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臣妾听宫婢们说您这几天的胃口不好,所以臣妾特地熬了红枣银耳羹,补血利胃,您就吃一点吧!”
“哀家没有胃口,吃不下。”容宁太后摆摆手,倒是头痛不已啊!
“太后娘娘,蕙妃小产,您心里难过臣妾知道,但是您也不能这样少吃少喝的折腾自己的身子啊!凤体为安啊!”施浣纱将红枣银耳羹盛好放到她的面前。
“哀家痛心啊!那个还未出生的皇胎就这样没有了,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第一位龙胎啊!”容宁太后抚心长叹。
“太后娘娘,既然已经察出来是花昭仪所为,您啊!也算是做了一个皇祖母该做的,不要再念想!以后啊!太后娘娘抱孙会抱得手软的。”施浣纱温柔相劝。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的,登基三年,后宫也算充盈,为何三年来一无所出,虽然鸾氏血脉难得,却也不至于……”提到这里容宁太后就更加头痛了。
“您啊!就不要费心这些了,皇上自有分寸。”施浣纱微微劝说。
“他有分寸就不会让哀家这么闹心了。”容宁太后语气微重了几分。
“太后娘娘,这命中子女仍是天命,您啊莫要操之过急,皇上不急,就算您再急也没有用啊!”施浣纱苦口相劝。
“哀家一度怀疑皇上是不是身子出了状况,暗地里招来平日里替皇上主诊的太医,太后说皇上的身子好得不行,可是为什么就是一无所出呢?”容宁太后越相越难过啊!
“太后娘娘!前些年您不是拿着皇上的生辰八字给国师看过了吗?当时国师说皇上福泽承厚,命中三子一女,皆为人中龙凤,别人你当信不过,这水家国师您还相不过啊!”施浣纱觉得红枣银耳羹温度差不多了,便端来递给了她。
容宁太后一听来了精神,伸手便端起红枣银耳羹“呵呵!哀家倒是差点忘记了这等事。”
“再说了,皇上正值壮年,您啊!太过心急了,不是不抱,而是时候未到。”施浣纱见她心情好多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是啊!也许是哀家太心急了,真的,这事还真急不来。”容宁太后倒是宽心了不少。
“太后娘娘,您对蕙妃肚子里的龙血如此厚爱,臣妾建议不如为他建个衣冠塚,你慰太后您啊一片亲情。”见她宽心下来,施浣纱建议。
“嗯嗯,就这么办吧!”容宁太后点点头,心思倒是再次郁结起来了。
“太后娘娘,既然凶手已经查出来了,您以后就不要再伤心难过了。”施浣纱接过她手中见空的碗。
“皇上处处庇护花昭仪,哀家担心不能替皇孙出了这口恶气。”容宁太后目光一凝,脸色难看了几分。
“皇上就算想庇护花昭仪,也架不住太后您的威严,太后您就不要多想了。”施浣纱绕到她的身后为她捶背。
“你以为这件事就当真如此简单吗?花昭仪确实有下毒的动机,但是你不觉得兰妃才是最可疑的吗?花昭仪口口声声喊冤,说是兰妃引她至长亭宫,虽然有国师做证,但是哀家始终觉得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容宁太后眼中闪动着杀机四伏。
“可是……”施浣纱沉吟着。
“只可惜那个凤千絮太过狡猾,让哀家抓不到证据。”提到这里容宁太后便是一阵愤怒。
“太后娘娘,如今凤千絮受宠当头,皇上宠她已经到了几乎不踏足别殿的地步,有皇上庇护,唯恐母子不和,你事事当从长计议。”施浣纱建议。
“嗯,你倒是说的不错,如今蕙妃小产,花昭仪幽禁,只怕这后宫就是她的天下了。”容宁太后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娘娘,兰妃再怎么嚣张,现如今还不敢惹怒了您,这后宫成不了她的天下。”施浣纱压根不相信她能斗得过太后。
“不行,哀家得好好思量一番,这个凤千絮多留一天,哀家心里就多难受一天。”容宁太后蹙起了眉。
“太后……”
“啊!哀家想到了,国师说皇上命中三子一女,如今皇上独宠兰妃,会不会这三子一女会出自兰心宫?”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太后便沉下了脸色。
“太后娘娘,这三子一女非一朝一夕之事,况且兰心宫并未传出任何喜事。”施浣纱觉得是她太杞人忧天了,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得君王长宠的?
“不行,哀家得尽快行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凤千絮红颜为容,祸水为骨,已经将皇上迷惑至此,闹得深宫不得安宁,现在就已经嚣张至此,若是让她得了皇上的龙血,那还得了,岂不是连后位都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太后的脸色变了变,一刻也容不下凤千絮了。
“太后娘娘,以兰妃的心机和手段,您不要操之过急了,以免着了她的道。”施浣纱突然间提醒。
“因为她,皇上三番二次的顶撞哀家,这口气哀家亦是咽不下来。”越想着她的坏,容宁太后不越觉得她留不得。
“太后娘娘,雅仪苑的花昭仪没了……”宫婢悄声前来禀报。
“你说花昭仪没了,这是怎么回事,跟哀家好好说说。”太后一听心情振奋了许多。
“今天早上兰妃娘娘带着皇上亲拟的庶乏圣旨前去雅仪苑,发现花昭仪在房梁上上吊自尽了。”
“这个花昭仪八成是畏罪自杀,幸好没有让皇上真的庶乏了她。”容宁太后微微一笑,心情好了许多。
“听说兰妃娘娘十分伤心,更奇怪的是花昭仪紧闭的双眼在兰妃娘娘出现后突然间睁开,任兰妃娘娘如何都没有办法 令其合上眼,兰妃娘娘当场晕倒在雅仪苑。”
“喔,天底下居然有这等事?”容宁太后这一惊非同小可。
“奴婢听说过极冤而死的人,在见到仇人时便会永不瞑目……”宫婢沉吟之后开口。
“莫非真是凤千絮下的毒,陷害花昭仪,所以花昭仪含冤而死永不瞑目?”容宁太后听见忍不住沉吟出声来。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宫里有人传言,兰妃娘娘前阵子与花昭仪交好,两个人曾经一起相偕去赏花。”宫婢微微垂首。
“看来这件事就算不是凤千絮数的,那么也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容宁太后下了定语,眼中的杀机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