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似被人泼了墨,舒曼亦步亦趋跟在警察后头,他们沿着林间小道一路往山上走。她弱声问,“真要把我枪毙了?”这是小一队警察,将她前后左右围住堵在中间。他们都没做声,只是沉默地往山腰上走。
这样的寂寂加上夜的恐怖,让她有些惊惶。
“哇——哇——”粗劣嘶哑的叫声突然传入耳。
“乌鸦!”舒曼熟悉这叫声,她脑里突然就闪过一句,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果然,前面的警察尖叫了声,“谁。”一队人疯了似的围上去。
她往前一看,月光底下,一袭黑衣的人站在道路中间。“走开,我们在押犯人去枪决。”警察队长十分嚣张,甚至拿枪指着他。那人淡淡瞥了眼舒曼,这一瞥,目光却停在了她脸上。他睁大眼,木讷了许久,才震动叫了声,“玉儿。”
声音低沉浑厚,很好听。
舒曼怀疑自己长的像谁。
队长说,“半夜跑上山,我瞧你也不像好人,没准是个土匪。”队长扬起手中的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却听到队长口里在尖叫,“鬼呀!”其它的警察纷纷从舒曼身边逃蹿,往山下跑。舒曼也很震惊,队长明明开了枪,可是,眼下的情景却是那人手掌掐住队长脖子,仿佛捏住一只小猫,将队长双脚都离了地。
“你不能杀人!”舒曼跑到他面前,急忙劝他,“如果你再杀了他,我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那人看着队长,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目光恐怖似鬼。他只是淡淡说了四个字,“他想杀你。”
舒曼心下惶急,突然就张开嘴,一口咬住他手臂。
“砰”的又一声巨响,队长让他甩出去,瘫在地上像滩泥。舒曼只觉腰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脚已经离了地,她四处一看,心脏“怦怦”声跳的发急。
飞了起来?!
她震惊地盯着他,他转头,破碎的光子底下,那双眼无尽深邃,蛊惑的让人沉沦。他说,“玉儿,我找了你一千多年。”舒曼浑身僵硬,头皮在发麻,搅不清状况。可是,她可以肯定,这人不是普通人,而她更不是什么玉儿。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总算是在相当震憾的情况下回过神来。
“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