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拳,裴明哲的鼻子下面立马挂上了两道红红的液体,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他突然笑了,指着自己的脸颊,他向那个络腮胡的男人靠去,“打啊,这里,打这里,打啊。”
“有病”随着一声咒骂,又是一拳重重的击向了他的脸上,这一次,连嘴角都渗出血迹来了。
舌头沿着唇轻扫一圈,随即吐出了一口浓浓的带着血的唾沫,下一刻,裴明哲就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向那个络腮胡男人扑了过去。
一时之间,台下的鼓掌声和口哨声一窝蜂的响了起来。
二楼的包厢里,宇文清逸正和对面的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听着外面的喧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视线不经意的回转间,就看见一群人从台下跳到台上。
裴明哲?
宇文清逸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急步离开了包厢。
躺在台上,那些拳打脚踢如雨点般涌来,起初还知道是哪里痛,可是到了后来就渐渐的麻木了,只觉得喉咙里的甜腥味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沉,台下的呐喊声和助威声就像是潮水一浪一浪的涌了过来,渐渐地,视线慢慢的模糊了,就连神智也一点一点的抽离,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裴明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宇文清逸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裴明哲已然昏死了过去,而那些人的拳头仍是没有丝毫停顿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向来人,络腮胡低低的笑了,“你和他是一伙的?”斜睨了宇文清逸一眼,他的手轻轻一扬,登时,那些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他是我朋友。”宇文清逸淡淡的说道,“有什么问题给我说吧。”
“他调-戏我的女人,你说该怎么办吧?”看着宇文清逸浑身上下的名牌,络腮胡的嘴角噙着一抹算计的笑,这样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一定要狠狠的宰一顿,在心里,他这样对自己说。
“你想怎么办?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登时就有两个人走上前来准备将裴明哲带走。
“等等”手臂一伸,络腮胡挡住了他们的路,“条件没谈好之前,谁都不能将人带走。”
“你想要什么?说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宇文清逸一脸淡漠的看着他。
“给我精神损失费,不多,五万块而已。”
“你确定?”宇文清逸的眸子嗖地一下冷了下来,“我告诉你,如果我想带走他,谁都拦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看似是小头头模样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附在络腮胡的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登时,就看见络腮胡看着宇文清逸的眼神变了,隐隐的还带上了一丝恐惧。
“那个……我……我们走。”片刻之后,他慌里慌张的挥了挥手,甚至都没敢多看宇文清逸一眼。
看着他们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宇文清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很快的,医院的救护车赶到将裴明哲带走了。
酒吧里,重金属的音乐声再次响起,台上依然有火辣的身姿在领舞,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不变的是生活依然要过下去。
救护车在刺耳的响声中一路开往了医院,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满目全非的裴明哲,宇文清逸无奈的摇了摇头。
意识已经陷入了昏迷,急救室的门久久没有打开。
荣炳峻和唐洁茹赶到的时候,宇文清逸仍在门口不停的踱来踱去。
“怎么回事啊?深更半夜的他不回家打什么架啊?又不是小孩子。”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唐洁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茹,别说了。”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荣炳峻抬头看向了宇文清逸,“逸,联系骆萝了吗?”
“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揉-捏着眉心,宇文清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戴兰芝也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她像是苍老了十岁,一向保养得当的脸此时竟隐隐闪现出几道皱纹。
“明哲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一把握住宇文清逸的衣角,她喃喃的问道,不停的喘着粗气,一颗心如擂鼓般狂跳着。
“阿姨,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的。”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宇文清逸轻声的安慰着,随后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夜的过道里有着一种森然的冷意,一阵风吹来,那刺骨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十分钟过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大夫,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紧紧握着大夫的手,戴兰芝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空了一块一样。
“断了三根肋骨,其他的倒都是些皮外伤,好好地休养一阵子就没事了。”说完,微微的摇了摇头,大夫转身走开了。
不一会儿,当裴明哲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时,看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一口气没顺上来,戴兰芝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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