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然道，“我才没理想。我那只是随便想想好不好。哎，其实我没想过要做老师的。念师范也只是因为成绩正好可以上师范罢了。然后呢，做老师也不过是因为正好应聘通过了。但是既然做了，总得做得像个样子吧，最起码也得让我的学生喜欢我尊敬我是吧……”
沈航道，“小孩子的感情很任性，可能今天会喜欢你，也可能明天就会讨厌你。不用特别在乎。”犹豫一会又道，“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那个编制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宋攸然瞪大眼睛，“我是想要，但我不需要你想办法。凭什么啊。咱们非亲非故地，我为什么要你帮我想办法。”突然一凛，“你怎么知道的？”
沈航道，“我想知道就知道了。”
宋攸然想想道，“韩肥子说的吧。他干嘛要跟你提我的事？”她嘟哝一句，“讨厌。”
沈航张了张嘴。干嘛要提她的事？韩肥子那是只人精。他最最隐讳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韩肥子偏偏要拎出来，在他面前大肆谈笑。
宋攸然道，“我如果要离开学校，那也应该是功成身退的那种，绝不会灰溜溜地走人……”
看着她一副倔强的模样，沈航不禁失笑，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功成身退……这个成语好像用得不太恰当。”
宋攸然一点都没脸红，说道，“不好意思，教数学的，语文不太好。”
沈航了解了的点点头，“哦。”
宋攸然指指酒杯，“你不喝吗？”
说话间她已经又再多喝两杯，红酒若是慢慢品不会轻易酒劲上头，但如若狂喝滥饮倒比一般的酒更快让人有醉意。宋攸然自己还不觉得，但其实已经双颊如火，连耳根子都红透。
沈航别过目光，不敢再看她。偏偏她凑上面孔来，眼神无辜，“来来来，你也喝啊。”
沈航不吭声，几乎赌气似地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宋攸然笑起来，“哎，就是这样！”
沈航正要答话，手机响了起来。
宋攸然仗着酒意，嚷起来，“是谁？我告你，女的不许接！”
沈航啼笑皆非。
“是我朋友。”他接起电话，“哎，浩南，什么事？”他眉头皱起来。
宋攸然听到浩南二字，笑起来，“让我猜一猜哈……不用说，一定是他搞不定自家女人，找你求教来了。”
沈航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宋攸然打个响指，得胜地一昂头，“被我猜中了吧！”
沈航动动嘴角，“好。给你加十分。”他一把扯起她，“走吧！”
宋攸然被他拖得跌跌撞撞，“去哪啊。”
“昨日重现。”
宋攸然百忙之中还没忘了提条件，“今天沈晴朗给我使坏，我现在又帮忙你去救火，以后我有事找你，你可不能推辞！”
沈航毫不犹豫便答，“必需的！”
得到这个回答，宋攸然孩子一样咧嘴笑起来。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沈航的表情有些奇怪地严肃，这让宋攸然愣了一下，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不由得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沈航有些烦燥，于是加大油门，直向昨日重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