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叫了声，“舒曼。”白世宣走到她身边，左手将她肩膀狠狠一搂，笑道，“老祖宗，我都说她会来了。”
“白世宣，我有事要对你说。我……”
“嘘——”她还没说完，他就将右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她想往后退，他却搂的死紧，逼的她动弹不得。他说，“老祖宗，你亲自给她吧。”
“什么？”她正在疑惑，白世宣搂着她，双双朝榻前跪了下来。白老太太笑眯眯，“你收下了，就是表示同意了。”她一脸迷茫，“老太太，同意了什么？”
“做我孙子的媳妇。”
老太太摊开手掌，鸽子蛋大的粉红色钻戒，钻戒周围众多白钻簇拥，闪亮刺眼，宛如花朵。舒曼倒吸了口气，不敢接。
这么大的钻戒。
只怕是无价之宝。
老太太却硬塞进她手里，“这是给我孙媳妇的。”
手里的钻戒火热滚烫，尤如火山岩石，硌人又烧手。她刚想递回给老太太，半路伸出一只手，将她五指死死攥紧，白世宣头微微一偏，对她轻声道，“老祖宗病的厉害，你当做戏。”她松了口气，这才知道他今天是发什么疯，给她一枪。
原来是白老太太病重。
所以发疯的紧，所以暴跳如雷。
他帮她将戒指套上无名指，炫给老太太看，“您瞧，怎么样，漂亮么？心疼么？”白老太太低低咳了几下，眉眼含笑，“漂亮，戒指美，人更美。”白世宣嘴皮子耍的厉害，“先说，心不心疼？老祖宗若是心疼了，我送你别的补上。”
“哟——”白老太太笑星子溅了满脸，“你要送我甚么？”
“您最想要的？”
“呃呃，送我个大胖小子？”
“老祖宗喜欢小子，不喜欢女子么？”
“只要是你的，奶奶都喜欢……”
小小的炉子里，烟雾袅袅，沉香的香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呛人。手间偌大的钻戒，璀璨似火树银花剧烈迸出的光，灼痛人眼。偶尔有风从窗子吹进来，夹着丝丝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