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后。
舒曼怎么也想不通,她不过是跟父亲赌气,离家出走三天,哪知道一回家,就被巡捕房的人给逮了。原来后母跟警长说她毒杀父亲,而平日里对她好的后母的女儿,她的挂名妹妹雪儿,也将她给指证了。
她在牢房里很难过,一直在哭,双眼肿的像核桃。与她相依为命十八年的父亲死了,当初,她不应该吼他自作主张帮她定了婚。可是,她也不是诚心吼他。那个白世宣压根就是一个痞子,她着实想不通,怎么就把她许了一个那样的流氓。
牢房里,突然涌进许多身着藏青戎装的卫兵。卫兵手上锃亮的刺枪将看守牢房的狱警都吓了一跳。领头的人,一身白色西服,食指上绕着一把佩枪,耍玩具似的将枪挥的团团转。
他们纷纷低了头,恭敬肃然地叫了声,“白少爷。”
白世宣走到舒曼牢房口,轻轻扯了扯唇,一丝浅浅的笑意含在嘴角,“舒曼——”他拖着长长的尾音,看着她的眼底灼燃,仿佛火光冲天。
她白了他一眼,眼泪继续往下掉。
他将身子斜靠在她牢房的铁栏栅上,认真将她打量,他说,“没什么好哭的……”他话还没完,“砰”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舒曼定睛一看,白世宣这家伙竟然拿枪把锁给轰掉了。他徐徐走进牢房,嘴角还是那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然而眼神逐渐炽热,“你想出去么?”
她没做声。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晚上便让警长将你枪毙吧,反正你不想出去,反正是要死的,早死早了事。”他转身就走,舒曼声音哑哑叫住他,“白世宣,我是冤枉的……”
他没有回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舒曼嘴唇刚动,白世宣已经被众人簇拥而出,不见了踪影。白世宣出了监狱,才慵懒对身旁的侍卫长常平道:“打个电话给李警长,把她半夜带到野外,吓唬吓唬,再送来我家里!”常平低声应,“是。”白世宣想了想,又嘱咐,“顺便调查那母女,如果是她们下的毒,让她们母女照着给我喝,直到上西天见着佛祖为止。”
“白少猜到是她们母女?”
“常平。”白世宣给他记白眼,“别他妈问我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