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庞焕容下楼之后便有恃无恐的往前冲,想着先上去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一记耳光的,先把这小子的脸打花了坏了他吃饭的家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却不曾想自己人还没冲过去,就被人家一巴掌给打回来。
这小子是干嘛的?居然有这么大劲儿?
庞焕容肥肥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声惨叫把旁边的女人给吓得花容失色,忙上前去扶人,一边还尖声叫着:“哎呦我的老天爷哟!这可不是要造反么!连庞大少爷都敢打,你可不是活腻歪了!”
卢峻熙却还没有打尽兴,于是慢慢的往前踱了两步,抬脚把那老女人踢开,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庞焕容的肚子上,并冷声说道:“爷的母亲,是朝廷封的五品诰命,你居然敢辱骂爷是狗娘养的,这便已经是死罪了!庞少爷出身官宦世家,爷爷是当朝一品,姑姑是宫里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吧?”说着,他又是一脚,踢到庞焕容的胯下,庞焕容来不及喘气儿再次吃痛,有嗷的一声惨叫抱住了小腹。
这混蛋专捡人家脆弱的地方下脚,真******混蛋!
一时间庞焕容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汗珠子,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卢峻熙。
楼上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有女人从楼梯上冲下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庞焕容喊道:“报官……姨娘,快报官呀……庞公子,呜呜……庞公子……”
卢峻熙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只见她粉面桃花,香肩半露,整个一个风尘女子的模样,便皱起了眉头,心道开青楼妓院又不违法,这人怎么打着卖胭脂的名头干这事儿?娘的,好好的女人若是来这种地方买胭脂,岂不是被她给带坏了?真是伤风败俗!
那女子一边去扶庞焕容,一边扭头呵斥卢峻熙:“你这人是要死了!知道你打的人是谁么?”
卢峻熙冷笑:“你这种女人要卖就直接去青楼里卖,明明做了婊仔还非要开个胭脂铺子做幌子,真是莫名其妙。你说你卖都卖了,还打算立什么贞节牌坊啊?”
此言一出,那女子立刻被气红了脸,她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卢峻熙,厉声骂道:“你是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我……我要把你送到大牢里去!”
卢峻熙不屑的笑道:“就凭你?”
女子显然是被刺激了,一听胸脯说道:“就凭我!怎么样?”
卢峻熙冷笑:“做梦。”说着,他弹弹衣袖上的水渍,转身就走。
半老徐娘立刻张开双臂拦住门口,喊道:“打了人就走!没那么容易!来人呐,给我报官!”
这小白脸真是太不要脸了,踢男人踢胯下,打女人打胸脯,这整个一个小流氓嘛!
那个年轻的小娘子原本要上来拦人的,可看见她姨娘被卢峻熙一拳打倒之后,便犹豫着站住了。这个人打女人也能下这么狠的手,姨娘那么胖都被他一拳打出老远,自己……还不得被他一拳送到天上去啊……
卢峻熙看了看屋子里的三个人还有门口两个双腿打哆嗦的小厮,冷冷一笑,大摇大摆的步出了房门,抬手牵过那匹御马监的良驹飞身上马,双腿一踢马肚子,喝了一声:“驾!”
骏马扬蹄,嘚嘚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卢峻熙到家的时候,柳雪涛带着儿子泓宁石砚夫妇还有翠浓香葛等丫头婆子们都在家里等着呢,听见他的马蹄声到了门口,石砚急匆匆的从大门里迎出来,高兴的上前请安:“老爷回来了,老爷安……哎呦,老爷真是辛苦了,瞧这汗都把衣服湿透了哎……这头发……啧啧……”
卢峻熙揍了一顿人,心情好了许多,一边把马缰声扔给石砚,一边往家里走,并好笑的拍了石砚一巴掌,笑道:“这也不光是汗,还有被人家兜头泼的一盆水。”
石砚一听这话立刻骂道:“哟!哪个瞎了眼的狗东西,赶往翰林院大学士的身上泼水?”
卢峻熙嗤之以鼻,冷笑道:“庞大人的孙子呗……你说他上次不是被雪涛给踹残了么?怎么今儿又出去勾搭女人?”
石砚一听这话,不由得乐了,笑道:“这奴才哪儿知道啊,奴才又没被夫人给踹残了……”
“滚!混帐东西,越说越离谱了!”卢峻熙笑骂着抬脚踹了石砚的屁股一下。
柳雪涛已经拉着泓宁的手从屋子里迎接出来,事实上她听见翠浓说卢峻熙回来的事情之后便立刻回家了,饭也没吃,和夏侯瑜商量的事情也没商量出结果,想着这家伙大中午的盯着热辣辣的太阳骑马赶路,心里就一阵阵的疼,于是立刻赶回家来叫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又把洗澡水什么的都预备好,只等着卢峻熙回家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然后饱饱的吃一顿呢。
不过她着实没想到卢峻熙会如此狼狈,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淡青色的苏绣长衫上带着一圈圈发白的盐花儿,那是汗湿了吹干后留下的印记。不过这家伙笑嘻嘻的神色里还好像带着些怒气,倒是掩盖了几分疲惫,于是柳雪涛迎上去笑道:“你们主仆二人说什么呢,一进门就给人家一脚。”
卢峻熙半月多没见柳雪涛,想她想得心肝肺都跟着疼,他们俩这些年的夫妻,除了那年赶考之外,还没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此时见了她巧笑倩兮的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什么热啊,饿啊,气啊,累啊,都忘了,只想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