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萧峻泽轻拍她的脑袋:“但犀牛永远不会和犀牛鸟共度一生...”
说着,他翻身面对着她,“犀牛需要寻找另一只犀牛,一只他爱的犀牛!”
他说话时,气息纷纷吐在她的右脸颊,片刻她的脸便红透了,“不懂你说什么,”她撇开目光,“我要睡觉了。”
“好,睡吧。”他缩进被子里抱住她,“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你...”她对他的行为不解:“你怎么睡在这里?”他不一直睡在沙发上的吗?
“你不怕她再来吗?我这样方便保护你呀!”
“你...我不需要你保护,她要来就来好了。”
“哦...”闻言,萧峻泽故意拖长了音调,手却在她的腰上圈得更紧,“可是我想要保护你呀,就算她不来我也要保护着你。”
这...早知道他是个无赖,林菱闭嘴没有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他却又出声:“林菱,等你可以进行物理治疗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林菱没好气的回答:“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只想回温哥华。”
“不行,”萧峻泽立即否决了,“那里太远了,我不能每天都去看你,我给你选了一个好地方,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也不用害怕了。”
跟他争论永远是不会胜利的,林菱懒得再说。
只是,他说的那是个什么地方呢?一定离这儿不远,否则他怎么会说每天都去看她?
可是,他为什么每天都要去看她呢?
她可不想每天都看到他...
他又在这儿陪了她一个月,这一个月他经常出去,但都会派好几个人在病房门口守着,所以孟千柔再也没能来病房里伤害她。
这一个月里,她身上的伤基本好了,腿上的石膏也已经拆去,剩下的就是物理治疗。
萧峻泽并没有骗她,今天一早,他就说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会就带她出院,去哪个他曾说过的地方。
然后他抱着她进浴室洗澡,这近二个月来这件事都是他做,林菱也不能总是害羞了。
洗完澡后,他把放在这儿的衣服都堆到了床上,她就坐在床上一件件叠好,放进旅行袋里。偶尔她也会走神,想着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突然出现在温哥华,她和子骞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子骞的妈妈一定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就算那是他没有阻扰她,她现在也可能生活在另一种痛苦之中。
痛...苦...她轻轻一笑,这些经常在她生活里出现的词语,她已经麻木了。
“在想什么?”萧峻泽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没,”她撇开头,继续收拾着衣物。
他并不就此放过她,继续捏过她的下巴:“林菱,我警告你,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林菱冲他讥讽一笑:“我刚才想到的是你,如果你不让我想,以后不想就是了!”
萧峻泽被她的话一噎,赶紧道:“想我当然可以,不过...”
说着,他的脸孔在她眼前渐渐放大,两人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了一起:“我就在这儿,你不用想,可以来点更实际的!”
眼看着他就要吻上来,林菱慌忙伸手推了一下他的双肩,但这一推没把他推开,反而让反作用力让自己仰倒了下去。
萧峻泽哈哈一笑,正要顺势压上,“萧副总!”一个焦急的声音猛地打断了他。
有人进来了,林菱赶紧将红通的脸撇去了一边。
“什么事?”萧峻泽不悦的起身,瞪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属下问道。
属下知道自己打扰了老大的好事,可是这件事非说不可呀,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林...林总来了!”
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林菱都坐起来了。
“该死的,”萧峻泽骂道,“快,我们马上走!”说着,他便要俯身抱起林菱,却听属下焦急的说道:“不,不行了,林总已经出了电梯了!”
那就是无路可走了!萧峻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阴沉得可怕,他不相信林岳君今天才知道林菱在这里,这么多天没有来,他以为他不会来了,没想到居然选在他要带着林菱出院的这一天!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紧紧捏住了双拳,怒火将心口烧得炽透!
感觉到他浑身紧绷,林菱反而冷静下来,小手不由自主拉了一下的他的袖子,小声道:“没关系,我没事的!”
话说间,只见站在门口的那个属下往门边躲了躲,林岳君走进来了。
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看萧峻泽,目光才落在林菱身上:“菱儿,你可以出院了吗?”
五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和爸爸说话,林菱愣了一愣,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萧峻泽替她回答:“爸爸,她的状况还不是很好。”
“哦?”林岳君表情依旧不变,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可我刚才去问了菱儿的主治医生,医生说菱儿可以出院了,那些物理治疗,可以每天来医院,也可以在家里请专业医师指导呀!”
说完,他哈哈一笑,又替萧峻泽圆话:“峻泽,你一定是太担心了。依我看,物理治疗也可以在家里进行嘛!”
--家--这个字深深刺痛了林菱的心,她抬头往林岳君看去,她想要说她不想回去...
然而,在她鼓起勇气之前,林岳君已经先开口:“峻泽,我们把菱儿接回去吧,家里的条件比这里好得多呀!”
他的语气是毋容置疑的,说完立即挥挥手,便又走进来两个人,来到了林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