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孟千柔上前一把抓过了这个中年妇女,“你说的是哪一间房子?”
中年妇女被她凶狠的态度吓了一吓,不过看着还有两个男人在一旁,没那么凶横,便大着胆子指了指萧峻泽身后的那扇门:“就是那个嘛。昨天我还看见房东,她正苦恼没人来租房子呢。”
“你敢撒谎!”
孟千柔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中年妇女一时没站住,立即摔坐在了地上,塑料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只见其中有蔬菜瓜果,和一些家庭日用品。
看来她果然是住在这里的,林岳君抬头叫住了孟千柔:“小柔,别乱来!”
平常孟千柔倒会克制住自己大小姐的脾气,可现在她正在起头上,怎能听得进他的话?!
“林叔叔,”她冷然的看了他一眼:“要我别乱来,还不如好好问一下峻泽,花多少钱收买了这个女人!”
闻言,萧峻泽只站在一旁不说话,眼底满溢着不易察觉的冷笑,看看,这女人的本性终于显露出来了。
可怜林岳君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有点儿小姐脾气,心性还是好的,现在大概也不敢这么认为了。
只见孟千柔上前踹了中年妇女一脚,“说,到底收了他多少钱?”
说着,她手臂一抬,直指萧峻泽。
中年妇女疼得直哆嗦,不敢不顺着她的手往萧峻泽看去,可是她看了看,看了又看,忍不住委屈的说道:“我不认识他呀!”
“你…!”
孟千柔认定她和萧峻泽是串通好了的,心中怒气更盛,眼看着又一脚要踢下去。
“小柔!”林岳君再次出声了,“你非得闹出事来不可?”
孟千柔瞪着那中年妇女,恶狠狠的回到:“什么闹出事?今天我就是把她给弄死了,又能怎么样?”
林岳君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孟家的人疯,他似乎没必要搭在一起。
“那好!”林岳君也冷了声音:“那你在这儿慢慢问,峻泽,我们先走了!”
说着,他便迈步朝电梯走去。
萧峻泽巴不得如此,可脸上还要装作一副被冤枉很委屈的样子,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已经快要彻底僵硬了!
孟千柔一愣,这时才稍微回过神来,意识到林岳君可能生气了!
她顿时清醒过来,怎能惹他生气了,对于她和萧峻泽的婚事,他可是一个坚强有力的后盾。
“林叔叔,林叔叔!”
她赶紧追上前去,拉住了林岳君的胳膊,“林叔叔,您别生气,我实在…实在是心里太着急了。”
她的情绪变化飞快,这会儿又委屈得快要掉下眼泪。
“小柔,”她毕竟是孟维良的女儿,他不能不给她台阶,“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他轻声一叹:“你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叔叔,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一想到孟千柔那低声下气的模样,萧峻泽就忍不住发笑,他早就知道孟千柔和他是一种人,超强的演技派。
这不,虽然林岳君教导她不要急躁,要相信自己的未婚夫之类的道理,但哭完后,她马上加派了五个人来跟踪他,搞得他现在在几条主干道上转悠,迟迟不能回去!
真是烦人!
他重重的敲打了一下方向盘,差点将自己的手敲肿。
“萧副总,”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的建议:“要不让人搞辆的士过来,您开的士走,我来开您的车引开那些人。”
“好主意!”萧峻泽看着后视镜里的车子发冷笑,“我能天天开的士吗?我是贼吗,天天躲着他们!”
手下垂下目光,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多想告诉他敬爱的萧副总,背着未婚妻在外面偷.腥,也算是个贼啊!
“该死的!”绿灯亮起,萧峻泽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开了,只好停在了路边,“就按你说的方法办吧,我先去商场里买点东西,等会出来后你们见机行事!”
说完,他便下车往商场里去了。
“林菱,林菱,”为甩开那些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来到新搬的公寓,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只见林菱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边站了站,又看看手中的若干个纸袋,还是忍不住出声叫她。
林菱从睡梦中被吵醒,忽然从床上跳起来,面色惶急的四下一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拉开一旁的抽屉,将钱包塞入了床底下。
“你在做什么?”萧峻泽看得目瞪口呆。
闻声,林菱一愣,睁大眼睛询声看去,当萧峻泽的脸映入眼眸,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是你。”她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趴到床上继续睡。
其实她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菱,”萧峻泽将手上的纸袋扔到一边,坐上床抱住了她,“你怎么啦?”
“没怎么。”她将脸趴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回答:“做恶梦了。”
萧峻泽怎么能相信?做恶梦只有尖叫的,出冷汗的,哪有快速准备的找到钱包然后cang起来的?
他将她的脸抬起头,逼她与自己对视:“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声音里充满了急切的意味。
他就那么想知道吗?好,为什么不告诉他了?
林菱推开他的手:“你不是去过我在温哥华的住处吗?那里是有名的华人聚集区,不,说错了,是没钱的华人聚集区。但那些痞子们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们无力反抗,所以总是在半夜偷偷撬开门锁,进来偷东西。”
说“偷”实在是太客气了,有时候大白天的,他们都会进来抢。
有一次她亲眼看见楼下的印度女孩被刺伤在血泊里,连鞋子都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