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走了进来，看她一眼，“怎么？心疼了？”
宋攸然掉过目光，轻蔑得很，“才没有。”
杜云又道，“韩肥子那儿怎么样了？”
一谈到这个，宋攸然就气馁，“估计行不通，试着联系过他两次，全都说没空。”
杜云道，“没趁着签售表达一下敬意什么的？”
宋攸然有些羞赧，“没去成……睡过头了……”
杜云恨铁不成钢，“你你你……你叫人说你什么好！”
宋攸然讪讪地，“反正他也不会鸟我。”
杜云道，“估计是在他看来，你身上无利可任他图。”自包里翻出镜子，开始补妆，“要不要做我电灯泡？”
宋攸然不服气，“我也有约！”
杜云哧地一声笑，“是吗？”
手机很配合地响起来，宋攸然看也不看就接起来，一边朝杜云做个走了的手势，“喂……”
那头显然很是喜悦，“攸然！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宋攸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沈天！
“我正在赶回绿城的路上，大约还有四十分钟到，我们见个面……”沈天很兴奋。
宋攸然打断了他，“不好意思，今晚我有约。呀，电话进来了，就这样，先挂了。”
她可没骗他，真的有电话进来。是周娜娜。
“哎呀，真是心有灵犀啊！正打算去你那儿混餐晚饭……”宋攸然说道。
周娜娜道，“晚餐小意思，不过你得先陪我去逛下百货。”
宋攸然奇道，“为什么？”
周娜娜有些难以启口，“我需要买点东西……”
宋攸然道，“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得现在去买？姑娘，我现在很饿，双脚发软……”
周娜娜只得说实话，“我刚刚得知原来今晚是他生日，朋友要帮他庆祝，他挑了我这儿……”
宋攸然恍然大悟，“嗯，果然是件大事。那咱们就在百货大楼碰头好了。我这就过去。”
周娜娜喜滋滋地，“好！我也马上过去。呆会见啊！”
宋攸然有些惆怅地挂断电话，伸手叫车。哎，前些日子两人还同病相怜着，一转眼，周娜娜就明显升了一个级别。暗恋也是恋爱的一种形态啊，总好过她什么恋都没有的强。
学校距离百货大楼不过二十多分钟车程，可是恰逢周末下班时间，车子只驶了短短十分钟，就被堵在车道中动弹不得了。周娜娜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来，把宋攸然催得心烦气燥。干脆丢下车钱，打开车门就走。
正走得雄纠纠气昂昂的，突然一声喇叭声响，身际的一辆宝马缓缓摇下车窗，沈晴朗的声音已然兴奋地飘了出来，“宋老师！”
宋攸然一回头，就迎上了沈航略带戏谑的眼神，沈航指指她，“那个……宋老师，好像有点有碍观瞻啊……”
宋攸然愣了一下，“什么？”
沈晴朗已经大叫起来，“宋老师，你的裙子脱线啦！”
宋攸然大惊，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针织长裙被扯脱了线，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根部裂开了一条缝……估计是刚才下计程车的时候被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