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筱叶冷笑了一声,正想说皇宫那般好,为何不送你女儿进去?看到祁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想起她平时对自己也算不错,又忍住没说。
“如今,你这欺君之罪,我定是要拿捏你一番的。”燕王妃不待她开口,立即厉色的轻喝。
“不知道燕王妃要如何拿捏我?”
“身为大周子民,自然要为皇上分忧。如今你也算得上是逃犯,我自然要抓了你送入官府。”燕王妃一想到去年儿子为她受的罪,就恨得牙痒痒,真是巴不得立即上前去打杀了她,“来人!来人!”她高声喊道。可是半天不见人来,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府里而是在她的院子里。她的双眸一沉,秋筱叶敢明目张胆的在燕地置宅院,自己那儿子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没有死?
心中这样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要弄死秋筱叶的决心。她一定要抢在儿子没有发现她之前,将她弄死,否则,她那个傻儿子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长公主,这人是罪犯,还请长公主请了人将她绑了。”她说的正义凛然。似乎秋筱叶真是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有她一日世上便不得安宁一般。
她将秋筱叶绑了,杀了,一来可以断绝儿子那点念头,二来可以向萧彧表明自己的忠心,缓冲燕地和建康的紧张关系,如此一箭双雕之事,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占便宜。所以,此刻的她迫切希望慧真让陌香来将秋筱叶给绑了。最好,嫌碍事,直接喂一颗毒药弄死她。
“燕王妃,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罪犯?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欺君罔上?”秋筱叶摇着纨扇冷冷的说道,“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平王妃秋筱叶,而不是建康秋府随你拿捏的秋三姑娘。燕王妃,如今你我都是平级,一样的一品诰命。你说,你拿什么来拿捏我?你拿什么来抓我?嗯?燕王妃?”
“哼!”燕王妃冷哼一声,“黄口小儿,不知羞耻!你以为你会诡辩就能抹杀你是秋府三姑娘的事实吗?”
秋筱叶冷睨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可以?现在的我,可是有着户籍,是寿水郡镇南秋氏嫡女,乃平地苏老太爷发妻之同族侄女儿。这个户籍可是已经上了官牒的。”她顿了顿,“而且,这个皇上也是知道的。燕王妃,你说,你要怎么抓我呢?你又凭什么抓我呢?”
好你个燕王妃,害我在前不说,现在你不请自来,我敬你一尺,不计较前事对你执了晚辈礼,你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
祁襄莫名其妙掳我在前,你又三番几次的欺辱我在后,你们燕王府当我秋筱叶是什么人?
秋筱叶越想越气,啪的一声将纨扇狠狠的拍在石桌上,冷冷看着三人。
燕王妃倒真是吓了一跳,还真看不出当年那个怯懦胆小的秋三居然如此尖牙利齿,而且甚会诡辩。还好当初她死活没同意让她进门,否则燕王府还有安宁的一日吗?如此恶妇当初就应该让萧彧得了去,让他好好折磨一番,磨了她的性子去!
“长公主,您虽然宅心仁厚,但不能就饶了这个恶妇。她就是秋三,去年诈死的秋三。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平王妃,这平王置皇室于何地?那平地和这恶妇真真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燕王妃说的义正严词,“长公主,您万万不可饶了她去!”
秋筱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叫嚣的老妇人真是白痴,要说这公然对抗萧彧的如今还真没有哪个人做的比燕王更明显了。石碑都出了,真龙现身了。还有比这个更有说明燕王想造反的证据吗?
慧真对燕王妃所说的一切充耳不闻,她自进来之后就站在球筱叶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那一双还算的清澈的双眼,意味不明,阴阴的有着冷意。即便是在大热天里,看得人也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是慕离送你出的宫?”慧真突然问道。
秋筱叶如今大了个肚子,也知道其实如今她式微该适当的服软。可是,在建康那一年她伏低做小,得到什么了?现在,她被软禁在此不说,还要莫名其妙的受这群女人的欺辱,本来就心情不爽的她,哪还能想得了那么多?只管呈口舌之快了,发泄发泄心中怨气也好。反正她知道,祁襄在这里布下的暗卫是不可能让她出事的。
对于慧真这个女人,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以前是,现在也是。听听她的语气,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她?若是云慕离认同她,她还能有些内疚。可是,云慕离自始自终的都没有鸟过她,她理她个球!
听听秋筱叶现在的火气可不是一般大。可不,若是有人将你软禁了不让你见家人不说,让被人欺辱,是个人火都大。
慧真见她无视自己,逼近了一步,冷着声音问道:“是慕离帮你离开皇宫的?”
奇了!你说你好像是祁襄的媳妇吧?怎么开口两句话都不离云慕离呢?
一旁的燕王妃听见慧真的问话,老脸也拉了下来。自己的儿媳妇心里头惦记着别的男人,她这个做婆婆的心里能痛快?那是赤啊裸啊裸的给他儿子戴绿帽啊。嗯,虽然她在建康的公主府已经给她儿子戴了不少绿帽了,可那都是隐晦的不是?她不满的望着慧真,希望她能够在外人面前稍稍收敛点。
慧真根本就不把燕王妃放在眼里,见秋筱叶还是无视于她,怒火中烧,压低声音,再次问道:“本宫问你,当初是不是慕离送你离宫的?如今慕离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将他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