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与众女子调笑时的神清从脑海中跳了出来,引得沈家风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酸楚。天呀!她怎么会喜欢文玉那位花花公子贵少爷?看他迎刃有余的周旋在各女子之间就知道他是精于此道,家中肯定妻妾成群,她要找怎么的也得找一个一心一意爱她,只有她一个女人才行的专情男子,这文玉显然是条件不符。
唉哟,这什么跟什么嘛!沈家风用力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这想到哪里去了,为相济世,这可是她从小立的志,怎么这么快就想到男人身上去了?为了这个毕生的梦想,她是决对不能暴露她的女人身份的,更不可能跟男人有瓜葛了。
对,我要趁现在对他只有一些好感,还没爱上他之前离开他,断了这妄念,以后才不会太痛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为了达到自己的梦想,总会作出一些牺牲,虽然此时心中酸楚疼痛,但唯有舍弃此情,才有可能达成她的梦想,她注定此生是与情无缘了!
理清了思绪后,沈家风迅速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只留下只字片语:文玉吾兄,小弟有事先行离去,有缘再见!沈家风。
月光照在崎岖不平的青石小路上,竟有着几丝朦胧的凄冷和诗意。
沈家风踏着夜色,乘风而去,清明的月辉把她傲然挺立的背影拉得长长的,越发显得清瘦孤单。
沈家风施展轻功,一路飞驰,月下轻影,时隐时现。
飞至点苍县,这里又是另一番的景色,处处都是险峰峻岭,黑夜中望去,前面是黑影一片,只有中间开了一条细长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径,在月光下,这条小径显得是分外的深远幽长!
这里是书上所讲的兵家必争的易守难攻之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然也师傅说的非常适合埋伏,是个暗杀、打劫的好地方,沈家风笑着想道。
突然前面几个黑影在晃动,沈家风一定神,不会这么巧就让她遇到了吗?小心为上,于是悄悄的往山上飞去,慢慢靠近那几个黑影。
“兄弟几个,辛苦了,让你们大半夜的就出来埋伏,大家就忍一忍吧!等大伙干完这票,就可以回家享福了!”沉稳的声音带着威严在黑暗中骤然响起,这应该就是这群人的老大了。
“不是已经派了人去下毒了吗?怎么还要我们出来干活呀?”有人不满的抱怨道。
“这几个人什么来头呀?客户出手这么阔绰?”更有人好奇的打探着。
“这些兄弟们就不要问了,别忘了我们组织的规矩,只要拿钱办事就好。”沉稳的声音有些不悦的斥责道。
“知道了。”刚才那个想打探的人,小声的回复道,看来极是畏惧那老大。
“还有,我们要杀的只是那个年青的贵公子,他身边的人千万不要动。记住了吗?”老大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强调着。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沈家风听这声音,应该有八个人才对,从他们的气息上来判断,个个都是顶尖高手,好奇心也跟着一下起来了。
等等?贵公子?难道是文玉?沈家风突然想到上次在百河县那个客栈的情形,二狗子他们几个也是专门对文玉下手,而且二狗子还专门叮嘱了一句:前方路险,恩人最好一个人上路!当是她还以为二狗子是想提醒她不要跟文玉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在一起上路,看来不是的,二狗子分明就是想提醒她,还将会有针对文玉的暗杀行动才是。
会是谁要文玉的命?文玉跟文大叔在一起,如果是仇人,那肯定会连文大叔一起杀掉,为什么此人不想伤了文大叔?说明此人跟文大叔关系很密切,只是恨文玉一个人而己?文大叔应该不止一个儿子才对,只带文玉一个人出来,说明最疼的就是文玉,难道是家中兄弟因嫉妒引起发的仇恨?
唉,这些有钱人家的家务事就是这么的复杂,虽然不想管,但是牵扯到人命,而且是文玉的命了,她就不能不管了。
沈家风悄无声息的慢慢往后移,移到离这群杀手够远,不会被这群杀手发现距离后,这才全力往回奔去。一路提起真气飞奔,真是累死她了,练了这么久的轻功,也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呀,她的真气都快用光了。
天终于亮了,沈家风拼着最后一口真气奔到客栈,可小二说那贵公子一大早就气呼呼的走了,看样子文玉是去了县衙,沈家风哀呼一声:天亡我也!不过想到还有人会对文玉下毒,脚下的步子更是不敢停下来。
啊嚏!啊嚏!啊!嚏!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沈家风眯着眼,谁?是谁在诅咒我?好强的怨念呀!
“沈家风!敢对我不辞而别,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刚一觉醒来,就发现沈家风不见了,只留下一字条,好样的,敢对我不辞而别,此时的宇文玉气愤的仰天大吼!
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却对我不辞而别?我做错什么了吗?宇文玉怎么也想不通,他对沈家风可是处处忍让,处处包容,还处处为他着想,以活了这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大肚、包容、体贴的对他,而沈家风不但不领情,还不辞而别,这无疑对他来说就是背叛,对他友情的背叛!
沈家风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友情的滋味,这感觉就像如沐春风般的,让他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可下一刻,一场大雨倾盆而至,把他淋了个透心凉!
“父!亲!你快派人去把沈家风找回来呀,我要当面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辞而别!”宇文玉急切的向昊帝求道。
“玉儿,走了就走了吧,你急也没用呀!”昊帝面沉如海,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宇文玉垂头丧气的应道。
见儿子如此的消沉,昊帝心有不忍,叹了一口气:“玉儿,放心吧,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宇文玉不解昊帝为何如此的凿定,“何以见得?”
“鸿浩之志!说不定今年的秋试就会有他的身影呢!”昊帝一如既往的从容自信,他不会看错的,沈家风是个人才,而且是个胸怀天下的有志之士,而三年一届的文武科考将是他展露头角的最好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