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哥哥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像大烧饼一般的太阳,似笑非笑,“是吗?”
“是。”我装的无比诚恳。
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一只手垫在头后,眯着眼睛去看太阳。
我伸手挡在了他的眼前,“你的眼睛不想要了?”
他又一次的拂去我的手,似乎是自言自语,“没了也好,这双眼睛太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我一听这话立马心惊胆颤,他这是没那我当外人,还是对待将死之人的真诚坦白,但是不管哪一种,我都害怕。
“你……我是说,你这样不累吗?”
他微微侧头看着我,那双星冷深寂的眸子又让我一阵胆寒,可是他居然笑了,“自然是没有你活的这么畅快。”
“哪里,哪里。”
他突然出手踢了我一下,我反映不及直奔池塘而去,惊叫声还在嘴里没有喊出,他又一把把我拽了回去,我撞在他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青草般的味道。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大男孩,却让我的脸上却飞出来两朵红云,心跳那叫一个快,最要命的是我居然结巴了,“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松开拉着我的手,又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说:“这世间太无趣,不过你也算是一件乐事了。”
我觉得他这是变相说我其实很可笑。
自从我发现了小楼哥哥严重的两面派和他骨子里彻骨的冷漠之后,我们的革命感情有了质的飞跃,竟然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虽然论起资质和才学我和他相差一大截,但是论起调皮捣乱来,他和我也是相差悬殊的。算算勉强打个平手。
三伯伯在我家里待了半月便走了,他此行的目的便是送小楼哥哥过来,因为爹爹的幕僚中不乏当世鸿儒治世谋臣和武林高手,三伯伯觉得自己所学已经倾囊所授,便把儿子托付给了爹爹代为教导。爹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怠慢,恨不得把府里的先生们排排坐,全都拨给小楼哥哥,因此小楼哥哥平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上先生的课、听先生论学、和先生谈时事、学武……
若是一旦得了空,他便来找我,我倒也不辱使命,带着他瞒着爹爹上山下海的一顿乱玩。
我总是同情很辛苦的人,比如姐姐,大概是因为我确实活得太畅快了所以只能看到他们身体上的疲累,体会不到他们心里的苦闷。多少个繁星点点的夜晚,我和小楼哥哥并肩坐在屋顶上看璀璨星空,我给他唱跑调的歌谣,他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浩瀚苍穹的点点繁星闪亮,一双黑眸沉沉的竟比这如墨黑幕还要深上几分。他时常倚在我肩上静静的睡着,卸下一身防备如同婴儿一般纯净。
我想,我看到了小楼哥哥不为人知的另外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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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米想了想还是改日更为连更吧,明天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