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美凌!”冷冷地抬眸看着身前的韩美凌,段延祺的面上豪无表情。
明知这个女人是在杀人灭口,但他却不急着揭穿她,也根本不怪责她的卤莽;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静等着她的借词。
“这两个人渣竟然敢伤害嫂子,祺哥亏你还这么仁慈,早该一枪一个都杀了才解恨!”拍拍手,韩美凌故意若无其事地走到段延祺的身边;一双美眸无比同情地看着这样狼狈不堪的易锦梓,惋惜地叹道:“唉,对不起祺哥,嫂子说她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我就没有再陪着她。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大的...”
“别说了!”怒吼一声,段延祺冷冷地瞪着那两个已经死了男人,眼里全是愤怒的火焰:“他们竟敢染指我段延祺的女人,阿三,替我查出他们的身家背景,我要让他们全家陪葬!”。
“是!”叫阿三的男人全身一抖,看着突然这样愤怒的祺哥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不是幸好赶得及时吗?夫人虽然受了些伤害却没有遭到**啊,为什么祺哥要这样说?
然而他还是匆匆应是,而后小声地问道:“祺哥,我马上去叫两个兄弟来处理这儿的尸体。可是,这个人...”他指了指昏迷着的闻毅君,意思问是不是要杀了这个人灭口。
冷冷地扫了地上的闻毅君一眼,段延祺再看了看怀中这个恍若失心的女人,而后手一摆,淡淡地吩咐:“他与那个骆氏集团的总经理有些关系,先不要动他,让他多晕会儿!其他的你快去处理!”。
“是!”闻声而去的阿三恭敬地应一声,便很快地消失不见。
留下气氛有些深沉的房间,沉闷压抑得韩美凌有些透不过气来。
“祺哥...”
“我先送她回去!”冷冷地起身,段延祺再次打断韩美凌的声音,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些什么。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的背影,却又突然顿了下来;虽没有转身,然而他的话,却让韩美凌心情一下由地下升到天上,雀跃不已:“美凌,今晚我的心情不太好!晚上你过来龙泽陪我吧!”说着,他不再逗留,抱着易锦梓快速地从门口离去。
“祺哥!”看着大步离去的那个俊逸背影,韩美凌一时呆在原地,声音也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祺哥他竟然叫她晚上过去陪他?
啊!太好了!等待了这么久,他终于肯要自己相陪了!
看来自己今晚的决定没有错,她终于让他对那个女人失去了兴趣。
因为以祺哥的性格,他是根本不会愿意要一双,被别人穿烂了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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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如梦,愁断白头;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脑袋昏昏沉沉,当闻毅君悠悠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依然倒在那个找到锦梓的房中。
只是,此时房中除了他,再无一人。
现场依旧凌乱,然而乍看,却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手机依然响个不停,那哀怨的曲调愈显得寂静的静,有种让人胆寒的静。
摸着依旧不舒服的脖子,闻毅君左右摇了摇头,而他拿起手机时电话已经响到了末声,他只看到屏幕上显来的号码,知道了是表哥在找他。
然而,脑子一个激凌,让他猛地从地上跳起。
因为他忽然惊觉锦梓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他只记得当自己昏过去前的一刻,是那个锦梓的祺哥哥刚好赶来了这里。
“锦梓,锦梓!”他忙惊慌地四处寻找,却见四周只有一片寂静,就连远处原本若隐若现的吵闹声也都不再听见,好像夜已经很深了。
“锦梓,锦梓你在哪里?”他匆匆地奔了出去,手机在这时再度响起;一把接下,他焦急地问道:“流川,你看到锦梓了没有?你看到她在哪里了没有?”。
“毅君你跑哪去了?晚会早已经散了,我上哪儿找你的锦梓去?”在车内等得焦急的骆流川在听到毅君的声音后,终于安下一颗心来。
他看那小子今夜神思恍惚的,生怕他会因为那个女孩子而跟那个冷酷的男人闹事;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怎么跟姑妈交待?
刚才打他手机又不接,人影又不见,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原还抱着希望说他可能找到那个女孩子了,说不定不接电话会因为那家伙怕吵,可是这会儿他却问自己那个女孩子哪去了?
该死的,这小子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吧?
“喂,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别告诉我你抢人家女朋友,被人家打了?”越想越有可能,虽然以毅君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看他为了那个女孩子破天荒地那样冲动,那要他跟人家打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是被人打了,可是现在我这里却一个人也看不见了!”失落地靠在墙上,闻毅君根本不知道锦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将锦梓带出去了吗?锦梓之前明明跟他一起进去换衣服,为什么他那么放心地将她独自抛下?
“喂喂,闻毅君,你说话啊?你怎么了?你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电话那头的骆流川快担心死,却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就在想挂断电话准备报警的时候,他听到闻毅君传来了无力沉痛的声音:“你别担心,我没事!我还在楼上!”。
“靠!我在楼下的车库,你小子能走得来吗?不能的话告诉我准确位置,我上去找你。”听了他的话,向来不暴粗口的骆流川终于忍不住脱口骂出;因为,方才他半天不出声,他都快被这小子吓死。
“好,你等我十分钟,我这就下来!”默默地合上手机,闻毅君捏了捏拳头,一拳砸向墙上。
他真是没用,明明锦梓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恶人伤害,可他却根本救不了她。
最后,连她是不是安然无恙他都不能肯定,该死,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