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卫兵被警察抬着,一个一个走出。不少人胳膊被扭断,腿被踢伤。由于伤的人太多,几乎出动了所有警车,甚至连不少私家车,也征用了过来。
整齐的踏步声响在耳畔。
白仁宗少有的穿起了军装,身后跟着大批侍卫官。他踏进牢房,叫了声,“世宣。”朝身后的侍卫官使了一个眼色。侍卫官顿时蜂拥而上,架着他,往外拖。白世宣只来得及吼了声,“父亲。”就被堵上了嘴,拖了出去。
白仁宗看着舒曼,眼眸里闪过一丝厉声。他语气却是温和,“舒小姐,听闻来了个怪人,要对世宣不利?”
她叫了声,“白司令。”心尖尖上,微微还有些疼痛,“那个怪人,死了。”
白仁宗依然是神色如常,“死了便好,我叫侍卫将世宣押了回去,日后,也会严加看守,避免他再来骚扰舒小姐。所以你大可放心。”她动了动唇,他气势有些逼人地道,“也请舒小姐不要主动来找他,更不要与他有任何牵扯。”
从来都是那家伙来找她。
她很少主动去找他。
白仁宗瞟了她两眼,不愠不火道,“令尊的事,我自会派人查清楚,好给你个交待。这十年,我当世宣只是普通的在外交个朋友,玩闹玩闹也就过去。谁知道他竟然拼了命的犯糊涂。我们白家只有这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只怕伤害他的人,全家也不够陪葬。”
舒曼心里一震,抬眼看他。
白仁宗看似无害的眼,闪过倏那的凛冽之色,“舒小姐,好自为之。”他转身而走,舒曼看着他的背影,无由来地打了个冷战。可她心里更挂念那个男人。
冷冷的月色下,他说,“玉儿,我也将自己葬在悬崖上。”
那天,他手掌穿过铁栏栅,伸向她,眼里似火焚人,“跟我走。”他声音低低的,却含了千钧之力,“跟我走。”
那个不算“人”的男人,奇异的让她心安,让她心跳怦然,让她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只是,他一连两次都被她害死。
是她害死他的。
白仁宗坐到车上,吩咐一旁坐的常平,“你去找舒家二姨太。”常平一愣,很快恢复镇定,“司令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