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见她有些不高兴,低低的叹了一句,“叶儿,你想过没,要是你真的出了事儿,我该怎么办?”
秋筱叶的心里一动,抬起头,看着他,见他一脸的担心,即便是易容了也挡不住风霜满面,心里一暖。
“王爷,是我思虑不周,让你担心了。”她低下头,勇敢的承认错误。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不可再犯了!”
“嗯。”
秋筱叶点了点头。这一次,她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地方考虑的不够仔细。前世的她生活在和平年代,平时也没什么心眼,哪里会知道这个地方会步步惊心?在建康的一年,比起她前世经历的几十年都要多。
平王见她如此虚心,也不逼她。他舒服的往后一躺,连带的秋筱叶也往后跌去,摔在他身上。索性她也不起来了,趴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声,终于有了踏实和安全感。
“爷这几天担心着,日夜兼程的赶到建康,可累坏了。你说,是不是该补偿补偿?”
秋筱叶猛地坐起来,双手护着胸,有些害羞,有些害怕的说道:“王爷,你说过的要明媒正娶的。”
平王一见她这个模样,突然哈哈大笑,长臂一揽,将她又重新带回自己的怀中,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是,爷说过的,要将你明媒正娶过门的。”
秋筱叶笑兮兮的枕着他的肩膀,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觉得此刻真是温暖。
平王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凤眼微微有些暗,情潮涌动着,像是要席卷了她。
“叶儿……”他低低的唤了一句。
“嗯……”秋筱叶低低的应着,有些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四下闪避着,
“看着我……”平王哑了声音,像是柳枝划过水面,婆娑着,晕开了涟漪,连带着秋筱叶的骨头都酥了。
“王爷……”她轻轻的叫了声。瞬即,平王的身子就低了下来,攫取住她的樱桃小口。
“叶儿,爷想你……”
“别逃,爷真的想你……”
秋筱叶的脸涨得通红,简直可以滴出血来,即便隔着人啊皮啊面具也隐约能看到那抹羞红色。
“我……我……”
秋筱叶心里着实紧张。这个听说房里没有通房,又缠绵病榻五年的男子,此时起了那样的想法,简直就像是黄河决了堤,来势凶猛。她,她,她该怎么办才好?从了他,还是等到洞房花烛?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好在平王爷没有了多余的动作,他只是吻着她,深深的吻着。
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透,平王就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不一会,伺候着的丫鬟就进了屋。
吃完早膳后,她们继续往前走。那四个女孩看她的目光明显的不友善起来,秋筱叶也不在乎,整个人像是浸在蜜中,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好几次,她都想掀了帘子往外看,因为车子里还有其他人,只有作罢。
如此走了两三日,离建康有好几百里之后,车上另外的四个女子被请到了另一辆马车上,看起来明显差了一个档次。
原先的马车,从里到外全都换了干净,只留了秋筱叶一个人坐着。每日,四位女子吃罢早膳上车的时候,秋筱叶早就已经在那辆豪华马车上等着了。事实上,天未亮透,她就被某人抱上了马车,那人上了车后就一直赖在她的身边,怎么也不肯下去。
那四个女子中自然也有人不服气秋筱叶的特殊对待,就有人特意起了大早,打算逮着秋筱叶。却被一个青须书生冷冷的瞪了一眼,她一个哆嗦,这才想起这个男子就是平地使者的头领。可这人怎么会这么可怕,光是一眼就已经吓破了胆。当下也没有人再敢去挑秋筱叶的刺儿,四个人都安安分分的坐着马车赶路。
秋筱叶早就依着平王的要求去了易容露出了真面目,而他自己也去了面具露出那张妖孽的脸。在路上的一个多月,平王干的最多的就是每日一大早就开始冲凉水澡,有时半夜里,那些暗营的兄弟们都能听见自家王爷朝自己头上哗哗浇冷水的声音。听的他们止不住的哆嗦,这都入了12月了,寒风都呼呼刮了,可王爷洗冷水澡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到了韩地之后,那四个女子就从另外一条道上走了。秋筱叶自然也没问,在这里她遇上了青衣,青涟,罗嬷嬷,还有崔景他们。主仆几人相见,自然少不得一阵哭哭啼啼,相互倾述一番。平王一直很有耐心的陪着,现在他恨不得将秋筱叶栓在自己腰带上,走哪带哪。
“莲玉呢?”秋筱叶突然想起来,哭了这么久怎么不见莲玉的影子?
青衣听见她的问话,目光有些闪躲,怯怯弱弱的看了一眼平王。
“她做错了事儿,正挨罚呢。”平王牵起了她的手,这么半天,她们也哭够了。看着她眼睛都肿了,平王觉得自己的心都有点疼了。
秋筱叶挣了挣,平王也就放手了,毕竟是大庭广众的,他们又没有婚娶,怕是对她闺誉有损。秋筱叶听了他的话,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平王知道以她护犊的性子,必是不肯的。莲玉在暗营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当即他回过身,黯武适时的出现了,他低低的对他说了几句。黯武立即领命而去。
几人又日夜兼程的赶了几天的路,平王白天的时候人前始终与秋筱叶保持着一定距离,只那双眼睛却像粘在她身上似的。到了晚上,是死活也不肯离开她半步。罗嬷嬷和青衣担心了好久,却见自家姑娘也是欢喜的,也就憋在心里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