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凰血:媚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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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蕙心面上暴露的深深恨意引起了馨辞的好奇,不觉间问出口:“为什么?”

南国,是馨辞的家!那是她父皇所统治的国家,即使父皇已在几年前驾崩,可现在统治南国的依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同父兄长纳兰氏人统治!有人要颠覆南国,她怎能不关心!更何况,那个人居然还是她的师傅!

“你忘记你的娘亲了吗?”蕙心盯着馨辞清澈的眼眸,一字一顿地沉声逼问。那样子就好像在责怪馨辞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一般!

“怎么会!”馨辞赶紧辩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我苦命的娘亲!”

即使与娘亲只有一面之缘,还来不急开口唤一声娘亲!也许是血浓于水的关系,自小没感受过娘亲关爱的她,依然对娘亲有着割舍不了的感情!

“既然你也说你的娘亲苦命,那为什么不帮你娘报仇?”蕙心无法相信地拧紧眉心,继而愤然指向遥远的南面:“那害死你娘亲的人还高高在上,享受着本不属于她的一切!!!”她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嘶喊。

馨辞霍然站起来,不再让蕙心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与自己说话,平视着蕙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蕙心:“若不是我娘毒害怀孕的孟氏在先,宁月也不会一出生就是个痴儿!更不会发生我替宁月和亲!”

“所以你怨你娘?”蕙心张大了眸,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我没有!我没怨!!!”馨辞喊了起来,紧接着呼吸显得急促。“我不怨!不怨!”

馨辞无力地撑在圆桌的边缘,不定的喘息胸口一阵不适。若娘亲当年真没害孟氏,也就是南国当今的太后,她不会被送去青楼为妓,很多事甚至是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更或许,她也会在爹娘的关爱下长大,生长在深宫做一个不知忧愁的尊贵公主!也会有些蛮横,有些娇纵!可……这一切都发生了,她真的没想过怨!

不住地摇头,打算挥散心底的想法,泪水不经意流满了脸颊……

“你娘根本没给孟氏下过毒啊!”蕙心的看着馨辞哭得颤抖的身影,她亦心痛得声音哽咽。

馨辞的眼泪突然止住,猛地转过身来抓住蕙心的双臂逼问:“怎么回事?你骗我的对不对?”不能怪她不相信,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以平衡的心态对待娘亲那一代的恩怨。

“我发誓!”蕙心点着自己的心口:“我没有骗你!”她的声音依然是不可抑制的哽咽。

馨辞神色痴怔,张大的口努力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对她来说无疑也是个打击。

蕙心闭上眼睛轻吸口气,情绪似乎平定了很多,再睁开双眼口气缓和地道:“孟氏恨你娘,恨她一直倍得你爹宠爱,恨她拥有姬氏族人的光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成为将来的皇后!更狠在你娘在生了个女儿后,太子爷当时居然乐得合不拢嘴,比孟氏生子时更为高兴!你出生时孟氏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太医早已断出她怀的也是个女儿,她便给自己下毒陷害你娘……”泪未流出声音便已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馨辞再无力站稳,一下子瘫坐在圆凳上。这一切已不用蕙心再说下去,根据自己所知的想象下便知,在孟氏勉强保住宁月时娘亲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后来随着宁月逐渐长大,在她一周岁,也是宁月一周岁的时候,宁月是早产啊!发现宁月的发育与正常孩子不同,太医就断出宁月是个痴儿,孟氏借此将娘亲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推了下去,又将她送去了青楼以此泄愤!那哪里是泄愤,明明是痛恨当时爹对她的宠爱!

没想到,苦命的娘亲是被这般陷害!更没想到孟氏这般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牺牲!女孩怎么了?女孩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吗?宁月的一生就是这样被毁灭,也可以理解为何孟氏那般疼爱宁月,是有愧于宁月啊!这条争权夺势的路,葬送了太多的无辜之人!

突然,馨辞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猛地站起来,抓住蕙心的手臂,紧紧地盯住蕙心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你到底是谁?”

自从五岁那年师傅出现,到现在已有十七年,她从没想过师傅到底是谁!更也没有怀疑师傅身份的理由,师傅就像个随时会出现,又随时都会消失的江湖隐士。当年救她不过是路见不平,教她武功不过是觉得她有天份,五年前的雪夜相救不过是师徒情分,帮她设计复仇不过是可怜她的遭遇……

师傅为何这般清楚地知道娘亲当年的事?师傅到底是谁?与娘亲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知道娘亲的事所以才会有十七年前的火中相救?接近她有何目的?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涌进脑海?

“我……”蕙心欲言又止,不知怎的竟然避开了馨辞的眼睛,“我是你娘从小的贴身婢女蕙心!”

“从小的?”馨辞的声音里隐现几丝兴奋,心里又有些许怀疑搅扰。可随即又不想去怀疑这些,一时间有些不能消化这些,松开了抓着蕙心手臂的手,转身撑在桌子上,又倒了杯茶……

蕙心看着馨辞的身影,双唇嚅动了下,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好好想想,如果想为你娘亲报仇,就来找我!”蕙心说完这话便毫不停留地出门。

馨辞一手撑住额头看着蕙心离去,烦乱地抓着自己的发。恨,怎能不恨,可……她好乱,这一刻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