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用了!”
她气呼呼的大喊,扯过被子盖住脸,打算忍到天亮。萧峻泽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我去叫护士来。”
说着,他真的走出去了。
可是当他回来时,却没有护士跟在后面,他一脸失望的对她说:“现在很晚了,值班的护士都去照顾一个哮喘病发的老人,一时间都抽不开身。”“那...,”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又不能去探个究竟,只能说:“我真的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那怎么行?”萧峻泽走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来,我抱你去洗手间。”
“不,不要,”她还在挣扎,萧峻泽忽然道:“是不是想要我惩罚你?”
--惩罚!--
林菱顿时不敢出声了,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洗手间
。萧峻泽伸脚踢开马桶盖子,让林菱坐在了上面,然后动手去弄她的裤头。
林菱已经窘到不行,这时更是拼命推开了他的手,“你...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怎么,害羞啦?”萧峻泽一笑,“每次不都是我帮你的吗?”
他说的是什么呀?
林菱一愣,立刻又明白了,羞恼的红晕将整个脖子都给染红了。
“你出去!我...”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才恢复了正经:“不行,我得帮你掌住右腿,医生说了,你的右腿现在还不能被碰到一下,否则骨头就会长错位,你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这一定算是她有生以来最窘迫、窘困、窘恼的一次经历,好容易结束了,她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湿透。
一想到也许在腿好之前都要这样,她连按下冲水键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吗?”
萧峻泽一手抬着她的右小腿,一手按下了冲水键,在哗哗的水声中,只见她通红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萧峻泽站了起来,又抱起了她放回了病床上。
“萧峻泽,”在他起身之时,她终于鼓起勇气抓住了他的手臂:“能不能给我请个,女护工?”
他看着她,久久没有答话,忽地,他俯头凑近她的耳边:“菱儿,”语气是如此真诚,如此温柔:“我就是你的护工!”
像是一场梦!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真的如自己所说,每天都守着她。
她发现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床沿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她。
让她往往窘到只能假装睡着,可睡着了,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黏在身上,让她翻身也不是,不翻身也不是,总是睡不好。
“你不用工作的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他还是林氏集团的副总裁,照理说应该很忙才对。
可是他却回答说:“我虽然是副总裁,但也应该有假期呀,我已经请了二个月的假了,你放心,公司里有二三个副总裁呢,少我一个不少。”
真的是这样吗?
她知道他在撒谎,因为一天午夜醒来,目光习惯性的往沙发上看去,却见那里是空着的!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走廊传来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原来是他在交待工作上的事。
“萧副总,你得去公司呀,很多事都等着您呢,”下属苦口婆心的劝道,“有些客户只买您的账,林总也没有办法。”
萧峻泽冷哼:“难道林氏没有我就运转不了?”
“萧副总,话不能这样说呀,”下属顿了一顿,“就拿那块地来说吧,以前都是您去外联的,眼看着竞标的日子就要到了,你不去管,这件事铁定就办不成了!”
闻言,萧峻泽沉默了,那块地,那个项目,是了,别的事他可以不管,但这件事他如果不管,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好,你先回去吧。”他的语气松了下来,“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她不知道自己听了这些是什么感觉,心里惶惶的,像是高兴他会离开,又像是害怕他会离开。
害怕?
不,不,她怎么会害怕他离开呢?她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才对。
这样又过了两天,这天上午他终于对她说:“林菱,今天我要出去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请了一个临时护工来照顾你,”
说着,他将一个手机放在了枕头下,“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林菱撇开了目光,“你去好了...”
难道还希望她开口留着他吗?恰恰相反,她希望他不要再来了。
看着她眼里的怒气,萧峻泽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别生气,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林菱忍着不去看他,但当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还是忍不住转睛去看,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
奇怪的,她感觉心头居然涌着一股难受,身子微微一动,肩膀便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是他刚才留下的手机,林菱拿出来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号码,那就是萧峻泽的。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的话回响在耳边,林菱不禁一阵气闷,手指拨动了几下,“滴”的提示音响过之后,号码便被她删除了。
她瞪着空白屏幕看了几眼,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枕头边,这下清净了!
没了萧峻泽那黏人的目光,这一天她都过得很自在,晚上不到九点钟她便想睡觉了,于是就让临时护工先回去。
之前她已留下了这护工的号码,她决定想办法让萧峻泽答应,以后就让这个护工来照顾她。
渐渐的,病房陆续都熄了灯,医院安静下来,稍微有点动静,林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喀...”突地,迷糊的她清晰的听到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