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风也怀着同样的心思跟在宇文玉的后面,想必宇文玉吃惊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众人则不解的盯着两个人,分明是乞丐的打扮,怎么举止却像个大老爷似的?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郭海,悄悄的拉开与宇文玉和沈家风的距离,主子如此模样,让他这个做奴才的都觉得很没面子,第一次有了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念头。
“来!来!来!,我帮你照照镜子!”宇文玉异常兴奋的捧起铜镜。“啊!这!这是什么?沈家风,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突然见到镜子里自己那黑得看不清五官的脸时,宇文玉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呀,这脸丢大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沈家风算帐。
“呵呵呵!我觉得!挺好的呀!”沈家风嘿嘿的干笑道。
宇文玉把镜子举到沈家风的面前,坏坏的笑道:“是吗?呵呵呵!我也觉得挺好的!”然后非常满意的听到了沈家风的尖叫:“啊!你!你!”
两个随后闹成了一团,只见宇文玉把沈家风压在床上,一手用力按住沈家风的双手,一手不停的在沈家风身上挠着痒痒!沈家风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痛苦的求饶道“大爷,我输了还不行吗?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很明显,宇文玉占了上风,他狂妄的笑道:“惹了小爷这样就没事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贴贴的。”
郭海看着这像是正在上演的强奸戏码似的,不好意思的悄悄退了下去。
直到小二把热水送上来,宇文玉这才气消了,放开沈家风,亲热的道:“家风,我先洗完了,一会帮你,怎么样?”
沈家风听罢,吓得赶紧跑回到自己的那间房,也不管伤口是否能沾水,随便洗了洗,赶紧套上件衣服,又简单的弄了一下头发,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整理完毕出了房间。天呀,打死她都不敢再让宇文玉帮她梳妆了。
“沈公子这么快就好了?”郭海见沈家风出了房间,招呼道。
“是呀!”沈家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快点,难道等宇文玉来帮她呀?
“家风,我好了,我进来吧。”宇文玉听到外面两人的谈话,冲着门外喊道。
“哦,好!”沈家风推开门,刚好看到正在穿衣服的宇文玉,白皙的肌肤,平坦结实的小腹,还有那胸前薄薄的胸肌,沈家风脑瓜子突然轰的一下炸开了,男的!她居然是男的?
宇文玉全然没注意到沈家风的反常,边穿衣服边体贴的念叨着:“你怎么自己梳洗了呀?伤口要是发炎了怎么办呀?”
沈家风这才注意到她还一直盯着宇文玉的胸膛看,脸一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宇文玉纳闷儿的嘀咕:“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自从确认宇文玉是男的后,沈家风就一直处在了失神状态,而且坚持不跟宇文玉他们到县衙住,宇文玉见说不动沈家风,也要跟着留在客栈,让郭海非常为难,可是任他说破了嘴皮,沈家风也无动于衷。最后郭海只得留下他二人,回去请示昊帝。
“你怎么了?该不是想女人了吧?”宇文玉突然把脸贴近沈家风,见沈家风俊脸微红,还以为猜对了,没正经的把手往家风肩上一搂,“走,我带你去开开荤!”
“不要,你自己去吧!”沈家风想都没想的马上拒绝道,开玩笑,这一嫖,她的女人身份岂不是暴露无遗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宇文玉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沈家风拉着往外走。
宇文玉不愧为飞龙国第一美男子,就往那怡翠楼门口一站,几乎把怡翠楼里几乎所有的**全都吸引出来了,沈家风百般无奈的站在他身后,躲闭着那些赤裸裸的打量目光。
“我说爷,您该不会是女扮男装故意来戏弄咱姐妹吧?”一个穿着暴露,丰胸大臀的女人,拦在了宇文玉和沈家风的前面。
宇文玉最恨人家说他长得像女人了,要在平时,早就发飙了,可今天心情出奇的好,居然没有发脾气,猛的拉过刚才那女人的手,贴在胸前,细长的眼睛露出邪魅的光芒,似笑非笑道,“怎么样,够平吧?一会让你见识一下爷的威猛,看你还敢不敢瞎说。”说完一手搂着那女人的柳腰,一手拉着沈家风的手腕往里走。
“家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尽管挑,别客气,呵呵呵!”宇文玉边招呼沈家风。
沈家风看着宇文玉左拥右抱,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心里酸气直冒,黑着一张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唉!你别走呀!”宇文玉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女人,追上前去。
“我没事,只是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我的眼而己!”沈家风为自己的失常找了一个烂借口,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去。
“出门在外,别这么挑嘛,将就一下!将就一下了!”宇文玉对着沈家风的背影高声喊道。
见沈家风脚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宇文玉只好追了出去,口里似在报怨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好几个月都没碰过女人了也?”
沈家风听罢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神情复杂的望着宇文玉,原本清亮的眸子几不可察的泛出些异样,转瞬便如沉浩瀚深处,无隐无踪,语气平静的道:“对不起,扫了你的兴!”
宇文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当我在修身养性!”
宇文玉兴致勃勃的出去,虽然有些败兴而归,宇文玉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那沈家风怎么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那性子就像个娘们似的?未作细想,人已经沉沉睡去。
沈家风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失常?为什么看到宇文玉跟其她那些女人在一起调笑时,心里居然酸水直冒?难道是喜欢上他了?这个念头猛地一下把她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沈家风自床上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月,静寂的夜空中,一轮新月高高挂起,莹光淡淡,那弯弯的弧度好似宇文玉微俏的嘴角,仿佛在偷偷地坏笑着。越想把他从脑海中除去,却越是深刻,那厥嘴发脾气的样子,那没正经嘻笑的样子,那难得的深沉的样子,就那么异常清晰的在脑中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