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少年乱(第一部命运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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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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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开始渐渐变成明艳的绯红色,一场史无前例的瑰丽流星暴雨即将降临地球。

“大概再有二十分钟,商先生,我们就将看到中国一千五百三十三年来,最为壮丽的狮子座流星暴雨了。”旁亭究在夜风中捻着雪白的胡须,微笑道。

商半秋沉吟道:“商某也听说,这次不同以往。地球将穿过流星群的中心地带,届时星光灿烂,宛如天女散花,美仑美奂,人间难得一见。”

旁亭究笑笑,“其实就算商先生不邀请老夫,老夫也打算走这一遭。商先生说得没错,很快,地球将与狮子座流星群母体坦普尔·塔特尔彗星喷发的微粒团相遇,而第一次相遇后不到一个小时,将再次相遇。”

“旁老先生说笑吗?我知道一次相遇,持续时间长达数十小时,而一样东西如何能在相遇的同时再遇一次?”

旁亭究大笑,“这个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宇宙之大,无奇不有,不能用常例来解释判断。这两次微粒团虽然都是母体彗星喷发,但第一次是在1699年回归时喷发,第二次则是在1866年回归时,前后的间隔,有一百六十七年那么漫长,可是对今天的我们来说,却不过是短短数十分钟的差距,这场雨,也可以称作是古人的流星雨。”

“一百六十七年,幻化做短短数十分。”商半秋仰望晴朗的夜空,兀自轻声叹息说,“人的一生,死前回忆起来,也不过区区几十秒便能概括……真是一场奇观,不枉我万里迢迢从大洋彼岸赶到此处。”

旁亭究捻着胡须,笑而不语。

一道灿烂刺目的光划破天际,宛若闪电破空。

“来了。”商半秋说。

宾馆距离天文台的距离不过短短数百米,只是路径有些狭窄,加上已经入夜,不太好分辨。幸好领头的旁星熙那双眼睛能不分昼夜地视物,在黑暗中找路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居然有你这种人,我还以为你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是用来做装饰的。”从悠匡腿在赶路,嘴也没闲。

旁星熙自由穿行在树林里,“我是比较迟钝,唯一的优点就是眼睛啦。”

忽然站住,他身后的从悠匡差点撞上去,“干吗不走了?”

“来了。”低声说。

“什么来了?”

从悠匡语音刚落,天空乍然一亮,很快便归于黑寂。

“流星!”旁星熙指着天幕。

“哪里有?”

旁星熙笑着说:“你们的肉眼可能看不见,但是我觉得很亮。走快点吧,第一颗来了,后面的很快就跟上,那才好看呢。”

却一动不动。

“走啊。”从悠匡推推他。

“来了。”说,“他们来了。”

“他们?”从悠匡一顿,“是不是商半秋和星熙的爷爷?”

慢慢地摇摇头,“他们在附近,我感觉得到。”

“,”从悠匡说,“你指的他们,到底是谁?”

“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

在黑暗里分辨,面朝西南方,“有一次,在研究所的屋顶上,有和现在一样的存在感。不过后来就没有再碰过,我以为是错觉。”顿了顿,他说,“可能是和我……一样的人。”

朱颜沉默了一下,“别开玩笑,这世界上有你一个已经很混乱了。”

“我们不去天文台了吗?”已经走出很远的旁星熙转回头问。

“他们就在附近,很近的地方。”

“哪个方向?”从悠匡问。

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道。”

朱颜轻轻哼了一声,说:“西方。”

他说完,见大家都一动不动盯着他,不屑道:“不信就算了。”

静了静,从悠匡冒出一句:“你怎么判断的?”

“是啊,西方我什么都没看到。”旁星熙经过极目后宣布。

“也没有任何声音显示有人在。”若坤宁耸耸肩。

朱颜爱理不理,“人存在可以无形无声,但是一定有气味。”他朝西方瞟一眼,重复道,“西方,爱信不信。”

迈开腿走。

“站住!”从悠匡吼一声。

依然头也不回地走。

“我们要迟到了。”旁星熙看着花里胡哨的一排手表宣布道。

“我叫你站住!”从悠匡几大步赶上去揪住,把他翻个身,“那边是北方,你东南西北不分的吗?”

答得干脆利落:“不分。”

“这么丢脸的事就别理直气壮地说了吧。”从悠匡把他衣领一拎,往西方拖去。

旁星熙又报了一次时间后征求剩下来的人的意见:“追他们,还是去天文台?”

良久,朱颜开口:“我们要有人去找和商半秋谈办学的事,计划书是你拟写的,你去。”

若坤宁却不以为然,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办不办得成还是个问题。现在既然节外生枝了,我没道理放着好戏不看跑去做无用功吧?”说完,他乐颠颠地朝从悠匡和的方向走去。

旁星熙问最后一个听众:“朱颜你呢?”

“我说过别算上我。”

“好吧。”旁星熙问完所有人的意见,满意地结案陈词,“哪里有美人我就去哪里。要是两边都有美人我就去美人多的地方,所以朱颜,我走啦。”他也一蹦一跳地消失在树林里。

朱颜在开阔地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来看流星雨。

流行一般都叫扫帚星,看到绝没好事情。

现在他坐在这里,满脑袋飞的都是扫帚星。

霉到家了,朱颜忽然站起来,转身往西方走去。

就算是人头密集的市中心,眼前的两人都非常醒目,何况是在鸟不拉屎的山顶上。

一模一样的容貌和身材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他们是双胞胎。这两个人耀眼得过分,其夺目程度即使在身上加一万个天使专用光圈也不足以道。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地上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从悠匡忍无可忍,“你的联想到底有没有出问题?!刚才就把我和牛排联系到一起,现在你告诉我,这两个人跟电灯泡有什么关系?”

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

对于地上突兀出现的电灯泡,兄弟两人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孛儿只斤,?”

看着从悠匡,“他们认识我哎。”

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在距离他们一米的地方停下,“我是裴迪夫,他是我的孪生弟弟弥杰杉。”

裴迪夫微笑了一下,“你不会认识我们,我们也只是听说过你而已。不过听说以后,就一直在找。”

继续看着从悠匡,“他们找我。”

从悠匡伸出一只手,把的头扳过去对着裴迪夫。

仔细打量着裴迪夫,虽说很耀眼,但其实他是一个看起来概念很模糊的人。这么说是因为你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你想要的信息,比如国籍、年龄、爱好、脾气等。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和我是一样的人?”

裴迪夫温和道:“没错,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同族。”

“族?”思考了一下这个字眼,“这么说来,我们这样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裴迪夫依然很温和地回答:“不错,不止你,也不止我,我们是一个族。和你我一样的人,还有不少。”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带你去见族人。”

从悠匡看似慢吞吞实则迅速横在两人中间,裴迪夫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他是谁?”

“同伴。”回答,顺手搔了一下从悠匡的胳肢窝,“不过如果他自称我仆人我也不反对。”

裴迪夫笑了一下,“你这个仆人似乎逆反心理很重。”

扁扁嘴,“他这个人是这样的了。”

裴迪夫带着笑容说:“你不打算让开吗?”

从悠匡抱臂说:“给我一个让开的理由啊。你是他族人,我是他同伴,你觉得他应该跟你走吗?”

裴迪夫温和地说:“我动手,你会后悔的。”

从悠匡学他笑了一下,“不动手,你会后悔的。”

顿了顿,裴迪夫微笑起来,笑容延展到一定角度的时候,一道介于白色与银色之间的异光出现。

“打架也不喊一二三,早知道找个裁判了。”

从悠匡立刻发现和他交手的并不是裴迪夫,而是那个一直站在他后面,不动也不开口的弟弟弥杰杉。

裴迪夫自然还站在的面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物。

容不得他分心,弥杰杉开口:“看不出来,你的动作真的很快。”

本以为他这么久一语不发,是个沉默寡言的个性,谁知道完全不是那样,弥杰杉一开口,就算天上下王八也拦不住他说下去。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普通人类能有这样的身手,就算说是奇迹也嫌勉强。要么你根本不是人,要么就是有什么力量在帮你。”

从悠匡的拳头很快就证实了他的猜想,把他的拳包在掌中的那一刻弥杰杉就觉得他的手上戴有什么东西,拉到眼前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另一方面,裴迪夫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说了我的目的是带你回去族人那里。既然这是我的目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的答案呢?”

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香蕉,“要是我说不,你是不是会叫你弟弟把悠匡打死?”

裴迪夫说:“那是弥杰杉的选择。”

开始吃香蕉,“可是我看他们两个不分上下哎——我们要不要观看一下,如果悠匡输了我再跟你走行不?”

裴迪夫瞥了一眼战势,淡淡地说:“只要你肯走,时间上我随你高兴。”

吐掉没剥的香蕉皮,“那么在观战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来聊一下天吧。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族呢?”

裴迪夫略一思考,说:“虽然有点复杂,但是简言之,我们是一个很古老,又被诅咒过的族群。”

“有多古老?”

“人类有历史开始。”

“那诅咒是什么呢?”

“只是一个传说,诅咒的具体内容没人知道。”

“我们族有多少人?”

“目前可寻的,包括你在内,一百八十八人。”

“那么,我们族人都在干什么呢?”把香蕉皮扔得满地都是,“总会有职业吧?”

“职业?”裴迪夫眉梢一挑,笑了,“你是说我们的技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无所不能。”

点点头,正要问下一个问题,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裴迪夫,确切地说,是盯着他身后。

而裴迪夫亦察觉到身后有人,他一转身,只见旁星熙专注地端着放大镜,半蹲。

“这么长的头发,居然一点分叉都没有,太厉害了!”

裴迪夫的眉头有一点皱,“这也是你同伴?”

很遗憾地说:“答对。”

旁星熙谢天,“跟过来果然是对的,又让我发现了一个美人,虽然是两个,但是长得一模一样,就并作一个好了。”

裴迪夫沉默了一下,“你不会还有同伴没出现吧?”

依然很遗憾地说:“答对。”

裴迪夫轻轻叹了口气,“那我也只好强行一点了。”

流星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密集,天空一片烟花似的绚烂。

树林里亦然。比镁光灯还要刺目的白色光球像海里飞速穿梭的箭鱼,树林小范围内已经亮到不能视物的地步。

光线持续增强,没多久已经达到看的时间超过两秒就令人双目瞎盲的程度。

旁星熙抽出一条手绢拍到手里,“借给你蒙眼睛,不要看,会瞎。”

递出手绢的同时他把右边一直盖住耳朵的头发抚开,耳垂上咬着一只蜥蜴耳环。

本来像耳环一样,一动不动咬着耳垂的蜥蜴张开了嘴。

只能说,这不是普通耳环。这是一只有生命的蜥蜴,如果不是它会动,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自然界会有这样漂亮的动物。鲜红的头冠和翠绿的身体,这两种反差极大的色调搭配在一起本来就够惹眼,加上炫目的一金一银双色眼,看过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只东西爬在旁星熙的肩膀上,甩着尾巴打了个呵欠,伸出橙黄色的舌头舔舔嘴唇。

“小可爱,能不能看出光源?”

蜥蜴的两只眼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转动着,“刷”地伸出舌头,把飞来飞去的光球一口叼进嘴里。

整个过程,就像青蛙捕蚊子。

“小可爱你真棒,我就知道你连光速都可以看清楚。”

作为奖赏,旁星熙亲了一下蜥蜴,蜥蜴迅速连打七个喷嚏,半死不活地瘫软下来。

“你不喜欢我今天擦的香水啊?”旁星熙摸摸它的背,把它举起来放到耳边,蜥蜴再度咬住他的耳垂,变回耳环。

“我亲爱的美人们,可以睁开眼睛了。”旁星熙灿烂地宣布。

摘下手绢,虽然没看到旁星熙怎么做的,但是听口气,他很风光地解了这场危机。

裴迪夫冷眼旁观,出乎他的意料,这些同伴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很明显不是族人,却有远高于族人的能力。

“好险好险,差点瞎掉!”

若坤宁大感庆幸地摸着胸口,“幸好老远就听见了星熙叫闭眼睛的话。”

大方地替没见过面的双方介绍:“我族人裴迪夫,我同伴若坤宁。”

若坤宁附着的耳朵,“真的有和你一样的人?看来这个世界混乱了。”

表示同意:“听说他们无所不能,我很想去参观一下。”

“你真的要跟他们走?”从悠匡一把提起的衣领,“你确定?”

发现他的存在,“哎,你打完了?输还是赢?”

从悠匡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吼:“我问你是不是要跟他们走,要是你打算去,我还辛苦打个屁。”

摸着头顶,“我和哥哥说好的,你输给弟弟,我就走。你到底输了没有?”

与从悠匡纠缠的当儿,弥杰杉走回裴迪夫身边,低语了一句:“他有斗神兽。”

裴迪夫一怔,目光立时犀利,“怎么可能?!”

“戴在手上。”弥杰杉说,“不过看样子还没有长大,是只幼兽。”

裴迪夫眉头微皱。

弥杰杉再说一句:“今天绝对不是时机。”

摆脱了从悠匡的高喊道:“裴迪夫哥哥、弥杰杉弟弟,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族人都干什么工作,他们有做老师的吗?”

裴迪夫回答:“我想有吧。”

走到他面前,“我要办学校,我的学校会有很多人,那时候,我欢迎我的族人来。”

裴迪夫平静地注视着,后者亦然。就那样直瞪瞪地对看了几分钟,裴迪夫露出一个笑容,“好,我记得很清楚。到时候,我会带族人来找你。”

流下两滴大大的眼泪,“他居然可以几分钟不眨眼,我的眼睛好酸啊……”

旁星熙马上说:“我也可以几分钟不眨眼,我教你吧,有诀窍的。你见过鱼眨眼没?鱼睡觉都不眨眼……”

若坤宁好笑地从旁提醒:“鱼好像是因为没有眼敛吧?”

弥杰杉走到从悠匡面前时,从悠匡还没怎么注意到。当他发现弥杰杉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差点一拳挥过去。

弥杰杉挑起眉,微微笑了笑,“再见。”

从悠匡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虽然弥杰杉笑着说再见的样子不但不恐怖还可说非常赏心悦目,但是一个才酣战一场的对手忽然温柔而且风情万种……地说,再见!从悠匡自问没那个本事笑着跟他说拜拜。

于是他勾勾嘴角说:“永别。”

弥杰杉似乎并不在乎,说了一句:“你最好别咒自己。”就转身走了。

看着兄弟俩很快消失在这片不大的小树林里,从悠匡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以为你真的会跟他们走。”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舍不得我吧?”

从悠匡哼一声,没回答。

仔细一想,没什么道理不跟他们走,自己也没什么道理阻止他们。他一直寂寞孤独地生长了十八年,在遇到他之前,他就像一株不为人所知的植物,危险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像他这样的人,能碰到和自己同类的族人,怎么看都是莫大的幸运。

“说起来,你跟他们走大概比较好。”

听声音也知道是谁,看过去,“架打完,你舍得出来了?”

旁星熙也说:“是啊,朱颜你明明早就来了,躲在一边看好戏。”

“某人以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若坤宁悠闲地说着,手伸到裤袋里,抽出一把军刀,银亮的刀刃在暗夜的树林里一闪。

朱颜一凝目,发现他抬手射出军刀的方向明显是正前方的,“!”理智在这个时候总是没有行动快,大脑还在思考,声音已经冲破了声带。

刀锋贴着他脸颊擦过,大声回答:“啊,干吗?”

朱颜已经来到他面前,顿了一下看着若坤宁,“没什么。”

“哦呀呀,好大条蛇。”旁星熙捏着刀柄把死蛇提起来,交给走过来的若坤宁。

若坤宁拔出军刀,似乎是故意挑衅地对着朱颜笑,“你以为,我要干吗?”语气带了十足的笑意。

捡起死蛇丢给从悠匡,“夜宵,开路。”

“惨了,商半秋肯定等得吐白沫。”旁星熙虽然说惨,却笑得比流星还灿烂。

等到三人走远,朱颜走近若坤宁,后者若无其事地擦拭军刀。

“你从没打算要杀他?”

若坤宁反问:“从头到尾我有说过半句,我要杀他之类的话吗?”

朱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若坤宁把刀折叠放进裤袋,若有所思地看看天,“不过看样子,你不但不想他死,反而还挺维护他的。”

朱颜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朝天上看的头拉回来,“我说过我会用我的方法解决。”

“好啊,”若坤宁笑,“我就拭目以待你所谓的方法。”他边说边把手伸向朱颜的头发,“另外我的头发没什么,你喜欢,剪给你无所谓,你的头发可就——”

此言甚为有效,朱颜已在几十米开外。

“嘻!”若坤宁乐颠颠地跟在他后面。

五个人前前后后出现在天文台时,旁亭究叹息一声:“这么晚,好看的都错过了。”

“不会,”旁星熙说,“树林里的更好看,坤宁哦?”

商半秋有些微诧异,“你们在树林里看?”

若坤宁笑着配合供词,“树林里的确精彩,不看可惜。”

商半秋收起远目镜,“再精彩,我相信也比不过你的这份计划书精彩。我相信,即使再精明谨慎的商人都不会不动心。”

朱颜一把夺过,展开浏览。

若坤宁也不阻止,只是问商半秋:“那商先生的意思呢?”

商半秋只是回答:“暂时我还想不出来什么反驳的理由。政府和资金方面,我想我都可以办妥。但是,我不可能是无条件的。”

“请说。”

商半秋亦不含糊,“这个学校的理事会主席,必须是我指明的人。”

“这个当然。”

若坤宁刚答应一句,朱颜就将计划书在他肩上拍了拍,低声说:“你把它办成隐藏盈利性质的慈善机构?”

“嗯哼。”若坤宁赞同,“不愧是朱颜,一下就看出来了。对政府市民来说这是慈善事业,对投资者来说又有利可图,何乐不为?”

“这个漏洞你能钻多久?”

“步入正轨就可以了。”

“这招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还可以,一个礼拜吧。”思索了一会,若坤宁问,“你反对吗?”

朱颜把计划书还给他,“无所谓,与我无关。”

若坤宁耸耸肩,“那好吧,我找有关的人去。”说完越过朱颜,朝走去。

正在观看流星雨的结束场,“很像一个人擤完鼻涕到处甩。”

“恶心啊!”旁星熙大叫着。

从悠匡左躲右闪地避开几坨鼻涕,“你的想象越来越无聊了!”

“我说像飞得很快的萤火虫。”若坤宁笑盈盈地站在面前,小声凑到他耳朵旁说,“幸不辱命。”

他边说边伸出小指,“一直没跟你拉勾,是因为我还没想好学院的名字。我觉得我们五个人的学校,一定是无法避免的乱七八糟没有准头,所以我就叫它,无准学院。你们觉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左边的从悠匡说,“好过星熙那些头牌。”

右边的旁星熙同时开口:“比悠匡起得好就行。”

一左一右听取了意见,剩下身后那个,“朱颜,你怎么说?”

“别算上我。”

竖起五个手指:“四票通过,一票弃权。”

他竖着中指对若坤宁说:“嗯,庆祝无准学院落牌诞生。”

若坤宁面色自若地笑说:“为了纪念朱颜那张弃权票,我提议把你这个手势设计成我们的校徽。”

看看自己的手,“好啊。”然后他笑着伸出小指,勾勾若坤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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