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飞哥爽快,好,我也不客气了,我就点兵了。你办公室有两个秘书,其实一个完全够用了,其中一个秘书娟儿比较闲,KA部的艳儿,销售部的花花,总裁办的月儿,这些人都比较闲,而且都是公司一流的美女,民间传说乃是天鹰集团四大美女,都是铁头兄招进公司当花瓶的,就像为天鹰集团插上了好几朵鲜花一样,公司的形象被大大提升了,铁头兄乃赏花兼探花高手,在下实在佩服。我们四人,一人一个,免得到时争来争去,谁也亏不了。”
“你这小子,劝你珍惜生命,远离美女,不然你真会死在牡丹花下。我的就不需要了,叫三个就好了,我没兴趣,到时你得花功夫照顾女人呵,后勤你全包了,到时我可不帮你呀。”
“三个跟四个性质还不一样嘛,多一个不算多,多一个人多点乐趣嘛。到时我们在泡妞的时候,让你这老大在旁边干巴巴地看,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让老大当大大的电灯泡,那有多委屈,多不好意思呀。”
“去你狗日的,这都被你想这么周全,你叫人家去,也得征求别人的意见,不能强行地叫去,那样影响不好。”
我们一路嘻嘻哈哈,车缓缓而行,为了防止疲劳驾驶,车由我们四个男的轮流开,一路上山川草木、大沟大河、高楼大厦、破屋村舍,飞鸟白云,朝阳落日一幕幕美景从车窗缓缓飘过。车内有伪娘滔滔不绝的牛B,偶尔炫耀一下他女声的歌喉、有铁头那喷不完也流不完的口水,有花花那抹了机油似乎停不下来的快嘴、有娟儿笑不完的甜美的声音,有艳儿入骨直露、见缝插针的挑A逗,有月儿冷月静挂的悠闲,还有大卫以他出家人的世界观欣赏着这世界,发表着他的看法。
他们从化妆美容聊到健身按摩,从电视剧聊到游戏、从逛街聊到淘宝,从新闻八卦聊到宇宙飞船,从环境污染聊到基因突变,从基因突变聊到人妖,铁头称伪娘为人妖集团董事长,伪娘说铁头为人妖集团优秀员工,见伪娘这么反击他,铁头不干了,说:“说你是董事长,那是抬举你,要真正说起来,我才适合做董事长,你才适合做员工。”两人争锋相对,就为争谁更有能力做董事长,谁只适合做优秀员工,争得面红耳赤,争来争去的不知道是他们争昏头了,还是怎么的,竞然忽略了他们争的只是并不存在的人妖集团,让局外人感觉到他们承认自己就是人妖似的,还那么有兴致地在人妖中争地位。
他们足足争了半个小时之久,在太阳还没来得及落山之前,我狂呼:“STOP”
其他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WHY?"
我叫苦曰:"稍安勿燥,我被吵麻的耳朵和说酸了的嘴,需要休息,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今晚就不是在宾馆休息了。”
“那在哪里呀?难道四男四女在就这车里休息呀?”伪娘说,
我都还没来得及解释,花花又说:“董事长叫我们来吃苦,就是这样吃苦的呀?这也太苦了吧?”
铁头又闪电般插上话说“一哥太抠门,太坑爹了,堂堂一董事长却放着宾馆不住,住车厢,说出去,丢不丢人呀。”
“你们有完没完呀,我都还没说,你们急什么呀?我是说住医院!耳朵吵聋了,嘴巴说哑了,不去医院住去哪儿?特别在这里,我重点批评一下铁头,你说住车厢丢人,这车好歹也是完全进口的大奔,防抢防炮的大奔呀,怎么就丢人了?再说咱们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大街都躺过,地下管道也睡过,乱坟堆里都眯过,睡大奔就怎么丢人了?你这么快就忘本了?今晚罚你睡车厢,一来让你看车,防盗车贼偷车,二来让你在车厢面壁思过一宿。”
“啊?一哥扰命呀!我也是为了照顾这些女同胞才这么说的嘛。”
“蒽,不错,蛮会体贴女人的嘛,这方面俺得向你学习学习,原谅你了。”
“就是呀,一哥真能理解人,可谓朽木也能雕也。”
“嗯?俺是朽木?俺这有血有肉的就怎么成朽木了,你有眼疾呀,赶快去治治吧,早治早好。还有你这么能体贴女人的男人,世之奇货呀,那你应该把好事做到底,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店休息,这车没人看,我们之中总得找个人来看车吧?不然明天车被盗了,我们就得步行去完成任务,你这么能体贴女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四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辛辛苦苦走路,累得疲惫不堪呀?”
“为什么就是我守车呢?”
“还有没有人比铁头更有爱心的,来守车吧?”我问其他六个人,众人都否认了。
“看车这事,非铁头莫属呀,兄弟们,亮妞们,你们说对不对呀?”
“对,就他最合适。”几乎所有人都说。
“你看,少数服从多数,你就认了吧。”我说。
“啊?你们,你们众倒墙推呀,太不够意思了。”铁头若窦娥般哭天喊地,震天动地,别人以为又地震了,真以为这年就是地震年。
这车开的不是很快,从福建开往贵州,途经江西,在其一小站时,天黑下来,我们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吃饭、住宿。女人开了两间,男人也开了两间,一共开了四间房,都排在一起,这家酒店按其档次算一般,室内设备还可以。大卫跟我住一起,伪娘跟铁头住一间,花花跟艳儿住一起,月儿跟娟儿住一间,男人在左边,女人们在右边。伪娘和铁头两人那晚蠢蠢欲动的,被月儿两记冷眼扫得灰溜溜地,最后两人又被花花痛斥得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宿舍蒙头大睡。
在睡之前,铁头说:“你确定不再让我守车睡车厢,而让我睡宾馆?”
“你傻呀?车库有保安,你好歹也是我兄弟,俺对兄弟一视同仁,所有人都在宾馆睡觉,唯独让你在车厢守车,哪说得过去,万一偷车贼手持刀枪,那你不死定了,用一辆大奔换俺一个兄弟,巨亏呀!谁会干这事?”
“那你当初还说那些干嘛?”
“吓唬吓唬你不行吗?”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红红地在天边,我和大卫就起床,一个门一个门地敲,几乎把所有门都敲破了,其响声惊动了老板,他惊慌失措地跑上楼来查看,以为遇到打砸抢烧的歹徒。一个个被我们震天动地的呐喊和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惊醒后才慢慢起床,特别是那四大美女,我们把早餐点好放桌上几乎凉了,她们才打扮满意,缓缓地出场。
车从江西经湖南回到贵州A市已经黑透,今天这一路上所有人话比前一天更多了,笑料也更多了,因为比较之前更熟了,我们在A市又住了一夜,本来按照原计划不带女人出来,我们连夜行驶,只需一天一夜多一点便可以到达目的地了,现在为了照顾这四位娇生惯养的美女,只能白天开车,晚上找宾馆休息,严重影响了行程。本来打算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陪老婆的,但为了照顾这几个兄弟的感受,必须多花点时间进去了。
第三天早上真正进入山区,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而行,今天车厢内出奇的静,因为四大美女都来自大城市,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大山,如此秀丽的山水和茂盛的树林,如此原始的村落和街道。街道就是围在一条马路边上,有且仅有那一条街,街上人群拥挤,按破了喇叭才勉强从各摊位和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稍不注意就碰到了摊位和街上的行人,但并不是所有的街道都有人,村落之间都还保留着最古老的赶集方式。
一方面人们是为这种美丽的自然风景和原始的人文景观所吸引。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车绕着一个弯又一个弯,道路的一侧是山壁,另一侧是悬崖,从车窗平视过去是山外青青山,山颠云雾环绕,从车窗往下看,是一望无底的万丈深沟,让人心惊胆寒,稍不注意车就会滚落下去。而且还要在这并不宽阔的小道上让车,两辆车必须慢慢地移,两车之间只有一点点距离,稍不小心就刮上了。这条路上很多都是些拉煤、拉矿的大卡车,路上偶尔会看见一些汽车侧翻后留下的痕迹,使驾驶员必须时时注意,处处小心翼翼,如有高血压或恐高症患者,早就晕过去了,所以车内人不敢再说话,怕分散了驾驶员的注意力,这些路段都由驾技较高的大卫来驾驶,即使是他也得集中全部精力应对。
我们打算先去离M市最近的小吊毛家里,这条乡村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有的地方差不多刮到了底盘,车在路上颠簸震荡,四大美女哇哇大叫,铁头和伪娘坐在美女旁边,如此便最大限度地接触了美女,暗自偷着乐,看得让开车的大卫心痒痒地,只想罢工,说:“凭什么我只给别人制造机,自己就不能享受机会呢?”
“这叫舍己为人,佛家不是戒色么?”
“我只是俗家弟子。”
一路上,土路土墙,木板瓦房,落木片片,儿童在庭院里有嬉戏,佝偻的老人在梯田里收割金黄的稻谷,他们握着收里的稻谷,用力撞击在木板上,抖下一颗颗稻谷,一声声如鼓般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秋风佛动他们发白的发丝,车内除了我和伪娘对此情此景习以为常外,其它人都很好奇,问东问西,把我和伪娘当成了导游。特别是那四大美女看多了穿越剧,看到如此偏僻落后的原始村落,误以为穿越到了古代。
来到小吊毛家里的那个小镇,这镇很小,只是一条狭窄的小沟,其实我只知道小吊毛家所住那个村,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太清楚。边走边问路总算来到了那个小镇,从那小镇又拐来拐去地走了很久,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山脚下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秋天虽到,但这树并没落叶,属常青树,大树下住着两户人家,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住户依山而傍水,门口树着一块粗糙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山下村”三个大字,小吊毛家就住山下村,我们原本以为小吊毛的家就住那条小河边。
我们把车停在马路边一侧的小河旁,小河上有一根独木桥,只有我和伪娘敢过独木桥,其他人都不敢走,怕一不小心就摔在了河里,他们把走独木桥看成是一种杂技。确实,没有走过独木桥的人,是不敢走的,小时候我们邻村就有一根独木桥,第一次过的时候我在河岸徘徊了近一个小时,才鼓足了勇气过,走过去,走到一半,由于太紧张摔在了河里,把全身都湿透,我当时心想反正衣服都湿了,摔也没痛,就豁出去了,来来回回在上面走着练习了十几次,才找到了勇气,没有了紧张便可行走自如了,之后过独木桥就再也没摔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