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悠很听话的将药吃完,喝了口热水。
梨沙走过来接手空水杯放在桌上,观察似的看了看谭亦悠,然后笑问:“悠小姐,恢复的还不错哦,还很疼吧?”梨沙心疼的说。
“不是很疼,别担心,谢谢你那么护着。”谭亦悠吃力的拍了拍梨沙的手,脸上扬起一抹笑。
“悠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梨沙照顾不周,才……”梨沙嚅嚅嗫嗫着,一脸伤心,眼看又要掉眼泪了。
“好啦,没事了,我这不是好了嘛。”谭亦悠心里感动着,推了推梨沙,看她伤心,她也难过。
“对了,梨沙,我一直忘问你,那个刁女,哦,我是说那个海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那么野蛮,你们都怕她,她也藤千家的人吗?”想起那个害她的女人,谭亦悠在心里暗恨。
“海棠小姐!”梨沙一愣,然后摇摇头:“她不是藤千家人,不过她经常往这跑。”都是来找少主子的,可是少主子从不理她。梨沙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哦,那她是谁?”看她那么蛮横无理,来头应该不小。
“海棠小姐是藤千家族四大股东之一的海爷的女儿,从小就倍受宠爱,脾气当然就骄蛮些,悠小姐不要生气了。”梨沙小心解释。
“海爷?他是不是叫海皇?”听到这个名字,谭亦悠猛地一怔,连忙追问。
“悠小姐你认识海爷?”梨沙很好奇。
“没,不认识。只是听过。这没事了,你去忙吧。”
“哦,好,那悠小姐好好休息。”梨沙听命关门离开。
她走以后,谭亦悠思绪飘忽起来。
海皇,藤千夜……这事她要好好想想……
一栋白色的建筑矗立在波光粼粼的翠湖旁。维多利亚式的角楼和椭圆的窗户冲淡了它的庄严肃穆,与周围的环境和谐而统一。湖面微起涟漪,湖岸边柳树低垂,放眼望去风光很是明媚,四周清静得可以。
明亮的落地玻璃窗内透出的温暖光线穿透密密绿松,晕染着前庭的潺潺流水,邻邻波光下有各色鲜艳鱼儿自在地游来游去。
且见一个女人就坐在这里,手里翻看着书,阳光下略显柔弱的身子,穿着一袭淡雅素色的连身洋装,无瑕绝丽的雪白脸蛋显得淡漠缥缈,细长的柳眉,小巧但笔挺的俏鼻,配合她一头自然的大波浪长发更显妩媚,尤其是她那一双翦水的明媚秋眸像是会勾人魂魄似地,煽动人心。
她便是京都有名的大美女——裴悦宁。
“夜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悦宁?”裴悦宁纤纤素手将书翻开一页,拿眼斜睨着旁边凝神有思的藤千夜。
“我要pririe。”冰冷的声音一如他冰冷的表情。
“pririe?”裴悦宁不确定的低声重复了一遍。
优雅的起身,走过,站在藤千夜身边,回旋,一脸娇媚。
一个绝色佳人,一个孤傲少年,实属绝配,看是一对主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说是朋友,有时也靠不上边,总是忽明忽暗,忽近忽远,谁也说不清。只是命中注定他们只能是一对主仆,一对永远的主仆,宿命如此,谁,也不可违。
“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藤千夜冷冷的看了一眼裴悦宁。
“其实很简单,关景泽以为她死了,没有继续找下去。海爷仍在找她。”裴悦宁在说到海爷的时候看了藤千夜一眼。
她接着道:“她之前会出车祸,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说重点!”藤千夜打断她的话,沉声说。关景泽那个男人,早就是过去了,他既然敢如此对她,就要准备承受后果,等他有时间,看他怎么收拾他。
“是,奇怪的是查不到这一年多来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忘记过去。至于她为什么会遇上海爷,据查是有人将她送给海爷的,现在还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裴悦宁看着藤千夜苍白异常的脸,一丝隐忧爬上心头。
“将她送给他?为什么?”藤千夜似在问自己。
“目前不知。我会派人继续追查?”裴悦宁看着远访,缓缓的说道。
“恩,之前安排的事情也要继续。”藤千夜目光如炬,裴悦宁似乎已习以为常,并不胆怯。
半晌后,“我要pririe。”藤千夜突然又来了一句。
“夜,这pririe是女人养肤圣品,你一个大男人要它有什么用?”裴悦宁何其聪明,故意消遣藤千夜。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藤千夜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目极远处。
见好就收吧,要真的惹怒了某些人,她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宁肯跟自己过不去,也不要跟这个家伙过不去。
“雪子,拿过来吧。”不知道何时,裴悦宁身边站了一位黑衣女子,清秀的瓜子脸,面无表情,魔鬼似的身材,凹凸有致,极是好看。
裴悦宁从雪子手中接过pririe,递给藤千夜心疼的说:“这pririe是独一无二的限量产品,我好不容易从拍卖会高价得来的,我还想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也只好忍痛割爱,用不完可要还给我,我可心疼……”话还没说完,人早以不知去向,后面一句她可是用喊的,可怜的大美人,风度尽失。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全是些没良心的。”裴悦宁恨恨的跺了下脚,可谁让他是主子呢!
“事情办得如何?”裴悦宁转身,回身看着跟着她的雪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