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小姐的人可以确定,是……”雪子顿了顿。
“谁?”裴悦宁看着雪子的眼睛,一眨不眨。
“暗堂三当家星宇。”雪子低下头恨恨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裴悦宁脸色突变凝重,沉思起来。
星宇,他怎么会跟踪她,是海爷的命令吗?
那他呢?他也在跟踪她吗?
猛地,心,莫名的痛起来。
“你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裴悦宁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冬天过去了,可春天在哪呢!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天际,空气中流窜着股股寒气:“悠小姐,我们还是进房吧,外面寒气重,你才刚好点。”梨沙已是第n次催她了。
谭亦悠瞥了一眼园门口,没有看见那个欣长孤傲的身影,倒是看见了那对冷冷的愤怒的眼睛,今天被池镇用这种眼光盯了一天,盯的她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她好像没得罪他呀,弄得她像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算了,算她怕他了,还是赶紧撤吧。
“哦,好吧,你过来扶我一下。”谭亦悠回头望了一眼梨沙,眸子动了动,轻声问:“藤千夜今天去哪儿了?”那该死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晃了一天了,赶都赶不走。
“悠小姐,梨沙也不知道。”梨沙扶着谭亦悠慢慢的站起来,向房间走去。
“那个女人呢?海棠能说话了吗?”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惹得祸。
“今天早上离开藤千家了,也不知道海爷会不会来找少主子的麻烦?”梨沙说着眉拧了起来,一副担忧的样子。谁都知道,海棠小姐可是海爷的心肝宝贝呢。
“哦。”没见到藤千夜,谭亦悠对这些八卦也不在意,无精打采的趴回床上,背上不仅痛,现在还痒。
梨沙将谭亦悠安置好后,就先前离开。谭亦悠趴着无聊的看着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镇如雕像般站在樱花树下,看着亮着灯光的房间,脸上浮现一层无奈的愤然。少主子都出去一整天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少主子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至生命于不顾,而她做到了,她究竟有如何能耐,让少主子如此待她?
那天清晨,当他看见少主子满面苍白,浑身僵硬的痛苦模样,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泄恨,如若不是他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上天对少主子太过残酷,他从来没有看见少主子像现在这样快乐过,同样也从未见过少主子像现在这样痛苦过,情字爱人也毁人。他实在不忍心拆散少主子的爱情,可少主子命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他一向以少主子马首是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否则多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他要阻止,这是他现在必须做的事情。池镇冷眼望着房中的人影,目光坚定。
“他没回来吗?”池镇侧目,发现不知何时极星已经立于身侧。
“没有。”他瞅了一眼藤千夜的书房,冷冷的说。
“你,在想什么?”极星有意无意的望着天上的盈月,低低的问。
池镇一怔,“没想什么。”
“你最好是没想什么,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极星无意间瞥到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嘴角轻扬:“回去休息吧,不用等他了,站了一天不闲累吗?”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他知道什么?池镇一直觉得极星的微笑很危险。他看似无害,其实最精明。
梨沙从谭亦悠房里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孤零零的站在树下,等看清是谁以后才放下心来,不由疑问:“池镇先生?你怎么在这儿?”梨沙被半夜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少主子不在里面吗?”池镇指了指谭亦悠的房间,不经意的问。
“是啊,少主子今天一天都没来过。”梨沙疑惑的点了点头,不解的问:“池镇先生不是一直跟在少主子身边吗?”
“哦,没事了,去忙吧!”池镇面上一红,还好天黑,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梨沙掩面轻笑了一声,也离开了。
藤千夜看着熟睡中的谭亦悠,呆了半晌,愣愣的出神看她。看来伤口不痛了,睡得跟小猪似的,他看了看手中的pririe,不尽苦笑了一下,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为了她放下架子去讨这该死的东西,惹得裴悦宁日后留着取笑于他。
“梨沙,去看看你家少主子回来了没有?”谭亦悠迷迷糊糊的嘀咕,说着梦话。然后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谭亦悠的梦话不禁让藤千夜一愣,先叹了口气,然后嘴角勾起笑痕,喃喃出声:“看在你睡梦中还惦记着我的份儿上。”他看看手中的pririe,决定再做一次柳下惠。
说完,动手轻轻的揭开谭亦悠的衣服,看着结了疤的伤痕,心疼不已,好不容易以最快的速度帮她抹完pririe,刚松一口气,真是考验他的意志力。只见谭亦悠的手不安分的挠着伤口处,几处已开始流血。
“该死!”藤千夜低咒了一声,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小爪子,她却拼命的挣扎着,不停摇头,小嘴出声:“痒,痒……”不停的哼哼。
“忍着!”藤千夜不知道谭亦悠还没醒过来,声音略带薄怒。
睡梦中的谭亦悠突然觉得身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奇痒无比,三下两下被子便被她蹬到床下,藤千夜抓着她不停挥舞手,顾及她身上的伤口,又不敢使劲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