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荐,可以吗?”
突兀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楚茯苓扭头一看,眉眼浮现笑意,“原来是牟允,闭关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出来了?”
“呵呵......还要多谢楚小姐的收留。刚才听你们在说去非洲的事,我能自荐吗?”开花院牟允一声家常服,从外表看来,倒是看不出他是日本人。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祁子坤。”楚茯苓耸耸肩,满眼无奈。
开花院牟允直接扭头望向祁子坤。
祁子坤欣然点头,起身与之握手,“你好,开花院先生,多年不见;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没想到一直在庄园里。”
“你好!”开花院牟允仅仅是抿了一下唇,眼底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心知他不想多言,祁子坤也就不再多问,直奔正题,“不知开花院先生家族所拥有的玄学知识,是否与我华夏相同?还是说,开花院家族玄学知识,只是针对你们本国的?”
“日本的阴阳师家族,不管是那一派的玄学,都与华夏的玄学相通;只是,没有华夏的玄学底蕴丰厚。日本阴阳师家族的许多与玄学有关的东西,都是从华夏流入的。”开花院牟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子坤将信将疑的扭头望向楚茯苓,“嫂子,是这样吗?”
“嗯,他所言是真的,就像我们华夏葛洪所著的《抱朴子内篇.登涉》中有言:入名山,以甲子开除日,以五色缯各五寸,悬大石上,所求必得。又曰,入山宜知六甲密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凡,此之谓也。”
“简略了说,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常当视者,无所不辟。而流入日本后,九字真言就被稍加改动,成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成为日本的九字真言,而我们华夏称之为六甲密祝。”
楚茯苓侃侃而谈,“其实,不管是日本还是华夏,玄学在一定基础上,都是想通的;牟允能大方的承认这一点,倒是比开花院牟良强。”
开花院牟允真诚一笑,“能得到楚小姐这句话,牟允知足了。”话语夹杂暧昧之意。
左秦川直接冷眼扫去,“注意你的措辞。”
开花院牟允无所谓的一笑,对于左秦川的威胁,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耸耸肩;对其投以笑脸,此事便揭过去了。
“这么说来,日本还真是无耻到彻底呢!近段时间,有新闻爆出,日本人说我们华夏的很多东西,都是学的日本那边的。”祁子坤忍不住沉思起来,“老大,我们要不要下道通知,让日本那边的企业全线涨价;人们在进步,工资在涨了,物价也该涨一涨了。”
楚茯苓好笑的撇了他一眼,“不用做这些小动作,日本一直都是依靠学习其他国家而存在的;不过,日本那边的刺绣倒是独特,有机会,我也去学学。”
“嫂子,你拉倒吧!日本的刺绣那也叫特别?那也就是个别人而已;大多数还不如我们华夏的刺绣,虽然,我们华夏的刺绣已经快绝种了。要是真心想找几个出来,还是不难的;您说说,是想学双面绣、苏绣、鲁绣、京绣、杭秀,还是汴绣、汉秀?我负责给您找大师级别的人物来教您。”祁子坤满脸不屑,对于日本的刺绣技术,持着保留态度。
“那不必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可没那时间学。”楚茯苓角抽抽,叫你嘴贱。
祁子坤碰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朝她讨好的笑了笑;继而,便转移了话题,“开花院先生既然要和我们一起去,你就将时间定在后天;给开花院先生一天时间准备。”
“好,多谢祁先生体谅。”开花院牟允朝他微微颔首致敬。
“夫人,人参鸡汤炖好了,您赶紧的乘热喝。”单叔端着一个红衫木托盘,笑眯眯的走进大厅。
孟相君见事情说定,刚要开口,便被单叔激烈的声音打断;清了清嗓子,起身接过单叔手中的托盘,“单叔您去忙。”
托盘里放着五个小碗,每个小碗里都盛满人参鸡汤;其中四碗里,装着鸡肉,而一碗中装着人参。
孟相君一看便知,这一碗准是给嫂子的;在茶几边放下托盘,将放有人参的碗递给她,“嫂子,您赶紧喝,单叔专门给您炖的;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继而,转身将剩下的四碗,分了分;分完后,就差他的那一碗,“我去厨房盛一碗过来。”说完,拿起托盘,走出大厅。
孟相君到厨房里逛了一片,见佣人正在处理鸡鸭鱼、海鲜等物;心下了然,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和勺子,盛好人参鸡汤,出了厨房。
回到大厅里,众人正在慢条斯理,享受的喝着鸡汤;祁子坤还发出一声感叹,“老大真幸福啊!”
“为什么?”孟相君顺口问道。
祁子坤盯着碗里的鸡肉,嘿嘿一笑,“单叔心疼嫂子,每回嫂子回来,都能吃到人参鸡汤;老大作为陪衬人员,还不是跟着享福咯。”
“你说的很对。”孟相君甚是赞同的点头,“以后嫂子回来,我们也跟着蹭蹭饭;今天厨房里准备了鸡鸭鱼肉,龙虾,螃蟹等物,今天中午敞开肚子吃。”
“嘿,相君,说实话,我还挺同情你的;你说,你娶个媳妇,跟没结一样,有意思么?还不如离婚算了。”祁子坤眼底透着怜悯之色,啧啧摇头。
孟相君眸色一暗,空气似要凝结一般。
楚茯苓看了一眼他一眼,暗暗摇头,“坤子,你别在哪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尽出馊主意;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懂不?”
祁子坤也知道戳到兄弟的痛点了,低头吃。
大厅内的气氛,异常的冷,不复之前的热闹。
喝完鸡汤,楚茯苓用小勺子,舀了一半人参放左秦川碗里,“吃。”
左秦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柔情和暖意;低头咬着人参须,细细嚼着,感受着来自妻子的关爱。心头温暖,心湖间泛起阵阵涟漪。
夫妻二人温馨的吃着人参,而孟相君却是黯然伤神。
楚茯苓将空碗放到茶几上,对几人道:“你们吃完,收拾一下,接着,去客房休息一下;这几天大家都没睡好,睡醒了起来用午餐。”
“好的,嫂子。”祁子坤吃着鸡肉,抬起眼睑,连连点头。
雷惑对她投以感激的目光。
楚茯苓拉着左秦川走上楼,临进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沉浸在思绪中的孟相君,默默叹息。
左秦川推开房间,搂着她进了房间,“先洗漱,有事洗完再说。”
楚茯苓柔顺的点头,进了浴室。
洗完围上浴巾,又拿了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这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你也赶紧去洗洗,洗完就休息,这么多天,你就没睡过安稳觉。”
左秦川抬手摸了摸她那湿漉漉的青丝,又拍了拍那因为刚沐浴,被熏的酡红的脸颊,“好。”
看着他进了浴室,楚茯苓拿起吹风机,吹起头发来。
待发丝彻底干透,左秦川也洗完了,拉着他坐到梳妆台前,给他吹着短发,“秦川,你也劝劝孟相君,要是不想过了,就离婚;若是还想继续过,就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这么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左秦川幽幽的望着她,揶揄问道:“茯苓,你说孟相君不像个男人,那在心里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男人就该痛痛快快的,别跟个娘们似得;不对,我也是娘们,可我比他爽快。这么说来,他连我都不如了。”楚茯苓撇着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那为夫痛快不?”
“小气男人!”爪着他短发的小手用了力,一下又一下的扒着,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左秦川看着她那娇俏的小模样,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心动不已,“说说,你男人通不痛快。”抬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温软的唇瓣如亲在心上一般,楚茯苓本能的缩缩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左秦川,你还是不是男人,为难自己的女人是几个意思?”楚茯苓轻佻柳眉,眼底蕴藏着温意。
“呵呵......”左秦川也不在意她的凶悍,反而乐呵呵的,“你告诉我,你男人通不痛快?说了就不为难你。”
“痛快,痛快行了吧!”楚茯苓撇撇嘴,痛快个屁,为了一个问题都能纠缠这么久。
左秦川满足了,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觉得心里异常的舒服;松开她的柔荑,夺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你去睡吧!头发快干了。”
楚茯苓顺势而下,松开手柄,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看着镜子里棱角愈加分明,浑身散发着凌凌气势的男人,走了神。
她都快忘记上辈子的事了,自从和左秦川在一起,她很少会被前世的事情所主导。
明明他是一个杀孽重的人,全身上下都还有没驱散完的煞气;却能给她安心,有他就是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