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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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在囡囡十个月的时候,刘倚月被林西赓压进了婚姻登记处。之前,刘倚月总是以囡囡还小要哺乳为借口,两人的手续一拖再拖。

后来还是大姑出面,“囡囡十个月了,把奶断了吧。”

“断奶?”刘倚月皱眉问道。

“是啊,好断了。她现在完全可以吃辅食,晚上也不用喂了,不断干嘛?”大姑笑眯眯地说。

“那就断了吧。”一旁的林西赓赶紧做出了决定。

“我还没想好呢?”刘倚月嘀咕起来。

“不用想了。囡囡给大姑带几天,你和我进城。”林西赓满脸的笃定与专断。

“你就这么确定当事人愿意?”刘倚月看着一脸茫然的囡囡,揶揄。

林西赓笑吟吟地走到囡囡面前,“囡囡,愿不愿意?”边说着边用手指头逗弄囡囡的下巴。这是囡囡最喜欢的游戏,只要林西赓逗她的下巴,囡囡就会不停地点头。

“好了,你看,完全没问题。”林西赓转脸对刘倚月说。刘倚月哭笑不得看着还在点头的囡囡,怎么忘了他这个人属狐狸的。

刘倚月提出先回趟家,林西赓皱皱眉问:“回去做什么?”刘倚月翻翻白眼,“我总要去拿证件吧,难道空着手去办手续?”

两人回到了刘倚月的小屋。阔别一年有余,刘倚月站在客厅的中央百感交集。房子里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久未住人的气味。

这所房子是老板娘留给她的。当年,老板娘还托人将她的户口从学校集体户口里迁了出来,而没让校方打回原籍。

走进卧室,一股浓浊的霉变气味扑面而来。刘倚月赶紧打开通往阳台的门。转身便看见林西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房中的摆设,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刘倚月没有开口问,想必痛苦大于快乐吧!

走到床前,打开柜子。从抽屉里取出了户口薄,还有最重要的一件物品:结婚证。

一一装进包内,刘倚月对林西赓说道:“我想打扫一下。”

“打扫?干嘛打扫”林西赓奇怪地问。

“这里都长霉了。”刘倚月指着四周,擤擤鼻子示意空气中的污浊。

“不用打扫了,反正也不住。你要是有想拿的改天再过来收拾一下。”林西赓马上否定了她的想法。

刘倚月撇撇嘴没有回答,只是又重新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相框,然后说道:“不用了,我就拿这个就行了。”

林西赓注意到是个女人的照片。“谁?”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酒吧老板娘。”刘倚月轻声回答。手指轻轻拂过镜面,仿佛动作大了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林西赓侧目细细端详,那是个极其优雅的女人,脸上带着沉寂的岁月。

“很漂亮。”他说道。

“嗯。”刘倚月点头,“是很漂亮,本人比照片更漂亮。只可惜走得太早了。她极爱美,到了癌症后期的时候,她拒绝别人去看她,她希望留在别人记忆中的她还是美丽的。”刘倚月陷入了回忆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外人说起老板娘。她也十分不愿意提到病中的老板娘,在她的记忆里,老板娘依旧是那个美丽优雅开朗的女人。

林西赓默默地听着,他应该要感谢这个女人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刘倚月,更没有站在她身边的林西赓。

“走吧。”刘倚月收回自己的小情绪,未来的生活还在等着她,不能在过去裹足不前。

到了办事处的门口,二黑早就等候在那里。

“二黑!”刘倚月如同见到亲人般飞奔上前。

“姐。你还好吗?怎么一点没胖?好像还瘦了?”二黑将刘倚月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转眼横了林西赓一眼,好像刘倚月遭受了他的虐待。

“没瘦啊!我这叫保持的好!”刘倚月摸着脸笑嗔。

“进去吧。”林西赓站在叙旧的两人身后,沉下脸说道。

有几个人是三个人去办理结婚登记的?刘倚月不知道,她只看见办事人员脸上奇异探究的表情。她的离婚证和结婚证几乎是同时办理的,离开一间房间走进另一间房间。她的身份从已婚到离婚到再婚,从二黑的妻子变成林西赓的老婆。身份转换的如此之快,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走出办事处大门,林西赓对她小声说道:“你去车那里等我。”

下了二阶台阶的刘倚月转头,发现林西赓和二黑在不远处说话,“你……”她冲口而出,本想问他,“你想干什么?”但看看两人都还平静的表情,也就没有追过去。就算是“man"s talk”吧,她笑。

走下台阶,站在车前仰头用手遮住额前,看着蔚蓝的天空。眼中的天空怎么好像变了颜色,格外的蓝。

“在看什么?”林西赓的声音拉回了她的遐想。

放下手,板下脸。“你找二黑说什么?又威胁人家?”刘倚月没好气地反问。

“呵呵,你别把想得那么坏,好嘛?”林西赓摇头苦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霸道?”

“你就长了一张霸道的脸,没办法?”刘倚月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上车,老婆。”林西赓也不计较,比起过去几个月的淡然,他更喜欢这样的刘倚月。

刘倚月缩缩了脖子,对这个称谓完全不能适应。

车在城市中穿行,在乡下住了许久,刘倚月对都市的喧闹感到厌烦。如果有可能,她倒宁愿一辈子住在与世无争的封庭。车渐渐离开市区上了高速,刘倚月发现路牌完全陌生。

“不对啊!我们来时不是这条路。”她转过头说道。

“发现了?”林西赓撇嘴笑道。

“去哪儿?不回封庭?”刘倚月着急地问。

“我有三天的假期。”林西赓只是这样说。

刘倚月歪头想了一下,三天的假期,这三天完全就他们俩?想到这里,她的脸热起来。情急之下又问,“囡囡怎么办?我从来没离开过她,她会哭的。”

“她总要适应,再说断奶的时候最好你不要在她身边。”林西赓拿住女儿做借口。

“你早和大姑串通好了吧?”刘倚月嗔道。

“娘子,冤枉!奶奶和大姑可都是你的人。”林西赓坏笑着揶揄。

“哼!我的人?”刘倚月嘴里嘀咕,转身不愿再理他,闭上眼睛装睡。

林西赓看着闭上眼睛的刘倚月,不禁从心底感谢赵婉仪。诱敌深入,不断软化,看来奶奶还熟读兵书。她将走入绝路的两人生生又拉了回来。

“倚月,倚月,醒醒,到了。”刘倚月睁开惺忪的眼睛,林西赓的脸近在眼前。“呵!”她吓了一跳,扫视四周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儿?”她揉着迷糊的眼睛问道。

“小山温泉度假中心。”林西赓说道。

“小山?”刘倚月跨出车子,看着眼前的一栋别墅。“你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奸商!”她讪笑。小山温泉度假中心是林氏旗下的产业,是一个高端度假中心。位于市郊的小山温泉区,依山而建,景色宜人。

“你现在是奸商的老婆。地主婆,进去了。”林西赓不客气地反击。心里寻思,女人宠不得,否则就该爬上天了。

拉着刘倚月的手跨上别墅的台阶。两人的手心都开始冒汗,这是蜜月?刘倚月心中彷徨,一个完全不在预料中的蜜月。他到底计划了多久,又是怎么和大姑、二黑商量好的。台阶一阶阶上,刘倚月问着自己。

打开了房门,这是装修精良的房子,处处透着奢华。刘倚月犹如走进了大观园,像是刘姥姥,张大嘴看着。

刘倚月摸摸东,摸摸西。光滑的家具,透亮的镜子,照出她的紧张不安。在封庭,与林西赓同塌而眠。可有囡囡挡在其间,两人从没踏出实质性的变化。今晚怎么办?刘倚月咬着下唇,暗忖。

林西赓跟在她的身后,凝望着她越来越僵的背影,轻叹。

“要休息一下吗?卧室在楼上。”林西赓说着,对转过身的刘倚月指指楼上。

“不用,我在车上睡饱了。我……我饿了。”刘倚月赶紧摇头。

“这儿有厨房,我让人准备了食材,你来看看。”

刘倚月跟着林西赓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里面堆满了各种菜和饮料,冷冻柜里还有上等的肉。

“太多了,哪儿吃得完?”刘倚月小声抱怨,说着挽起袖子,开始淘米做饭。

一顿饭吃得两人食不知味,都在思索着下面的发展,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对方。

在林西赓端坐客厅看新闻的时候,刘倚月就提前一步回了卧室。打开衣橱,佩服他想得周到,里面挂着一排崭新的衣服,还有内衣、睡裙。

林西赓看了看时间,估计刘倚月这个时间应该准备好了。关上电视来到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借着外面的月色,林西赓看见蜷缩在一隅的刘倚月。

一开始躺在床上睡不着的刘倚月,等着等着等到累极,真的睡着了。

林西赓洗漱完爬上床的时候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呵呵……”他摇头轻笑,拨开她脸颊上的发,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刘倚月,你真是……够狠的!”林西赓咬牙嘀咕。

一头倒回枕头,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让她睡掉了。“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林西赓喃喃自语。

半夜,刘倚月习惯性的转醒。看着身边的人,方才想起身在何处。中间没了女儿,距离近到感到他呼出每个气息。心砰砰剧烈跳动。

敏感的神经好像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同,林西赓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的妈!”刘倚月被他的惊醒吓了一跳。

在她想转身之前,林西赓的动作更快,一把压住了她。“你敢转过去试试看。”他睡醒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危险性。

“吓死人了!”刘倚月不依不饶地捶着他。

“还好意思说?”林西赓挫着牙根。

“怎么了?”刘倚月佯装不知。

“你说呢?”林西赓用身体顶着她,刘倚月的脸“腾”的一下火烧起来。

“说……说什么?不是睡觉吗?”她垂下眼睛嘟囔。

“呵呵,睡觉?你睡得真香,睡饱了?”林西赓逼问。

“没,别压住我,还早吧?继续睡。”刘倚月看了一眼窗户,拢起的窗帘中间不透一丝光线。

“睡你个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林西赓压住她的两个胳膊,让她动弹不得。脸越压越近,“嗄!”刘倚月惊叫。

牙齿分开她未及闭紧的唇,舌窜了进去,封住了刘倚月的抱怨。“唔……”刘倚月闷哼着挣扎。

她的挣扎更加助长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将她的两只手合起来压住。空出一只手摸到睡裙的衣襟,用力拽开。两人都听见布料的“撕拉”一声,好好一件睡裙变成破布扔到床下。

刘倚月感到全身充血般,脸热得要滴出血来。

林西赓满意地发现睡衣下是她光滑的肌肤,还有窥伺已久的高耸的柔软。每次都只能看着囡囡霸着不放,今晚终于属于他了。

过去旖旎的时光渐渐回到两个人的脑中,每个动作,每声叹息。

林西赓埋下头,贪婪地吮吸起来,“嗄,轻点……”刘倚月呻吟。

林西赓全当没听见,怎么能轻点儿,暌违了一年多。终于释放。

林西赓笑着盯着刘倚月,她的面容在夜幕中只有一双眼睛闪动。想起在河堤边,在伦敦,都是这双眼睛带领自己。以及自己重回封庭看见她的第一眼,都难忘她的眼,她的眉,她淡然的笑。

捋开脸颊上披散的发,捧着她的脸,肌肤透出水来,滑腻腻的。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着她的面庞,林西赓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