小朱你说对了，真的有黄金……”
朱雀得意地拍了拍翅膀。
“还是24K纯金呢。”
若坤宁爬上房顶，“对不起，冒昧地问一下，你的头发……”
他停住了，面露疑惑，“我们好像见过吧？”
从悠匡捡回病历本重新盖在脸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比赛就吃一个12寸披萨的男人。”
若坤宁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也去过美食节。”
把他的肩扳过来，严肃地说：“为什么上次我没有感觉出来你是细条的主人？不可能细条已经找到了你我却不知道啊。”
若坤宁沉默了一会，“你说的细条，难道是一只大鸟？”
“没错。”
“全身着火？”
“正确。”
“那只鸟是你的？”
“不是。”
“不是总归认识吧？”若坤宁握住的手，“物归原主，你把它带走。”
“不行。”甩开若坤宁的手，“细条选了你当主人，你遗弃它，它会很伤心。”
若坤宁勾起嘴角，笑，“兄弟，我没那个能力当它主人，它一顿要吃几十斤黄金，我带着它天南地北马不停蹄到处旅行，所到之处黄金片甲不留，一个城市顶多停留一个星期就要赶路，我容易吗？！”
从悠匡和朱颜对看了一眼，露出兔死狐悲的目光。果然不比不知道，相较之下，他们觉得自己幸运得死不瞑目。
沉默不语。
“所以，请你把它领回去吧，我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再见，各位。”若坤宁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朱雀说，“那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我不是，你不要跟着我，再见。”
从悠匡和背靠着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都说了帮你找到主人我们就分道扬镳嘛。”
吹指甲，从悠匡看天。
若坤宁只好再走到面前，“你劝劝它吧。”
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它的主人是你，你是它选中的，它当然会跟着你。”
“那它为什么会选我呢？”
一摊手，“我怎么知道？就像那边三个白痴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毛毛会选从悠匡，阿八会选朱颜，还有小蜥找上旁星熙。”
十佳背景二人组开始冒火，“你说谁白痴？”
只有旁星熙掰着指头自言自语，“小蜥会找上我大概是因为我漂亮吧。”
若坤宁将信将疑，“你是说，他们也有一只小朱那样的动物跟着？”
“是啊，我们一共五个人，”颇有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触，“你是最后一个，你一到，我们就齐了。”
过了一会，若坤宁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如果是抢劫银行覆灭地球统治人类之类的组织……”
从悠匡刚嚼烂准备往下咽的苹果“扑”的一声喷了出来，“我以后一定不在你们说话的时候吃东西。”他拍掉衣服上的残渣，“你放心，这家伙的野心没那么大，他只想办所学校而已。”
若坤宁赶紧把后半句“我倒是有点兴趣”给咽回去，“你要办学校？”
“是啊。”
“你是说，你们有洗劫金库不留任何蛛丝马迹的能力却只想办所学校？”
旁星熙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认为很屈才似的……”
回答：“我只想办所学校，很多同龄人在一起疯的那种学校。”
“原来如此。”若坤宁摸着下巴思索起来，“那也不错，有很多好玩的事。”
旁星熙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他笑起来很诡异似的……”
“不过，你们这只小朱一顿要吃那么多黄金我去哪里搞？”
朱雀一听马上“嗷嗷”地叫起来，使劲扇动翅膀，一根金色头发从若坤宁上衣口袋里滑出来，被它一口叼住，几秒钟就吞了下去。
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的若坤宁试探地问：“饱了？”
朱雀表示同意。
若坤宁不由得望着那根头发的主人，朱颜。
朱颜感到自己的头发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一根头发而已，别这么小气。”若坤宁步步逼近，“头发没了还可以长出来，饿死了可就活不了了。”
朱颜端起烧杯泼过去一杯水。
已有经验的慢条斯理地安慰若坤宁：“不用担心，山泉水而已。”
朱颜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不好意思，这回是真的王水。”
“大白天的你睁着眼睛说胡话。”若坤宁揩去脸上的水渍，“还有点甜呢，不是山泉水难道还是宝宝金水啊？！”
朱颜不敢相信地看看手里的烧杯，从悠匡打后面遗憾地说：“早警告过你了，那家伙的脑子不正常，有的时候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跟你说了后果自负，不听。”
“你居然把我的王水变成山泉水？！”朱颜瞪着，一本正经地喊出令人喷饭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拍哪条爆笑广告。
“你把他的王水变成了山泉？”若坤宁重复了一遍，“要么是我听错了，要么是你说错了，不过我相信我不可能听错，所以一定是你说错。”
旁星熙接过烧杯，喝了一口，宣布结果：“你没听错，他也没说错，这个杯子里装的确实是山泉水——不过不太甜。”
一阵清风卷着两片落叶经过，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若坤宁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去你的’脑壳研究院。”从悠匡接口。
“我明白了。”若坤宁点点头，“你们都是疯子，而且病得不轻。”
“嗤。”朱颜对这样的结论感到不屑。
想了想，若坤宁为了负责，又加上一点，“大概，我也疯了。”
等费尽口舌将自己怎样碰上从悠匡、朱颜、旁星熙以及研究所如何倒闭的过程说清楚，已经是晚上，坐在屋顶往上看，星光漫天。
“你们听明白没有？”拿起杯子正要喝水润喉，忽然停下来，递给旁星熙，“你先喝。”
“干吗？”旁星熙接过杯子，“我没说话，不口渴。”
尽管如此，他还是喝了一口。
“多谢。”抢回杯子猛灌。
“他怎么了？”旁星熙不解地问身边的从悠匡。
从悠匡摸摸旁星熙的头，为他还活着而感到庆幸，“看来杯子里装的不是王水，你真好命。”
“我懂了。”其实事情也不是太复杂，是说了太多里八嗦的废话而已。若坤宁长叹一声表示认命，“就算你有假想成真的能力，要办一所学校也实在太困难了，不如抢银行来得简单。”
“他还念念不忘抢银行的事。”旁星熙同情地说。
“没错，抢银行很简单，办学校很难，男人做难事。”
旁星熙评价道：“这是一个很好的上联。”
“再说一遍，别算上我。”朱颜不耐烦地重申。
“那好吧，”没有反驳，慎重地把手搁他肩膀上，“让你做女人做的事，去抢银行吧。”
“拜托你们不要小看抢银行行吗？”若坤宁打断，“我是说过抢银行比办学校容易，可也不代表抢银行容易，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历史上没人及格。所以如果办学的话我们一定要努力地钻研诸如此类的深奥课程。”
旁星熙左思右想，“可是我觉得没什么钻研的必要啊。”
“这个问题以后再谈。”若坤宁说，“办学校需要钱，你们打算去哪里弄钱？”
朱颜把矛头指向：“他不是会假想成真吗，让他想一堆钞票出来啊。”
伸出手，两指间夹着一张纸币。
“你还真能想出来？”若坤宁接过一看，正面美圆反面英镑，“这什么钱？为什么华盛顿在吃冰淇淋？”
“真好玩，留给我做纪念吧。”旁星熙欢天喜地地要去了。
“我还能变日圆和马克的私生子，你要不要？”
稀松平常地问，从悠匡连忙阻止了朱颜往脸上泼王水的举动。
若坤宁彻底放弃，“那只有一个方法，像大部分私立学校一样，寻找投资赞助商，成立理事会。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获得政府的办学批准。”
旁星熙反复研究那张美圆和英镑的结合体，闻言抬头说：“赞助商的话，商半秋怎么样？他还蛮热心社会慈善事业的，而且是我爸爸的爸爸的旧交。”
“商半秋。”若坤宁若有所思，“如果能说服这样一位大富翁那就皆大欢喜，不过他也不是傻子，有可能一说就听吗？”
“试试看好过妄自菲薄啊，能和我们家有交情的人多半都有点信神佛，所以我们可以弄个超自然的理由，让他甘心投资不就得了， 反正那点钱对他来说也九牛一毛的。”
“可他一直侨居欧洲啊。”
“放心，”旁星熙自信十足，“因为很快有场百年罕见的流星雨，爷爷约了他同去观赏，我看他这两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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