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门上的锁,手掌一扭,那锁立刻四分五裂,“啪啪”声跌在地上,碎成无数小块。狱警这才知道慌了,纷纷围住他,“你要——做什么?”他们声音断断续续的,心中怕到极点。毕竟单手就能将铁锁弄断的人,实在是没见过。他冷冷往他们脸上扫了眼,脸色死灰,“滚开。”
这些狱警平时就作恶惯了,虽是财神爷,也只好得罪。
“兄弟,识相点,你就乖乖回牢里,关个三五天的,我们就放了你。要不然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
牢头一个眼神,其它的人纷纷跑去拿枪。牢头伸手拦住他,他冷冷瞪着牢头,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想死?”
他身上散发的森寒之意,让牢头打了个寒战。
“不想死,可是——”牢头还没说完,只听到“啊——”的一声裂帛似的惨叫响起,接着是骨骼碎裂的声音。牢头嘴里直嚎叫,“要断了——大爷——真断了。”
他单手扭住牢头左手,眼里凛凛。
“求您了,大爷——小的这就让您过——”
他将牢头猛的一推,牢头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手掌穿过铁栏栅,伸向舒曼,眼里似火焚人,“跟我走。”他声音低低的,却含了千钧之力,“跟我走。”
舒曼脑里轰然的空白,全身血液仿佛在倒流,心脏“怦怦”声,跳的急快,震破耳膜。这天大地大,万物仿佛都是死寂,惟有他的三个字,响在耳边。
“杀了他——”牢头见同伴拿来了长枪,从地上爬起,跑向他们。
长枪齐齐上膛,对准他。他身形一闪,极快地跑到他们面前,转眼之间,“喀嚓”声络绎不绝。长枪被折断,所有人躺在地上,只能哀嚎。
他将铁锁一扭,又是断成数块。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没有再开口,眼神却能灼伤人。舒曼抬眼看他,定了定神,才慢慢道,“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跟你走了,我的家怎么办?”
其实家于她,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只是那是她惟一的依靠,惟一能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