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锦城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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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此刻男人有了醉意,女人却还十分精神,郑惠莲说不能喝了,邵家坤却逞起强来,他不承认输给女人,高喊侍者,于是又取一瓶酒来。邵家坤把瓶盖揭了,同时再斟两个满杯,他先举杯呷了一口,又敬惠莲,于是两人再次碰杯。干完这杯,惠莲愈发撒起娇来,她开始问他酬金的事情,这时他已完全醉了。

郑惠莲将酒杯放下,忽然扑到了他的怀里,娇声说道:“噢!家坤,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的事情我已办了,你看这事该咋谢我?”

“这个,噢!好说,”邵家坤借酒性笑道:“这事肯定绝不亏你。惠莲啊,你已为我立了大功,你相信我,早晚娶你做我老婆。”他一边说着,边把嘴唇向她凑去。

“讨厌!”郑惠莲伸手打他的嘴巴,一把推开那张马脸,尖声笑道:“谁想早晚做你老婆?我是在说酬金的事呢,你不是说,你要付我酬劳的吗?这下好了,你说的话可要算数。”

“哦,酬金的事吗?”邵家坤虽早已醉了,但他心里却很明白,他又将酒喝了一口,有点昏沉地胡乱说道:“这事,这事我看没啥问题,我给,我肯定给,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轻轻摸下她的脸蛋,又借酒性笑着说道:“呵呵,告诉你吧,我已回家骗了老爸,钱已拿到,我给一千,一分不少,这样你该满意了吧?你,你,惠莲,”他指着她说:“以后你得全听我的,我好高兴,咱俩已是一路货了。”他说着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然后伸手胡乱摸她。

“嘻嘻。”郑惠莲更加兴奋起来,听他说过这番话后,心中就象灌了蜜糖。她由他摸弄她的胸部,见他刚一抬头,便将嘴唇凑了上去,于是两人疯狂地乱吻,便滚倒在沙发里了……

一番云雨之后,郑惠莲忽然推开了他,坐正了说;“你,你的嘴巴真是好臭,你喝多了,酒气好浓,我看我们别这样了。”说着理下散乱的头发。

“我,我没喝多,”邵家坤尴尬地喘着粗气,神志迷糊地胡乱说道:“我不过就喝了那点,这算什么?惠莲啊,你,你别乱说,什么我的嘴巴好臭?你说啥呢?是不是在笑话我了?”

他一边说着,边又抓起那瓶酒来。“告诉你吧,”他强辩道:“我的酒量还没到位,这点酒也醉不了我,我还再喝,不能教你瞧不起我。”

他将酒瓶举了起来,仰头便又大灌一口,他放下酒瓶,脸色早已变得通红。他的意识更加昏乱,头脑膨胀,说着话时更加粗俗。他低沉地说道:“你,惠莲,你咋不喝?来,陪我喝酒,我给你钱,我有的是,我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她伸手拉他,高声劝道:“哎呀!家坤,你真醉了,你别再喝,我已不想和你赌了。”

可他还是挣开了她,用手扶下他的眼镜,昏乱地说道:“你,你,惠莲,你放开我,我没有醉,我哪容易就会醉呢?你不是问酬金的事吗?来来,我就给你,给你一千,你该相信我够义气。”他说着时已经把手伸进衣袋,他掏出了一叠钞票,把它递到了她的手里。

郑惠莲一把接过钞票,她好兴奋,连忙装进了自己的皮包。“哇!好啊!”她说:“谢谢你啦!家坤,你真的很好,我可真是太爱你了。”她嬉皮笑脸地盯着他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把,见他神志迷糊,于是执意上前扶他,便接着说:“噢!家坤,不能喝了,你是真的不能再喝。走走,走呀,咱们这就回校去吧。”于是两人站起身来,她扶了他,他们慢慢走出酒吧。

邵家坤踉踉跄跄的由她扶着,他们走上了大街,没走多远,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他脑袋昏痛,头重脚轻,冷风一吹,忽然张口大吐起来,那带着浓烈酒臭的食物刚好吐在惠莲脚边,她赶紧捂住鼻子,却见他瘫软地蹲了下去。

此时的家坤别提他有多狼狈了,他刚蹲下,便又哇哇地吐了起来,郑惠莲不得不跳到了一边。“哎呀,”她看着他喊:“你看你呀,还逞能呢,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他没再说话,身子软得就象稀泥;他想顾面子,可是早已无能为力,当腹中的饮食吐完以后,邵家坤蹲着不动弹了,他头脑昏沉,就要一头倒在地上。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郑惠莲立马拦住那车,于是,车停下了,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他弄进了车里……这天晚上,邵家坤实在窝囊透了。

不觉又是几周过去,至十月下旬,学校开展了极其隆重的校庆活动。这一时期,校园的氛围热闹非常,头一天的庆祝大会就请回了历届校友,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师生、校友欢聚一堂,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校庆致词,各系领导,学生代表纷纷发言,应邀媒体全部到位,看那光景,声势造得还真不小。

接下来有一周时间,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全面展开,校文工团编排了精彩的文艺节目,在学校礼堂连演了几场,几乎场场座无虚席;电视、电台、报社记者新闻采访紧锣密鼓,对这所大学八十年的历史轨迹,教学科研,重大成果,人才培养等诸多方面都作了报道,近十月底,校庆大典落下帷幕。

随着校庆的结束,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学习、生活一切照旧,校团委的有关工作至此总算告一段落。沈云霞终于又有了闲暇,近些日子由于忙于团的工作,与柳自强也接触少了,虽然时常惦念,然而最近有些流言,却使她偶尔感到不安。

艳梅近来对她的态度似乎显得有点反常,不仅对她时有疏远,而且有时说起话来总是显得不太自然。云霞发现,艳梅最近十分注意修饰自己,穿着打扮也比往常靓了一些,她偶尔给人怪怪的感觉,这使云霞更增添了几分疑虑。

有那样的一天,又是周末,沈云霞在校园散步遇见艳梅,当她说到这日晚上又有舞会,并说已约柳自强时,艳梅的态度令她费解。她明显感到这位女友的极不耐烦,她以满腔的热情诚恳待她,却未想到她竟流露了十足的妒意。于是最近听到的谣传,那些关于艳梅与自强暧-昧的言论,云霞还真有点信了。

这天晚上在礼堂门口,云霞和自强按照约定去了那里,他俩进入大礼堂时已经有了许多同学,此时舞会尚未开始,两人便去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悠扬的音乐就响起了,伴着舒缓的舞曲节奏,起初便有两三对青年进场跳舞,接着又上了几对,十几对……很快的,随着舞者的不断增多,舞场的气氛浓郁起来。

自强起身请了云霞,两人也去跳了起来,这第一支舞,云霞当然格外开心,已经好久没有放松,此刻和他相对跳着,的确感到十分惬意。他俩愉快地跳一阵后,第一曲舞就结束了,于是众人纷纷下场,有的同学站在场边,有的去找地方坐了,一边休息一边闲聊。云霞和自强依旧回到他们的座位,就在这时,一件难以避免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云霞和自强坐在场外歇息着时,自强忽然发现,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何艳梅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只因一时兴奋,他便大声朝她招呼。可是由于人多声杂,何艳梅却没能听见,此刻她亦在找自强,四下张望,情绪显然有点焦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云霞也注意到她,情致立刻受到影响。她忽想到白天她俩的不期而遇,想到艳梅的那种态度,不禁心中顿生疑虑。就暗忖道:“柳自强他怎的如此?见到艳梅,怎就非得要喊她呢?今晚我既单独约他,与他相伴,难道他竟不解我心?”

其实云霞也已明白,近些日子艳梅反常,其原因是想得到的。她忽想起最近冯薇说过的话来,还有本班个别女生,她们都传艳梅正在追求自强,而他也是青睐她的。冯薇的话听来似乎颇有根据,曾告诉云霞:“柳自强与艳梅要好,这事想必定然真的,经管系的那位女生就曾看见,他俩关系已很暧-昧。”云霞对此将信将疑,但当注意观察艳梅,便觉此事确有可能。她好想直接问下自强,可又觉得那样不妥,毕竟,她即爱他,又敬重他,闹出矛盾那又何必?然而此刻只就看他那份热情,却又使她不得不疑。

她掉过头去看他一眼,就问他道:“怎么?自强,是否你又约了艳梅?你咋这会非得叫她?咱俩有约,难道不能单独一起?”

“哦哦,不是。”听她问话,他便有点为难起来,就对她说:“不是,云霞,不是我又约过艳梅,你别误会。是这样的,下午艳梅前来找我,说她晚上做我舞伴,只就伴舞,希望彼此愉悦开心。我想这也没有什么,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呵呵,”云霞不禁冷笑了下,于是暗想:“哼!还真怪呢,上午对她说有舞会,下午她就去找自强,这就证明,她在追他不会假了。”

云霞正在疑惑着时,却听自强又说话了。“哎呀!云霞,”他说:“我看咱就叫她来吧?她在找我,我可不能不守信呀。再说了,我也愿意和她配合,叫她一起,咱们也可轮流跳嘛。”

“你,”云霞更加诧异起来,接过话问;“难道有她你才高兴?没她你就不愉快吗?咳!自强,你是咋了?有我伴舞你还不行?我觉得你真有意思,最近怎么好象变了?”

“这,”自强不禁怔了一下,听她话直,便察觉她有误会了。于是忙说:“没呀,云霞,瞧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告诉你,我说叫她也就不过跳舞而已,你不知道,艳梅的舞姿有多棒啊!她跳得极好,十分轻漫,我说实话,和她跳舞,确实真的很有味道。”

“是吗?”柳自强的话音刚落,沈云霞就郁闷起来,便直说道:“好好,好嘛!那你即然这样认为,就随你吧!反正你也有这自由,无所谓了。”尽管她是随口说的,不料他又喊了起来。

此时艳梅正在着急没见自强,忽听他喊,立刻惊喜地掉过头来,于是,当一看见柳自强时,便答应着,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她刚近前,就和云霞打个照面,她们彼此没有说话,其实已是心照不暄。艳梅去到自强左边坐了下来,云霞在右,内心已有几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