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凯一边接电话,一边抬头看她。
程晓南心里一疙瘩,心想,这成玉不会是大学时睡她下铺那成玉吧?大学睡她下铺的成玉是一个天真到带点脑残的姑娘。她是一个读大学还搞不懂生理知识的姑娘,甚至会天真地问她:晓南,你说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真会生小宝宝吗?我小时候跟我哥也会睡一张床啊,也没见生宝宝,还有,我跟阿瑞一个月前也偷偷睡了一觉,可还是没半点反应。
劈如成玉偶尔还会翻着族谱,怀疑自己跟最爱的演员成龙有某种带亲的关系。直到程晓南告诉她,成龙其实生下来并不姓成,是后来改的名。
她才从那万千名字的族谱中解脱出来,可最后又一头扎了进去,因为她哥哥恰好就叫成吉,她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成吉思汗的后代。
…………
此成玉会是彼成玉?不孕不育?成玉不会跟她老公光躺床上什么也不干吧?
程晓南怔了几秒立刻又着手整理资料。
于凯问,“你认识成玉?”
她立刻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认识不认识。”程晓南整理好资料,急匆匆地说,“总监,我先出去了,快到上班时间了。”
于凯看着出门的身影,突然眉头一皱,问电话那头的成吉,“你上次说你妹是XXX大学毕业?”
“对啊。”
“那么巧……”
办公室里贺姐徐蓓儿都在陆续赶来,程晓南坐在办公室一直喷嚏不断,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销售大楼开门后,客人明显又比昨天少了一截,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没有。徐蓓儿甚至直接囔开了,“富豪们是不是集体逃跑了?”
不止开不了一张单,连人也少了,这在鼎鑫的数年卖楼生涯中,的确是首次。直到于凯接到昨晚约定要来的温州女客户电话,才得知网上流传关于鼎鑫龙园的不利消息。于凯组织所有销售打开电脑查不利消息的来源,程晓南这才发现,不管是贴吧还是微博,各大大小小的论坛上,都有这样的传言。
鼎鑫龙园是建在坟地上,在开工的时候还挖出不少尸体棺材,甚至还配上了某些图片用来证实这一言论。
这一招太毒了,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根本无法查到来源。
于凯头痛地跟客户解释,但彻底晚了,女客户拒绝带温州商人来看房,这事就这么黄了。于凯心情很不好,阴沉着那张脸坐在办公室,连方经理也站在外面看着办公室连连叹气说,“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总监一定要挺住啊。”
程晓南被这金句逗笑了,岂料嘴角刚抿上,办公室门打开,于凯冷冷站在门口叫她,“程晓南,你进来一下。”
程晓南忍住笑容走进去。
于凯直接把ipad mini摔在桌上,命令她,“你把上面发的号码全给我抄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去联系。”
程晓南捡起他的ipad mini,屏幕上显示成吉的QQ留言,留言上全是什么XX老板,做什么,电话多少。这样的资料往下滑动足足显示有上百条。程晓南小心翼翼地问,“总监,都要抄?”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