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公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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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神秘的医院(1)

胡伟和张全明是一对好哥们儿,都爱开车和旅游。在休假的时候,总爱开上自己的车子,一起自驾游。这个月他们又开始一年一次的休假,喝酒的时候一商量,决定开车去趟西安,看看兵马俑。

说去就去,二人连夜整好行装,一大早就上了路。他们开着车窗,边开车边聊天,十分开心。由于车上都有导航设备,不用担心走错路,所以一路行来,十分通畅。

第二天,二人下了国道,开上了市镇之间的道路。这里的路虽不如国道平坦,沿途风景却不错,这正是他们的喜好,毕竟开车出来旅游,就是看风景嘛。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开车,路也越来越窄,再向前走,就是土路了。胡伟想退回去,可张全明说怕什么,大不了没旅馆,咱们有帐篷,野营也不坏。二人以前也经常这么干,车里放着成箱的啤酒和熟食,十分方便。另外他们还准备了两把汽手枪防身,这种汽手枪跟真枪几乎一模一样,装填的是钢珠,用瓦斯气击发,能打穿小树,威力惊人。

一转弯,前面的景色十分怡人,还出现了一个湖泊,镜子似的水面,浅滩处生着芦苇,里面还有野鸭子,四下里没有村庄,真是神仙境地一样。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二人车开到湖边停下,都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胡伟吸了一口,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跳动起来。

那边张全明开始从车上往下拿东西,肚子早饿了,他铺下防水垫,把啤酒和熟食拿出来,二人席地而坐,一阵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二人觉得身上出汗,就想跳下湖中洗个澡。这里没人,也不用担心,他们脱了衣服,拨开芦苇,向湖水走去。

胡伟在前面走,刚开湖边,脚下的泥水里突然发出铮的一声响,随后小腿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他低头一看,一个大捕兽夹正夹在腿上,钢齿足有一寸多长,全都咬进肉里,而且肯定已经伤到骨头了。

胡伟一下坐倒在地,嘴里大骂着,用手扳住捕兽夹,张全明也急了,上前帮忙,二人四只手使尽全力,也没能扳开钢齿,弹簧太粗,力道太大了。

眼见胡伟血流如注,张全明急忙把他抱到车前,拿出急救箱开始包扎,可是捕兽夹夹在那里,根本缠不上绷带。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正在二人无计可施之时,突然远处亮起了一道灯光。

有人!

张全明高兴了,他把胡伟放到自己车上,向灯光开去。没一会儿便到了,跳下车一看,嘿嘿,真是老天爷开眼,这地方外面挂着红十字,居然是一家乡间诊所。

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全明抱着胡伟闯进去,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一见闯进两个人,身上沾着血,都是一愣。张全明大叫:“快来帮忙,有人受伤了。”

那个男大夫找来一根粗粗的树干,让女护士拿着,三个男人一起用力,这才将捕兽夹扳开,女护士把树干往捕兽夹中间一塞,以树干代替了胡伟的腿,胡伟这才把腿抽出来。

那男大夫找来绷带,给胡伟包好伤口,让女护士扶着他到里屋输液。伤口一定要消炎的。

看着胡伟输上液,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张全明这才松了口气。他问男大夫:“你们这一带有野兽吗?”男大夫回答:“有野山羊和野兔。”张全明骂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捕兽夹吧!”

男大夫笑笑:“野山羊很有蛮力的,捕兽夹不大,就会被它拖走。”

原来是这样,看来肯定是某个想抓野山羊的家伙把捕兽夹设在湖边,想等野山羊喝水的时候夹住它。胡伟倒霉,替野山羊挨了一夹。

幸好男大夫说骨头伤得不重,算是皮外伤,只要休息几天,就会痊愈的。

无论如何,今天是走不成了,张全明想起胡伟的车子还停在湖边,就交代了男丈夫几句,出门去开车。等把车子开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诊所里又多了两伙人。

一伙人是一对青年男女,穿着打份都很时尚,还有一个男人是单独来的,个头矮小,长着一撇小胡子,和谁也不说话,缩在里屋墙角里的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张全明问男大夫:“这个小诊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经常有人来吗?”男大夫回答:“来得人不少。因为再向前走几里山路,就是一个旅游区,那里可以住宿,晚上有篝火晚会,挺热闹的,由于旅游区没有医院,所以我们这个小诊所,不时有游客前来就医。当然,也不是什么大病,主要是头疼脑热,伤风感冒什么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地方有诊所。

张全明拿出熟食和啤酒,招呼其他人过来吃,却没有人响应,他也不介意,毕竟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他也从不吃陌生人的食物。等他吃喝完毕,时间已经很晚了,胡伟已经睡着了,张全明看他脸色没有变化,更放了心,便找了个空床躺下。

灭了灯,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一屋子的人看似都睡着了,可张全明却觉得睡不安稳,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监视自己。他慢慢扫视四周,没有人睁着眼。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呢?

张全明久出远门,警惕性极高,他慢慢把腰里的汽手枪拔出来握在手里,用衣服挡住,打开保险,随时可以射击。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下有东西在动,是一只手,仿佛在临床的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动作。张全明握紧了汽手枪,只要对方袭击,他就开火。

可那只手却只轻轻碰碰他,然后就缩了回去,张全明感觉到背部下面被塞了什么东西,他假装翻身,将那东西拿在手里。

是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

张全明蜷起身子,把纸条轻轻打开送到眼前,扫了一下。他的心霍然一惊,纸条上写着两个字:救命!

女孩子有危险!

张全明心头一激灵,睡意马上没了。他慢慢抬起脸,发现那女孩子正在侧身看着他,由于二人床铺离得很近,可以借着星光看到她正在张口说话,当然,她没有出声,只是做着口型,那口型分明是“救命……”

怎么回事?难道她被人劫持了?

张全明看看与她同来的那男子,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女孩子的身子挡住了那男人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可那男人的手,却始终握着女孩子的手腕。

那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

张全明久在外面走动,一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情况未明,他也不想管。况且一旦得罪了当地的黑恶势力,病床上可还躺着一个胡伟呢!想到这儿,张全明翻过身去,不再看那女孩子。

过了片刻,张全明要小解,就轻轻走出门去,站在林子里的一棵树下方便。刚刚提上裤子,那女孩子也走了出来,与她同床的男子寸步不离地跟着。张全明看到,那女孩子极不情愿地想甩脱那男子的手,而那男子就是不松开,还越发用力,攥得更紧了。

女孩子几乎要哭了:“你放开,我要小解。”

那男子冷笑:“我一松手,你往林子里一钻,还往哪儿找去!反正你我也不是外人,用一只手解决吧。”

女孩子委屈地走到林子里,蹲下身子。

张全明不好意思看,心想等她完事回去之后,自己再回去。免得双方尴尬。

没想到那女孩子假装一低身,突然用力一脚,踩在男子脚面上。一寸多的高跟几乎陷进肉里,那男子疼得一弯腰,女孩子趁机甩脱了他手,向张全明这边跑来。那男子骂了一句,在后紧追。

女孩子跑到张全明面前,拉住他胳膊,躲在他身后,颤声说:“大哥,救救我……”事到如今,如果再不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张全明虽不惹事,可也绝不怕事,他腰里有汽手枪,况且平时还练着形意拳,空手打三四个人没问题。

那男子追到近前,见张全明一脸的傲气,骂道:“原来你还有同伙。”说着一拳打来,张全明哪把这个身材瘦弱的家伙放在眼里,随手一搪他拳头,然后上步抢身,一拳打在太阳穴上。

他没用太大力,那家伙晃了两晃,倒在草丛里,晕了过去。

女孩子见了,大吃一惊,问张全明这人会不会死。张全明告诉她,只是暂时晕倒,一个小时以后会醒的。女孩子这才放心。

张全明问她:“怎么回事,这人是干什么的?”女孩子说:“是个讨债的。我欠人钱,跑出来躲,没想到被捉到了。”张全明哦了一声,也不想多问了,看来倒下的家伙一定是黑社会的打手,这种事还是少管为妙。想到此就说:“你还是快走吧。”

那女孩子点点头:“我会走的,不过还是要先谢谢你,请收下我的一点心意吧。”说着从腰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张全明看清楚了,那是一支口红,于是笑道:“我哪敢要这东西,一旦我女朋友看到,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女孩子坚持要给:“这是我们苗人的习惯,你不收,可是不尊重我哟。”张全明一想,收下也行,等回家时悄悄一扔就得了,这里不好驳人面子。于是笑着说道:“那好,我就收下了。”

他伸手来接口红,女孩子却没让他接,笑道:“这可是我们苗人用秘方配制成的,你闻闻香不香?”说着凑到他鼻子前,张全明深深吸着气,果然一股甜香,非常清新。于是点头:“真的好香……”

刚说出这四个字,女孩子突然一按口红的外筒,啪的一声响,口红里竟然喷出了一股烟,张全明正深吸气,这股烟几乎全被他吸进鼻子,张全明一怔,马上知道不好,他的脑袋开始天旋地转,眼睛也迷糊起来,面前的女孩子已经看不清楚,他知道中了迷香,想挣扎着去掏汽枪,却没能摸到,一头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到他再醒来时,四下里一片漆黑,也不知身在何处,张全明动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好像捆在一根柱子上,捆得非常结实,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发不出声音。

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谁也难免害怕。张全明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晕倒之前的事。他知道中了那女孩子的计,对方持有迷香,肯定是做案的老手,可自己这次出来,只与胡伟开了两辆车,现金带得不多,更多的钱在银行卡里。如果对方是图财,一会儿就会来逼问他银行卡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晕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胡伟现在怎么样了,现在看来那女子肯定有同伙,不然她一个女孩子是无法将自己绑来这里的。可除了被他打晕的那家伙,并没看出谁是她的同伙。

正想着,只身前面有声音传来,似乎有人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呻吟,张全明心头一亮,急忙也唔唔了几声,以示自己的存在。可是屋子里太黑了,一点光线没有,怎么也看不清楚。

忽然,远处响起了脚步声,由远而近,同时一线灯光透了过来,灯光很低,可以看到是隔着一扇门透进来的,凭借着这点光,张全明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个地下室般的屋子,也就三四平米,自己对面还有根水泥柱子,上面绑着一个人,看着眼熟。

此时那人也醒了,看到张全明,眼睛里透出非常惊恐的表情,脑袋乱晃,嘴里唔唔作响。张全明急忙用目示意他不要出声,这时门外的人走远了,光线也随之消失,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

由于此前已经看准了方位,张全明慢慢伸出一条腿,用鞋子去蹭对面那人嘴上的胶带。他穿的是军用靴,靴底很粗糙,结果费了半天劲,流了一身大汗,才把对面那人嘴上的胶带给划烂了。

气息一通,那人先长长吐出口气,说了一句:“闷死我了。”说完大口吸气,张全明唔唔了两声,意思是别光想着呼吸,我这里还堵着呢。对面那人如法炮制,过了好半天,终于也将张全明嘴上的胶带划烂了。

张全明第一句话就问:“你是谁?我看你眼熟。”那人哼了一声:“当然眼熟,你把我打晕了嘛。”张全明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帮了倒忙,反而害了你。看来你不是坏人。”

那人非常害怕,语气中显露出来:“完了……这下完了,死定了……”

张全明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张全明摇头:“不知道。好像是间地下室。”

那人的声音开始颤抖:“这里是屠场,我们……全都是待宰的猪羊。”

听了这话,张全明也大吃一惊:“你吓糊涂了吧,什么屠场,难道这里是孙二娘的人肉包子店?这些人绑我们肯定为了钱,不要胡说八道。”

那人回答:“我才没心情骗你,我听说过这里的故事。说出来吓死你啊。这里是间地下医院,你猜是干什么的?专门收集人的器官卖钱的。什么眼角膜,肾脏,骨髓,甚至连大脑都要,落到这里,我们完了。”

他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张全明虽然也害怕,但当过兵的他要坚强得多,低吼一声:“别哭!”吓得那人把哭声咽了回去。张全明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回答:“李晓。”张全明报了自己的名字,说:“现在哭顶个屁用,我们得逃出去。”

李晓动动身子:“怎么逃啊!捆得像粽子。”张全明问他:“你身上有火机吗?”李晓说:“有啊,在上衣袋里,可是掏不到啊。”

张全明把腿伸过去,用脚尖轻踢李晓的上衣兜,果然没踢几下,一个东西啪地掉在地上。李晓说:“好了,掉地上了。”张全明用双脚慢慢夹住火机,向回送到嘴里咬住,努力挣松一只手,从绳子间隙中伸出手掌来,嘴一松,火机正好掉落在掌心。

别看说着简单,这可是真功夫,如果不是他当过兵,受过严格的训练,万万做不到。

一火在手,张全明心中有了底,打亮火机,慢慢开始烧绳子,没半分钟,就将自己身上的绳子烧断,接着他又解开了李晓的绳子,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有了火机照亮,二人来到门边,轻轻一推,门在外面锁住了。正在这时,有人向这边走来。听脚步是两个人,好像还推着一辆车。骨碌碌直响。

这两个人来到门边,然后就听到锁响,他们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