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云公主……”朝夕眼中浮过一道亮光,“知道了,谢谢。”
凌耀辰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瑾云公主……”朝夕眼中浮过一道亮光,“知道了,谢谢。”
凌耀辰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锦云宫里,凌玉瑾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瞅着池塘里的红鲤出神,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她依然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男子,他的眼睛,他的模样,仿若烙印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贴身婢女环儿一边往池塘扔鱼饲,一边观察着她神色。
这些日凌玉瑾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可她又不确定是为何事,今日她终于忍不住问起来,“公主这几日老是心事重重的,到底在想什么呢?”
凌玉瑾只是摇头。
环儿道:“公主该不会是在想那日的黑衣男子吧?”
凌玉瑾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嘴里却不承认道:“你胡说什么。”
环儿瞧她神色就已了然,心里不免着急道:“环儿从小就跟着公主,公主在想什么,环儿会不知道吗?那黑衣男子虽是一表人才,可他的身份也太可疑了,何况那日,皇上在御舟河遇刺,该不会……”
“不会的!”凌玉瑾立马反驳道:“我看他气度不凡,决不像是歹人。”
“公主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公主了解他多少呢?”
“反正我不相信,”凌玉瑾有些不高兴了,“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难道好人坏人我分不出来吗?如果他是刺客,早就杀了我们灭口了,何况你没看到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澄澈又睿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环儿还想说什么,上官绮柔已经踏进凉亭来,笑脸盈盈的说道:“谁是坏人了?”
凌玉瑾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还是环儿机智道:“我们在说那日行刺皇上的坏人,都这么多天了,好像还没有消息。”
上官绮柔在凌玉瑾身边坐下来,笑道:“皇上身边能人辈出,还需要你操心啊。”
凌玉瑾道:“皇兄身边这么严密的防卫都有刺客趁虚而入,想想还是挺后怕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皇上身边一个奴婢冒死替皇上挡了一剑,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环儿脸上露出钦佩之色,“一介女流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真是令人敬佩,哦,她好像叫郦朝夕来着。”
凌玉瑾突觉这个名字很耳熟,思索一阵,喊道:“哦,我知道她,就是那日家宴上献舞那个。”
上官绮柔脸上的笑容褪了下去,那日的皇室家宴大概是她永远都不想提及的恶梦。
凌玉瑾看出她的心思,赶紧转了话题,“话说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没去向皇兄问候过呢,走吧,我们一起去。”
“可是……”上官绮柔犹豫道:“不是我不想去,我只怕皇上不愿意看到我。”
“怎么会呢?你呀就是太害羞了,明知道皇兄是个不解风情的,你才要更主动一点。”
凌玉瑾也不管上官绮柔愿不愿意,吩咐环儿准备了一盅冰糖莲子,将上官绮柔连拖带拽的拉到乾宇宫。凌奡天正在商议要事,两人在宫门口等了半晌,直到宫人禀报后,这才款款进入大殿。
凌奡天坐在御案前,抬眼瞥见凌玉瑾娉婷的身姿,轻笑道:“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的。”
凌玉瑾娇俏的笑,“皇兄日理万机,玉瑾可不敢来打扰,是绮柔姐姐心里一直记挂着皇兄,说皇兄政务繁忙很辛苦,前些日又因刺客的事烦心,今天特地炖了盅冰糖莲子来看你。”
说完,便给上官绮柔递了眼色,上官绮柔羞涩的将冰糖莲子呈上去。
凌奡天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起来,上官绮柔双手将碗呈到他面前,轻柔温婉的声音道:“这冰糖莲子清燥润脾,养心安神,皇上尝尝吧。”
凌奡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上官绮柔伫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尴尬。
凌玉瑾看不下去,走过来,对着凌奡天撒娇道:“皇兄,人家也是一番心意,你好歹尝尝嘛。”
凌奡天颇不耐烦的将奏折往御案上一扔,接过上官绮柔手中的碗,喝了几口。
凌玉瑾和上官绮柔相视一眼,凌玉瑾道:“怎么样,好喝吗?”
“太过甜腻,不适合朕的胃口。”
上官绮柔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不由得红了眼眶,便借故说去给太后请安,独自离开了乾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