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绝倒,顿时对发表这番言论的某人产生了滔滔景仰之情。“哦,堇色,那你说,我该怎么哄?”她一本正经求教。
堇色笑眯眯:“过几天旬假,小姐可以和姑爷出去走走,来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戏文里才子佳人都那么干,气氛好得很,效果好得很。再然后,嘿嘿嘿——”她阴测测盯着若冰的肚子,然后握了握拳头,“小姐,你一定要加油!”
若冰无语,忍无可忍找借口把热心过度又沉浸在美好构想中的堇色支了出去。终于,耳根清净了,但她万分悲哀地发现,君凌逸似笑非笑倚在门口,也不知听了多久。
若冰尴尬地将人迎进来,满以为他会趁机揶揄,不料君凌逸盯了她半晌,道:“你这丫头挺有意思。满口‘姑爷’‘小姐’,这都两年多了,称呼怎么还不知道改!”
若冰被他天马行空的思维绕晕,愣愣道:“回头我跟她说。”
君凌逸很满意:“嗯,告诉她,下回再叫我听见,就甭想嫁了。”
若冰惊悚地看着他,顿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这个人,是君凌逸没错么?她觉得很神奇。
但是没几天,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毫无浪漫细胞的某人真带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去了——大半夜,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连人带被给打包上了马车。
醒来,若冰已在苍山顶,周遭红日瑰丽、晨光和暖。君凌逸双手枕头,闭眼躺在她身侧:“漂亮么?”
“嗯。漂亮。”因为懒,她极少早起,从前发奋图强习武那会儿,也是做的夜猫子,因此看日出这种事,她虽盘算了无数回但都无疾而终。“你该叫醒我的。”
“不要紧。不是很重。”君凌逸笑。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若冰却是听懂了,心里隐隐有些甜蜜。虽说大半夜扰人清梦有点不道德,但看在他抱她走那么多山路的份上,她决定大人大量原谅他。不过嘴上还是不肯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说话的时候,眉挑得高高的,眼睛弯弯亮亮,很神气。君凌逸忍不住,顺势攫住她的细腰,深深吻了上去。若冰推他不开,只好由着他。吻毕,已是娇喘连连,面颊绯红,看的君凌逸又是一声轻笑。
“待会儿想做什么?”
“睡觉。”她故意下绊子。
“哦。那刚好一起睡。”他见招拆招。
若冰忍不住:“君凌逸你无耻!”
“过奖。跟你学的。”
若冰怒目:“胡说。你栽赃!”
“哦。那西陵那会儿是谁诬赖父皇见利忘义?”
若冰咬牙:“那是权宜之计,我跟你解释过了。”
“又是谁在新房拿鸡血充人血?还将大婚之事藏着掖着连自己外公都不告诉?跟我成亲有那么委屈?”
若冰心虚:“当时你不是不待见我嘛。”
君凌逸“哼”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得,陈年旧账我不跟你算,你倒是说说,南疆那会儿,又是谁撺掇十一去偷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