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祁子坤带着林枫师徒和开花院牟允离开了E市。
白锦绣的拜师礼也告一段落,楚茯苓因着收徒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亲自送走了白村长。
看着在门下弟子的陪同下,走进检票口的白村长;楚茯苓低下头,揉揉白锦绣柔软的头发,“锦绣,以后跟着你师傅好好学习玄学,万万不可骄傲自满。”
“楚师叔放心,弟子会尽心尽力得劲教导锦绣丫头的。”毛宁坤门下弟子邓宣瑾牵着白锦绣的小手,恭敬的说着。
楚茯苓点点头,“嗯,有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该怎么做,也不用看我的面子;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别有心理负担。”
邓宣瑾明显松了口气,眼里也有了轻松的神态,“是,楚师叔。”之前收了一个楚师叔带回来的弟子,他就怕那里惹了这个徒弟,让楚师叔不高兴来着;如今,听楚师叔这般明言,也就放心了。
同时,心里对楚师叔更加尊敬。
楚茯苓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走吧!我们该回了,锦绣丫头的尺码已经交给制衣厂;与冬天弟子们的服装一下下发。”
“好,锦绣丫头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能撑到发衣服的时候。”邓宣瑾不敢有怠慢,连忙接下。
楚茯苓默默颔首,低头看了一眼低头走路的白锦绣;暗自皱眉,这丫头,人小,怨气和低迷之气倒是不小。
从与她一同出来开始,就不见她叫过她一声师叔。
悄无声息的撇开头,冷冷一笑,带着二人走出机场;上了小车,“小唐,回陶源区。”
一路无言,邓宣瑾能以二十七岁之龄出师,那心思自然不差;早已察觉了楚师叔和白锦绣之间的纠结关系。
轻叹了一口气,白锦绣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看来,以后对白锦绣的教导要更加严谨才行;他也必须对白锦绣更加严苛,纠正她此时的心态和性格。
这般心胸狭隘,往后可如何是好?进入奇门,就万万不能心胸狭窄。
奇门术数杀伐极厉,是以奇门术数造福一方,还是杀伐一方;不过一念之间。
各怀心事回到天星门,楚茯苓简单交代几句,尽到一个长辈该尽的责任后,旋身离开。
邓宣瑾望着她的背影,唯有叹息;蹲下伸抱起白锦绣,走回自己的小院,走进小厅,放下她。
脸上的愁苦之色为之一敛,转而是严肃之色,“锦绣丫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白锦绣呆呆的忘了他一眼后,又低下了头。
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邓宣瑾心下生出烦意,扒了扒短发,“锦绣丫头,你是不是还在为掌门没收你为徒儿耿耿于怀?”
白锦绣懵懂的抬头,眼里是怯怯之意。
这种神态,让邓宣瑾再次生出几分不喜来;转念想起白村长说过的事情,白锦绣从小在父母的不喜之中长大,心思难免敏感一些,也就放开了心头的不喜。
继续耐心的说道:“锦绣丫头,你若是还是这般,你这性格,就不适合呆在奇门界了,知道吗?”
“我们奇门中人,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迎难而上;若你心生胆怯,或退缩之意,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白锦绣被最后那四个字震得睁大了眼,她从来不知道进入奇门界会危及生命。
邓宣瑾见她这般神态,眉头越皱越紧,久久得不到她开口,他只能将心头不耐、不喜压抑在心头,沉重的叹息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不过,为师郑重的警告你,不准对门派或门中任何人生出歹念来;否则,为师定会亲手手刃你。”
“我们天星门从古至今,都是护短的门派;你若能安安分分的,那你在奇门界将会畅通无阻。”
一番警告被白锦绣紧紧记在心上,从而在她长大后,才没有造成难以弥补的大祸。
楚茯苓回到院子里,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练功服;这才去书房处理各堂口传上来的信息。
当看到一张请柬时,眉头轻蹙,翻开一看;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正一派,你们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么?”
左手五指敲打着红木桌面,轻笑出声来,“既然你们这么想试探我的底线,那就成全你们吧!”
这般想着,楚茯苓迅速打开电脑,在内部系统内发出了一条消息——正一派正式重新发出邀请,奇门大比五日后重新开启。
若是其它请柬,她定不会想去;奇门大比关系着一个门派的地位和声誉。
纵然,如今的天星门已经十分强大,却仍然不能忽略其它门派。
寡不敌众,不管在哪一个朝代或哪一个时代,都是经典。
傍晚十分,处理好所有事务的楚茯苓,起身走出书房。
一路以漫不经心的散步态度,走到师傅所在的院子。
刚进院子,便听到院子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
“师公,这个东西怎么玩?为什么我每次都解不开?”二娃手里举着一个九连环,皱着一张小脸,纠结的问着。
“师傅,我来了。”楚茯苓轻笑一声,踏进大厅。
傅博润放下手里的九连环,抬头看了她一眼,“来了就好,你问问左秦川什么时候回来;现在也是到用餐时间了,孩子们该饿了。”
楚茯苓笑颜如花的颔首,拿出点的话,拨通,“喂,左秦川,你回来没有?”
“你们先吃吧!我今晚有应酬,这会儿正在喝酒。”左秦川清明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
她能想象得到他现在脸色微红的一面,轻声一笑,“那你少喝点儿,早点回来,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了再睡。”
“好。”左秦川的语气,瞬间变得轻快起来。
让与他坐在一起的人纷纷侧目,不是说左少和他的夫人只是表面上的么?这是肿么回事?
这也怪楚茯苓经常不露面,一旦露面也是和左秦川亲亲热热的;从而给上流社会之人有了遐想的空间。
在上流社会之中,许许多多的夫妻,表面上越是亲热,内力就越是冷淡;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孟相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暗自吐出一口浊气来,“来,喝酒,今天可是咱们聚会的日子,都要开开心心的。”
左秦川放下电话,端起酒杯,与孟相君碰了碰,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此,也不得不这般做。
“左少,您什么时候带您夫人出来玩玩啊?自从您结婚后,都没见你怎么带夫人出现在公众场合。”一个身材微胖,身高中等的男子起身,端着酒杯,笑着说道。
然而,那双眼里却是精明居多,还有隐藏在背后的算计。
左秦川眼底划过不悦,坐在位置上,夹了一口菜吃,就是没理他。
尼玛!老婆是狗么?还能带出来溜溜的。
孟相君忍不住轻笑一声,连忙出来打圆场,“郑市长啊!您可不知道,我家总裁对夫人那是在乎的紧;夫人又长得美貌无双,这不,就不想别人多看她了。”
言下之意,你还是好好喝酒吧!千万别去触我家总裁的霉头,否则你会倒霉的。
郑市长是E市的市长,何曾被人这般威胁过;不悦的瞧了左秦川一眼,“左少,您可是咱们E市的首富,不......你可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首富;你看,您的资产这么多,有钱不用多没意思。该玩的时候,还是得玩,不能因着家里老婆管着就畏首畏尾的,对不对?”
左秦川冷眼一递,端起酒杯,冷然笑着,“是吗?这句话左某会带给你的夫人,祝郑市长夜夜春宵。”
郑市长一噎,面色一顿,暗骂左秦川不知好歹;却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左少,您这可做的不地道了,来,喝酒喝酒。”
坐在旁边的人,都是陪衬,看着这两人打嘴仗,乐得看戏,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一场聚会下来,连左秦川都有点微醉了。
郑市长更是醉倒在办公桌上,人事不省了。
孟相君吩咐下面的人,将郑市长送回去,“送回去后,一定要亲手送到市长夫人手中;顺便,给市长夫人带句话,就说郑市长说的,该玩的时候还是得玩,不能因为家里的娘们管着就不敢出来了。”
“是,孟哥。”回答之人面向凶悍,身材魁梧,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犀利,说明这是个机灵的。
孟相君意味深长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他就这么无耻的把原话给稍作改动,相信市长夫人一定会好好招待郑市长的,叫他嘴贱。
左秦川满意的点点头,“回吧!”
孟相君上前,搀扶着他坐进车里,他则坐上副驾。
小车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男子,手中还扶着郑市长,将郑市长扶进后面一辆黑色小车内,“取ZF大院。”
司机应了一声,小车驶离酒店。
来到政府大院,市长家的佣人伸手接,男子死活不肯,横蛮又韩憨实的喊着,“叫你们市长夫人出来,我要亲手交给她。”
“好,您小声点,我这就去叫夫人。”女佣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跑进小别墅内。
片刻的功夫,就出来一个穿着华丽,却面色不佳的贵妇人,“把老郑给我吧!今天多谢你送他回来了。”
“不谢不谢,您家的市长大人可真上当,对玩什么的太讲究了;我觉得郑市长有句话特别对,该玩的时候还是得玩,不能因为家里的娘们管着就不敢出来了。”男子说完,也不理会市长夫人的脸色,嘿嘿笑着,径直离去。
市长夫人气的脸都绿了,这是丢人都丢到外人面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