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子沐浴完,碎发湿淋淋的便下了搂。
“浪浪,你们几个过来,师公问你们个事儿。”傅博润朝四个孩子招招手,面无表情的将几个小人儿招到身边。
大娃三兄弟面面相觑,与傅浪一起走上前,双手抱拳行礼,“师公。”
“嗯。”傅博润排排身边的沙发,言道,“坐下来说。”
“谢谢师公。”
四个小子相继爬上沙发,异常乖巧的落座。
“浪浪,你来说说,你师傅为何突然就要突破了?”看她蚕蔟见,什么都没准备的样子,可不像她的风格。
傅浪心头一跳,小脸煞白。
傅博润一看便知这事儿与他有关,不由沉了声,“浪浪。”
傅浪回过神来,呐呐的说道:“是我的错,我问师傅何为道,师傅思虑片刻后;忽然就进状态入了冥想;后来,天地元气涌动的太厉害,将弟子和师丈都弹飞了出去,威压太强,我们都没法靠近。”清澈的双眸悠远深长,陷入了回忆中。
傅博润不知该说什么,默默叹息一声,“这事儿不怪你,相反的,还得感谢你。”
“不敢。”小傅浪听此言,暮然抬头,满目惊讶;连连摇摇头,他可不敢接受这句谢,他把师傅害的伤成哪样,哪儿还能道谢?
“这时你师傅的机缘,而这机缘是你带给你师傅的,自然该感谢你;别多想,不过,你怎么想到要问你师傅何为道的问题?”傅博润摸摸他的小脑袋,颇为感慨。
他收了为一个土地,让他突破了炼神还虚;茯苓收的第一个弟子,给她带来了一场莫大的机缘,这时缘分啊!
傅浪懵懂的目光,怔怔的望着他,这样也能算是机缘?
大娃三兄弟同样一脸茫然,他们只听说过在历练中抢机缘的;可没听说过,还有机缘自己找上门的。
“行了,找你们来,就是问问这事儿;现在事了,你们去找你们单爷爷要吃的去吧!方才师公过来的色是见着厨房正在做糖醋排骨来着。”
傅浪虽然满心疑惑,却知道,这表示师公不想多言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彼此最基本的习性还是知道一些的。也就顺势道:“是吗?师公,我带弟弟们去找吃的了。”四人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还真有些饿。
说完,朝三个弟弟使了个颜色,滑下沙发,一同走出大厅。
傅博润看着他们小小的身影,满心欣慰;四个孩子小小年纪,便已经知道何为进退有度了。
左秦川醒来时,已是半夜,今晚注定无法回天星门了。
扭头望着身旁的人儿,鹰眸微眯,双眼显得愈加狭长;眸中透着淡淡的心疼,伸手抚摸了i下她脸颊上裂开的伤口,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怒气。
该死的天道!居然把她劈成这样。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也有好几道血口子,更别说身上了。
“唔。”楚茯苓被脸上瘙痒捉弄醒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见是熟悉的人,软软抬起手来,拍开他的手,“别闹。”
“呵呵.....好。”左秦川起身之际,剑眉一蹙,胸膛上的伤口疼痒难耐。
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位置,掀开睡袍,胸口上三道裂开的大口子;血已经止住,并且结了疤,但是,牵扯到它,还是会觉得痛。
左秦川站直腰身,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这才觉得好了些。
楚茯苓忽然一个激灵,伸展了一下懒腰,从床上翻身而起,“秦川,你的腿怎么了?对了,你干嘛那么傻啊!居然跑过来给我挡雷。”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将酡红的侧脸,放在他的俊脸一侧。
“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左秦川反手,拍拍她的小脑袋,性感的唇角微微扬起;锐利的鹰眸,柔和了许多,夹杂温馨笑意。
楚茯苓蹭了蹭他的脖子,“嗯,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好。”左秦川宠溺一笑,任由她掉在他的颈项间,抬手便将睡袍脱了。
楚茯苓松开手,与他保持一段距离,方才看到他背上的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下颤动,伸手,缓缓抚上去,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怎么会有这么大两条伤口。”
若不是她将最后一缕灵气,渡进他体内,他恐怕挺不过这一关吧?
如今想起来,她万分庆幸及时将灵气渡进他体内,“这都看到骨头了,虽然没流血,可怎么愈合?”
“没事,等会儿叫家庭医生带上工具过来一趟就行;把两边的****上,过个几天就愈合了。”左秦川转过身来,轻轻拥她进怀,柔声安抚着。
楚茯苓眼眶发热,泪水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流淌,“你怎么那么傻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几个孩子可怎么办?”
“不会的,你应该相信我;我既然敢去接下这道雷劫,就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左秦川轻笑出声,身上的疼痛,让他感觉真实;说明他救了心爱的女人,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嘉奖。
“嗯,你赶紧躺下,我去叫单叔打电话;别起来啊!”楚茯苓拉着他躺下后,这才起身,从床上跳下去。
刚一下地,脚底便一阵刺痛感传来,“嘶......”不仅痛,还恨麻;胃也开始一阵阵的造反,好似缺少油水一样,寡淡。
被雷劈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全身痛就算了,还又麻又痒。
楚茯苓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下脚底的疼痛,走进浴室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拿起脚一看,脚底一条长达整个脚底的裂痕。
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痛才怪。”
从舍利子空间内取出一瓶生肌膏,抹在脚底;一股清凉的气息,直窜心底,清凉舒爽。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至少不会影响心智了。
楚茯苓感觉疼痛减退后,从舍利子空间内引导出一缕灵气来,将脚上的伤口治愈;这才开始梳洗,梳洗完毕后,走出浴室,来到床前。
“老公,我知道怎么治好你了。”
左秦川宠溺一笑,鹰眸之中满满都是暖意和柔情。
楚茯苓见他不置可否,爬上床,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趴在床上;故技重施,引出一股灵气来,放在他的伤口上。
他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左秦川只觉背上瘙痒难耐,想要抓一抓,又想到妻子正在给他疗伤;也就忍了下来,但也忍得满头大汗。
待两条裂痕都修复好后,楚茯苓方才虚脱的跌坐在床上,“起来试试。”
左秦川感觉背部不疼了,也不痒了,试着动了动;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一个猛地翻身,伸手摸了摸后背,光滑如初。
“老婆太厉害了。”左秦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那近在咫尺的脸颊,“老婆,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茯苓全身虚软,被他搂在怀里,更是无力反抗,“小心点,你胸口上还有伤口呢!”
若是她现在灵气充沛,便可治愈他身上的所有伤口了;可惜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巅峰期。
“没事,没事;老婆,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虚弱?”左秦川捧起她的脸颊,看了看她苍白的脸颊,心口一痛,“别再给我疗伤了,其他的伤口让它自己痊愈吧!”
这么逆天的治疗手法,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左秦川真有一种扇自己两耳光的冲动,也太没有点常识了。
楚茯苓摇摇头,“无碍,是我耗损灵气过度了;等恢复过来就好,不是和天道抢人,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还是算了。”左秦川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不要疗伤了,“你这种能力,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用;否则,会引起ZF的注意力,到时候天星门少不了一场动荡。”
“我知道,你别啰啰嗦嗦的,像个管家婆似的。”楚茯苓垂下头,靠在他那结实宽厚的胸膛上;鼻息间,还能嗅到来自他身上的血腥气,味道虽然难闻,但也让她安心。
左秦川见她这般有精力的说话,也就放心了,“茯苓,我们该起身了,师傅应该来了吧!不然,我们俩的伤可不会这么家简单。”看着严重,其实不流血。
楚茯苓隐晦的动了动嘴,却没说透;师傅现在还是元气修炼,没有灵气。而她是用灵气恢复他的身体的,“好,起吧!”
美丽的误会,就是这么造成的。
夫妻二人相辅相持的起身,楚茯苓照顾着他梳洗完毕,给他找了套衣服换上。
左秦川穿上居家装,倒是别有一番气质和风采。
楚茯苓穿上一袭红色秋装连衣裙,原本苍白的脸,被裙子衬托出一丝红晕来;倒是不显得那么苍白了。
左秦川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道:“茯苓,你脸上有好多道伤口呢!能不能治好?走到外面,到处都是细菌,可别感染了。”
一点护理措施都没有,只是不流血而已;那几条裂痕看上去十分恐怖,在他看来,却只有心疼。
楚茯苓看了他一眼,指剑一转,一缕灵气缠绕在手指上;将灵气放在脸颊的裂痕上,不过片刻功夫,便全部愈合了。
与以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