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润一路走来,天空的诡秘天象,让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徒儿进阶了。
然而,雷劫的来临,威势好哒;连他炼神还虚中期的人都觉得喘息困难。
雷劫久久不去,接二连三的劈下;连他都看的惊惧不已。
小车一路开进左氏庄园,单叔等人已经等候在转盘处;见车辆前来,两忙迎了上去,“傅老头,你可算来了;树林里雷声阵阵,好不吓人,夫人可能出事了。”
傅博润颔首,垂下眼睑,看向四个孩子,“别怕!”
“师公,好大的雷声,一直往树林里劈;妈妈和爸爸会不会有事?”大娃紧锁眉心,眼底有着无尽的担忧。
二娃、三娃、傅浪三人也时担心不已;紧张而又忧虑的望着他。
“会没事的,师公这就过去,你们先会大厅等着。”不然,人一乱,几个孩子便没人照顾了。
傅博润等人赶到时,便见两人相拥昏睡的画面。
“快,把秦川抬回去。”
单叔带着两人上前,将左秦川抬起来,往回走。
傅博润则上前把躺在地上,全身黝黑的徒儿扶起来;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并未伤及五脏六腑,这才放了心。
“傅老头,我家夫人怎么样了?这都黑成碳球了。”单叔紧紧盯着一圈黑的楚茯苓,那双浑浊却又精明的双眼,浮现忧色。
这么大的几个雷,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暂时无事,你赶紧回去炖上人参鸡汤;人参的年份越高越好,顺便让左秦川也喝上一碗。”傅博润一边交代着,一边抱起楚茯苓起身离开。
单叔紧随其后,回到古堡内,安置好夫妻俩;单叔这才转身下楼,去了大厨房。
四个小子站在门外,双手紧攥成全。
“大哥,妈妈被雷劈的好惨,妈妈会不会死?”二娃望着躺在床上的父母,直接忽略了左秦川。
大娃抬手一巴掌拍他头上,厉声喝止:“别胡说。”
二娃这次倒是乖巧,摸摸头,也就不再言语。
三娃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二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前一刻还和他们说这话的妈妈,后一刻就成这番模样了。
傅浪迈腿走进房间里,“师公,师傅和师丈身体怎么样了?”他可没有三个弟弟那么担心了,既然师公把他们带了回来;师公又不急着救治,想来也不是生命危险就是了。
傅博润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放心吧!你师傅没事,只是有些外伤,你师丈也没事。”
“那就好,只要师傅好好的就行。”傅浪抿唇笑了笑,看着黑不溜起的师丈,没心没肺的笑了,“师丈这样子,弟子可是第一次见呢!”
傅博润听这童声稚语,不免也淡淡笑了,“是啊!”
大娃、二娃、三娃听到父母无事,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娃那双清澈锐利,饱含怒气和担忧的双眸,这才渐渐恢复平静,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方才,三个孩子双腿发软,不敢迈出一步;心里的担忧,让他们心慌缭乱,心脏如火烧一般惊慌。
这会儿,双腿更软了,心里提着的那股子气一松;他们的身体也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双腿自然会更软。
傅博润摸摸傅浪的头,牵着他转身往外走,“走吧!去叫女佣和佣人进来给你师傅和师丈洗洗。”
“嗯。”傅浪乖巧的点着头,与傅博润迈着相同的步伐,走出房间。
来到房外,傅博润见三个孩子快虚脱的样子,给他们渡上一些元气。
三娃孩子只觉身体一松,舒畅了不少,齐齐抬头道谢,“多谢师公。”
傅博润温煦而淡然的笑着,“嗯,你们爸爸妈妈没事了,你们也回去洗洗吧!”
大娃伸头看了看里面,这才点点头,“好。”
傅博润温煦笑着,对三个孩子的孝顺,他是十分满意的,“浪浪也和弟弟们一起去洗洗,洗干净了再下楼来。”
“好的,师公。”傅浪直点头,松开傅博润的手,走到大娃、二娃、三娃身前,“走吧!旖谋弟弟。”
三胞胎朝傅博润抱拳行了一礼后,方才随傅浪离开。
傅博润笑呵呵的下了楼,朝一左一右站在两旁的男女佣人招招手,待他们行至身前后;方才不疾不徐的道:“你们二人上楼给你们少爷和夫人好好洗洗。”
“是。”一男一女两名佣人齐声颔首,待傅博润从二人身边走过后,方才快速上楼。
半个小时后,两人给夫妻恶人沐浴完后走下来,“傅老先生,少爷和夫人已经洗净;不过,夫人身上有一些肌肤已经裂开了。”
男佣附和道:“少爷身上的肌肤也有裂开的,不过看着伤口不深,应该能自己愈合。”
女佣见此,不由脸上一红,方才他可是看到少爷的胸膛了。
傅博润见此,眸色一暗,“嗯,你叫什么名字!”
女佣一惊,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猛然抬头,“回傅老先生,我叫段晨。”
傅博润暗下一算,心下一笑,“段晨,段晨,这名字不怎么好啊!你还是回家和父母商量商量,好好改个名字吧!不然,你这一生的姻缘可就愁了。”
左氏庄园中的人,都是知晓的;夫人是天星门嫡传弟子,已经很厉害了,从来都是铁口直断,从无虚言。
而这位是夫人的师傅,想来比夫人还要厉害才是。
女佣一惊,迷迷糊糊的点头,“是,是,是,多谢傅老先生指点;我会回家与家父家母商议的。”
傅博润满意的点着头,“那你就现在收拾东西离开吧!我会和你们单管家说的,违约金和这个月的工资会如数给你,放心。”
这话一出,女佣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望着傅博润;她好没像没做错什么事吧?听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她解雇。
傅博润说完,便越过她,走出大厅;直接去了厨房,来到厨房里,见单管家守在一个砂锅前,缓步上前,“单管家,人参是多少年份的?”
“傅老头,你来啦!放心,炖了两份,喏,那边还有一份;那份是一百年份的,我现在守着的是三百年份的,年份小的给少爷喝。”单叔努努嘴,朝左上方放着的砂锅点了点下颚。
傅博润对此没有意见,“嗯,和你说个事儿;你们请的佣人里是不是有个叫段晨的女佣?”
“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做了两年了;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丫头,怎么?她惹着你了?”单叔颇为意外的瞧了他一眼,眼中有着鄙视,“人家一个小丫头,得罪你一下,还这么记仇;你也是真是活够了。”
傅博润默默摇头,是这个事儿么?
“不是她惹着我了,而是,方才我叫她和另一个佣人上楼给茯苓小两口清洗身子;下来的时候,那个叫段晨的女佣,脸色不对,眼神也不对。”
不是他告黑状,而是,他确实容不下对徒弟女婿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就算是现在没有,但有了苗头,也不能让她长出芽来。
单叔掀开砂锅盖子,看了看里面已经滚烫的水,淡定自若的说道:“还有这事儿?平时看她挺老实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嗯,我叫她收拾东西回去了。”实话说完,他也不好再说其他的。
“也好。”单叔不咸不淡的来这一句,对这结果,他没意见。
傅博润的人品和为人,他是清楚的;毕竟在一起住的时间不短,不是那等无中生有的人。既然他都说出来了,那就指定假不了。
单管家看傅博润不顺眼,还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原因;其它的,倒是没什么。
傅博润交代完事情,从一株制干的草药放进砂锅里,“这株草药是我从天星门内带来的,当时听浪浪说茯苓出事了;我也没的多想,就带了一株补元气的草药过来。这株草药别看它小,药效可不小,当年祖师爷摘取的时候,已经有两百年的年份了。蹲在人参鸡汤里,最是补充元气。”
单叔不疑其它,微微点头,“嗯,那就放在里面吧!对了,夫人的伤势怎么样?严重吗?”
之前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伤势如何。
“不是很严重,都是外伤;等他们醒后,让他们上点药膏就是。”
两个老头子守着一蛊砂锅,闻着飘向的人参鸡汤,空气中也夹杂着一缕元气。
“单管家,你看着,我先出去了;问问几个小子,茯苓怎么会突然就进阶了,太突然了。这会儿,可能整个奇门界都知道了。”进阶引来雷劫的古往今来也不少,可这般大动静的,却是前所未有的。
再加上,现今社会能在进阶的时候引来雷劫的,少之又少;一来,他们的修为到达一定程度,便无法突破;二来,现今奇门界还没听说谁已经到达炼神还虚后期的。
奇门界必定会有一场震动!
傅博润走出去后,单叔摇摇头,“奇门界知道怎么了?夫人的修为,可不比你差。”
傅博润虽然已经走出厨房,可也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默默摇头,这事儿还真不好和一个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