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还挺那么回事。不过若冰只当他瞎扯,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而且卿卿——”柳七再接再厉、义正言辞,“作为一个男人,几个月不碰甚至不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能忍得住的,要么是虚情假意,要么就是个变态!”(柳氏歪理,如果这么推断,那他自己也是个变态)
若冰无语了。
柳七却来了兴致:“卿卿,眼见为实,咱们跟着看看去。他要是敢乱来,咱就阉了他!”
听到这里,若冰已经风中凌乱了:“后宫是他一人的,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你还指着他为我守身如玉啊!”
柳七被她话里的凉薄惊到:“卿卿你——”
若冰也被自己的反常骇了一跳。原来,她不是不介意。“或许,我还真不是当皇后的坯子。指不定哪天,他那些女人就被我活活掐死了。”她玩笑。
柳七也笑:“卿卿,我想你幸福。”你爱的那个人,他会一生爱你护你。和他在一起,你可以肆无忌惮地笑毫无顾忌地哭,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没有勾心斗角的阴谋。“卿卿,别太委屈自己,你总是替别人考虑太多。”
“知道了。倒是你,这才一年不见,怎么就变得那么深邃了。”她调侃。
柳七嘿嘿笑了两声:“过奖过奖。其实你也老了很多。”
女人最听不得“老”字,加上先前他对君凌逸的诋毁,若冰怒了:“柳七你吃的空专门挤兑我来的吧!”
柳七立即伏低做小:“哪能啊,哪敢啊。——其实我是有重要情报!”
“真的?”若冰一脸的怀疑。
柳七猛点头:“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不过我有言在先,听完之后不许打人不许骂人。”
“啰嗦。”
得到保证,柳七就照实把事情说了:“是这样。前段时间秦素桐被掳,你追赶中途马给人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若冰打断他,“你不是说月初才到京的么?”
柳七哪肯说实话,含含糊糊把这事揭过,继续道:“给你马下药的那拨和掳秦素桐的那拨不像一路人,人死绝了都没插手。你们走后不久,他们仨也跟着回城,进了城北的一个宅子。那宅子的主人是个暴富的员外,平日就是上上酒楼妓院,我盯了他十来天也没发现他同什么人有来往,那三个也一直没动静。”
“然后呢?”
“我当然不甘心,以为里面有暗道什么的,就摸进去查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庄子居然是个和尚庙,半个女人都没有。尤其内院,那些家丁都虎视眈眈地守着主屋。我估摸着有情况,又怕打草惊蛇,就躲在假山背后等,谁知最后真叫我等着了。——这个人,早年我夜探云府在云思妍院里见过。”
“云思妍?”这么说,背后帮衬徐远的人是她?可她为什么针对君宸逸和秦素桐?若真有仇怨要下杀手,那次就是绝好的时机,偏她只是隔岸观火。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那根本是云相的意思?若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柳七也怪,百八十年前的事情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就这些?”
“当然不是。卿卿,我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半年前,我在宸王府见过他。”
“这不可能!”不出所料,若冰果然炸毛了,“若他与云相有旧,秦姐姐那事怎么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他图的什么?!”
“你先别激动,我又没说不信他。他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啊。”看她母鸡护犊似的,柳七有些嫉妒。他们三人师从墨隐。君宸逸入门最早,但因身份的关系,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若冰也是一样。他知道师傅后来收了个女徒且言语间多有褒奖,却因地域始终无缘得见,直到他慕名夜探柳府,两人交手方才恍然。之后,他见到了君宸逸,那个传闻中温雅到骨子里的男人,同时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可即便如此,她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她很少不理性,而她的不理性,几乎全部是因为那个男人。“卿卿,我也是你师兄!”
若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儿就没听见这话:“你刚刚说什么?”
柳七气得内伤:“我说,你别太相信他了,人都是会变的!”说罢,他熟门熟路往后退了三大步,警惕地看着若冰防止她发飙。不想若冰一动不动,竟难得的没有生气。“我刚刚乱说的。他的人品我信的过。”
这话发自肺腑。虽他与君宸逸不曾深交,但看得出来,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老实说,如果若冰嫁的是他,他可能早就知难而退了。“喂,我都道歉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许久,若冰才笑了笑:“柳七,我身边没几个可交心的,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