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青涩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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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何事悲风秋画扇4

两个男子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女孩,内心同时认识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对待,只是那个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做到的。

嫉妒吗?也许

羡慕肯定有的,因为这样美好的人,他们得不到,以后能不能遇到也不一样,只是,这个人一定会在他们的心里的,不管以后他们将来的伴侣是谁,他们清楚地意识到唐精这个鲜活的形象会一直跟随他们,成为他们寻找伴侣的标准比效。

宋子明率先说:“精,认识你很高兴。无需过多的交流,你的一颦一笑早就在我眼里成根,你的每句话我都认识得很深。对你的表白,我很尊重你的意见。但我想说,你不得拒绝我想要成为你想要的人的决心,也请你转告建玲,我谢谢她的厚爱,但她不是我要的人。”,说完,便落幕地离开了。

几句话的旁白,三个单想思的人,所有的箭头都对错了方向,人生的精彩因而存在了。

我们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有点惆怅有点忧郁地目视宋子明离开,唐精等待韩奇岩的决定。

韩奇岩不愧是混过些日子的,他清楚地意识到,唐精是想让他们放弃,但他似乎也可以继续努力的,无论如何,总要试试才死心嘛。

“OK,就算这样,咱们不是也要顺路吗?那就大家都不多想,我想你刚才也讲得够明白了,我不会自讨没趣。”他依然嘻哈地说道。

“好,我信你!”唐精岂会不知他的鬼主意,只是,黑脸红脸都做了,白脸也要换换的。

时间转换得真快。

建玲依靠在门边上,看着他们三人在谈论着什么。除了韩奇岩比效自然外,那两人都比较沉重。

她知道一定有提到她,这是很好猜测的事情。认识接触没多久的两人,能有什么事可以使他们如临大敌呢?何况她与她还那么亲近。

“小精,你不可以背叛我,是你自己不要的,是你说过要帮我的。”

建玲不停地催眠自己,似乎这样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

而老天只能叹叹:

问情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天中午,当丈夫终于出去巡查工厂的时候,季韵接到妈妈从上海来探望她的消息。

来不及收拾破碎满屋的心,她赶紧出去迎接她的母亲。本来还想通知下张天旷的,一想到他那满怀仇恨的眼神,她就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纵使他是她的丈夫,她也选择忽视。

季母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从此刻的年纪来说,她依然保养得犹如三十好几,不难想像青春时期的她是如何叱咤风云的。

她站在客厅里,凝视着她女儿的新家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

她发现,这里没有她女儿最爱的百合花,最爱的油彩画,最爱的橘子黄色调,甚至她曾经最爱的人会使用的那台她周游列国而买到的优质钢琴!

这不只是代表她的不快乐,更明摆着是她不想过新的生活,她在蹉跎着时间,不曾尝试新的生活。

是的,世上没有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的。

这时,在季太太的脑海里,她只想到了她的闺女不快乐,而始作俑者是她!

“小韵,是妈没有照顾好你。这从头到尾也许就是一场错,到头来还是苦了你!”

季母痛苦地摸着头颅,难过得只想一切只是个恶梦。

“不,妈……”她略为晃了下神,“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怨你,真的不怨你,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出息,不能为你们扛下整个公司,如今还要你们为我担心,是我的错!”

季太太无力地摇下头,哽咽出声:“我见过他了,他很好,你也放心吧,好吗?不管怎样,这日子呀还是要过的。”

季韵强笑了下:“我一直都很放心他,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是我对不起他,我该跟他提前说一下的,就算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不,还是妈妈错了,我压根就不该跟你提起这事来呀!”

季太太悔恨呀,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硬生生拆散她的女儿姻缘?

如果当初够担当,她就该祝福她们两个,而不是如今看着小韵难过,她的爱人怀着愧疚病着,日日夜夜就想着他的宝贝是否幸福,而商业婚姻一直就不是他们目标!

季韵扶着她妈坐下,无言以对,只是用她自己也不信的话说道:“妈,你放心,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对我还是满好的!”

又岂是好可以概括的?只是他在她身上撒下的钱多如过江之鄂,唯独少了那份情真意切!

但抛开不说,任谁付出了那么多无回报的钱帐还会开心呢?

她又想到早上他们激情的一幕,他满身的努气缘何而来,有何必要嫉妒。

她记得新婚当晚,他说得那番话大方表明他的立场:“只要你是我的,我就能伤别人的心,不只是我的岳父岳母,你的未婚夫,还有你!”

当下,她决定一定要查出他到底利用她来报复了谁,又是谁值得他如此疯狂,如此大费周折。

“小韵,小韵!”

“噢,妈。”

季太太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她用力地晃了她一下,她才回神。

“咱们不怕它,要真得不行,一切还来得及!这社会,世俗不再是那么重要,我相信明基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此行的目地就是她要挽回一些什么,一切回到原点她也在所不惜,只要她的女儿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

“妈……,必要时,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要再为我*心了!”她肯定地对她妈妈说道。

也许如今她是不快乐,但她不会一直沉迷下去的,也不会做出像她妈所想的傻事出来。

她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不再是童话的现实社会而已。

童话,只存在于没有人类的世界!

陈建玲所处的社会比效复杂。

说是单纯的团体吧,其实它的勾心斗角是非常历害的。好比刚来的小妹,因是新来的关系,一定会被安排新开的店铺,美其名曰‘公司扩张’,其实是打着扩张的幌子,以最低的劳动力、流动力频繁的作用来达到公司的稳定的发展。

如果你说他复杂,他又很容易便被你看透他的猫腻。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有根据的。

此刻陈建玲便是钻了公司空子,把一大批的公司赠品私下低价转售给她的姐妹堆。

“玲姐,这个不是赠品吗?为什么你可以卖掉它,你的客户不会向你讨要的吗?”

唐精一知半解地发问,她的心里知道这样的行径,但不代表她能够同意这样做,又或许她可以这样做,但她更担心东窗事发的后果。

建玲抢回自己的货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说你是花瓶了吧,还不认。有你这样的笨蛋的吗?心里想的不能够把他发表出来,要沉着镇定,泰山压顶而不倒。这事儿,看你的理解程度。”

“对,小精就是个古代人,还是个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继承人。”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的陈梗美也是一副势利嘴脸,还手舞足跳地晃着唐精的脑袋:“你傻呀,贪官是怎么练成的?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来的呗,我们小老百姓做不成贪官,当个钻空子的小人,不偷不抢的不犯法,你还怕个屁!”

“谁怕啦?我不就是问一下嘛!”唐精有点委屈,也有点挂不住面子。

像她们这些新出社会的稚儿,就怕行差踏错,要是跟错了人,也是会跌到的。

唐精很听姐姐的话,要不是姐姐与建玲合作过很多次,她是二话不说,直接推掉的了。

说她懒也好,怕事也好,反正她这人总是心里认同便坚持到底。

“好了,我要二十合,工厂姐妹要是喜欢,下次我就拿多点。小精,你那里人流大,可以找附近的工厂小妹派卖的哦。”陈梗美快手利落地打包好,还不忘给好友支招。

“嗯,我先拿五合。代售哦,我和建玲一起住的嘛。”

“什么?五合?”建玲伸出五指山,目瞪口呆。“唐遥可是一拿就五十合的,你这老二怎么这么没出息!告诉我,叫你姐来。”

“她今年怕是帮不了你了,她辞职了,说是与男友一起搞承包。”唐精眼神暗淡了。

最近唐遥与她的联系很少,有时就匆匆一个电话就挂了,来她们这里也变少了很多。问她们的承包生意做得怎么样了,总是支支吾吾,听不真切,可想应该不是很乐观。

建玲见撞到人家的心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慰道:“行拉行拉,她不在就饶了你,不过,你也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唐遥这人我了解,就是爱钱,想赚大钱,肯拼搏,再加点小聪明,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妹,懂分寸,知礼节,你就别操那份心了。”说完便又忙碌她的生意去了。

“嗯,我明白。一个多月了都少联系,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她。”唐精应到。自家事情还只有自家人清楚,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姐姐那边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她又实在抽不开身。

将近年关,她请不到假,老板也不愿意放人,她更是放不下心了。

梗美看着她的表情,心里衡量了一翻,是时候她为她分忧下了:“小精,你给我遥姐的地址,我帮你去了解下情况,反正我现在还是比较时间富裕的。”

“可以吗?”唐精不确定地认真问道。她不想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分身乏术。

“当然可以!我刚到丁洋家的工厂,他们给我安排得是有休息日的,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去看看。不过嘛,你知道,工资就是那么一回事,目前是没有大问题的。”梗美很贴心地道,她真的想好好报答她的这位好友,所以,这些事是不足挂齿的。

“那太好了,谢谢!”

唐精高兴地大大抱住好姐妹,送完客户的建玲回来见到这阵仗,便也窝心地抱作一团。

突然建玲市魁地道:“姐妹同心,其力断金。不如现在出发吧?”

于是,傍晚里昏昏暗暗的厂房过道里三个人赶着下班时的高峰在兜售,见到城管便躲起来,见到不怀好意的就走开,就这样卖得成绩不错,三个人兴高采烈地点着钞票,吃完饭后便送梗美回去。

俩人经过劲量酒廊时却不约而同地进了去。

唐精望着看着自己的建玲,眨巴着眼睛道:“不要看着我,我是跟着你进来的。”

建玲怀着乱乱的心情拉着她坐在巴台上,对洒保说,“来两罐纯生。”

唐精虽然对这种夜生活的自由很向往,但她还是觉得入夜对于晚归的女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她们并没有什么男士在身边,于是她胆却了,她小心地拽着建玲的衣袖,努力适应喧哗的霓虹灯。

“玲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回去这么快干什么呀?”

建玲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她熟门熟路地拉着她进入舞厅里跳着舞蹈,对唐精的不依不饶显而未见。

唐精想自己走回去却又被拉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好找了个沙发坐了起来,心想玲姐最近也挺烦的,就陪陪她好好疯吧。

看着她在舞池里扭动的身躯,她也跟着呵呵地傻笑,那里除了她还有很多的姐妹与兄弟在扭动着,摆着不知名的姿势,做着似是而非的表情,所有的高贵不雅与做作都淋漓尽致。

但她莫名地有一种心境,她见到他们的丑陋面孔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只有深深的无奈,落漠的疼惜。她见到了平日里很多人不见的一面,这个社会压得太多的人透不过气,只有这看似疯狂的动作其实是他们内心的挣扎……

突然音乐停止了,司仪美妙的声音响起,“现在有请我们有名的吉它手宋子明为大家表演,他带着他的吉它走南闯北,想不到他在我们小小的劲量里头停留了三个月之久,这里一定有着他为之留住的东西存在,请大家热烈欢迎!”

掌声响了起来,唐精见到了不日之前的美男自信地走上了舞台,她支持地跟着掌声哗哗地叫,走到建玲身边里她更是叫得起劲。

而台上的一些人有些突然记起了半夜强吻子明的女子,对着她们吹起了口哨,唐精不明所以,但她就是无法从人们注目的眼光里逃走,于是她更是兴奋地跟着大喊,有点过瘾。

建玲的脸刹时间红得惹火,有点难为情。

宋子明见到台下的两人,但他不想她们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他故意避开她们的目光开口道:

“是的,我在这停留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有着大家的不嫌弃,我才能如此长久地在这里待下去,我想说,只要你们不嫌弃,那么我能待多久便待多久,大家说好不好呢?”

大家鼓起了掌声,然后他便驾轻就熟地弹着他喜爱的与别人喜爱的曲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唐精她们这边。而唐精也突然发现他不是不敢看她,而是不敢看她身边的建玲。

建玲没有了开始的疯狂,她的目光有泪在泛着,精盈的水珠在眼里转啊转,始终没有留下来。

她拉着唐精坐了下来,默默地望着台上的男人,似乎在认真地听他的音乐,又似乎在飘渺思忆的最深处。

郁闷的唐精突然更烦了,她就在两人之间来回地观察,那音乐就这样被她隔了开来,无论此刻是什么仙乐舞曲,她都失去了兴趣。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