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拓也一愣,回不了话。
“你说,我有吗?”她低吼,泪水忍不住滚落。
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他的指控他凭什么用那种轻视的眼光看着她。
“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想要一点回忆,我从没要求过什么。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的心好痛,可是还是要装作无所谓,因为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怕把你吓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纵然心里奢求,我却从来没开口向你强求过……”
而最后,她所做的一切,却换来一句心机。
想到此,她不禁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
心好痛好痛,为什么在她难过的时候,他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要在她伤口上沬盐。
“你的爱,我不需要。”她难过的模样扯动于拓也的心,莫名的难受压在心头,他握紧拳,不喜欢这种莫名的心情。这不是他第一次拒绝女人,更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伤心落泪,可为什么看到她哭,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不起来这一点也不像以往冷然的他……
“我知道你不需要,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喜欢你,不打算告诉你,就如我们所约定的,我结婚前的一个星期就分手,我会遵守这约定,我只是想保存一丝美好,为什么你要破坏……”她低语,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她好累。
“你要带着对我的爱嫁给蒋亦文?”于拓也皱眉,不能够接受。
“你管得着吗?”她冷哼,注视他的目光好冷。“反正我的爱你不需要,也许蒋亦文会需要。”
“他会需要?”于拓也嗤笑出声。“蒋亦文把你当成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根本不需要你的爱,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娃娃!”一想到她要把爱给蒋亦文,于拓也就抓狂,蒋亦文那种人根本不配!
“反正他需要我就好了。”夏绮恩无所谓一笑。
“所以即使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你也无所谓蒋亦文在外头的名声也没有多好,进酒店玩女人,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嫁他?”于拓也戳破蒋亦文的底,省得她以为蒋亦文这家伙会有多忠贞。
夏绮恩没有回话,平静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她的平静让他怀疑。“难道你早知道了?”于拓也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是知道。”有一次她在街上看到蒋亦文亲热的搂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她就明白了。
“那你还要嫁他!”于拓也忍不住低吼,搞不懂这女人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她别开脸。
“夏绮恩,你是个胆小鬼:水远没那勇气去反抗和争取,你只会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角色,你希望让别人同情你吗?”于拓也冷笑,黑眸比平时还锐利,还不近人情。
“别奢望了,一个从不去自己抗争的人,凭什么以为别人会同情你、帮你不是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是你自己没那勇气开口,所以你只能被摆布,在背地里自艾自怜,可这局面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夏绮恩被说的脸色泛白,娇小的身子不停抖着。“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教训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一生出来就是个天之骄子,从没有人敢反抗你,你当然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不过我知道我不像你这么胆小,你的矛盾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不幸是你自己建立的,我从不同情你,只觉得你可怜,而你的爱更矛盾虚假得令人不想接受。”
于拓也气得口不择言,想到她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要嫁给蒋亦文,他就气到很想一把掐死她,这女人顽固的脑子简直跟石头没两样。
“我不需要你可怜!更不需要你同情!”她大吼,“堂御谦,你混帐!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愤恨地瞪他一眼,她用力打开门,转身离去。
“****!”于拓也握拳用力往沙发捶,他是发了什么疯竟会对她说那些话,想到她离去前愤恨的眼神他不禁懊恼。
战争还没有结束。
一回到家,夏绮恩面对的是父母的打骂,她没有反抗,静静地挨打挨骂,只有夏樊之护在她面前,为她抗争、为她说话。
看着兄长护着她的背影,她想到的是另一个人。为什么……她都被他伤的那么深了,还会想起他。
夏绮恩,你是个胆小鬼:水远没那勇气去反抗和争取,你只会把自己塑造成可怜无辜的角色……
一个从不去自己抗争的人,凭什么以为别人含同情你、帮你不是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是你自己没那勇气开口,所以你只能被摆布,在背地里自艾自怜,可这局面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你自己……
是这样吗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于拓也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她茫然,她无语,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能沉默……
“绮恩,你还好吗?”夏樊之担心地看着失神的小妹,心疼地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颊,一股气愤升起。
“该死!我竟然来不及护住你。”父亲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打去,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哥,我是不是个胆小鬼?”她轻问,目光飘怱。
“绮恩。”
“他说我是个胆小鬼,不敢反抗一切,只会自艾自怜,博取别人同情,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她低喃,像是问人又像是在自问。
“他是在校门口把你带走的那个人吗?”夏樊之追问。
“他说他不要我的爱,说我的爱矛盾又虚假。我是胆小,我是矛盾,可是我对他的爱一点都不虚假呀!”她低语,随着话,一滴滴泪悄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