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恩。”夏樊之看得心好痛。“绮之,告诉哥,他是谁?”
“哥,我一定要嫁给蒋亦文吗?”她问,却又自己回答。“也只能嫁了,反正没有人爱我,没有人要我,至少蒋亦文要我吧……”
她轻轻一笑,如果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如果他肯开口,只要他一句话,她会鼓起勇气反抗的,可是没有,她得到的是他的冷言恶语,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多么不堪呀……
“胡说,你还有哥呀!”夏樊之心疼地抱住她。那男人到底是谁竟把小妹伤得这么深。
“于拓也,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她的声音好轻好轻,轻到夏樊之听不清楚,可那个名字他却听见了。
“无所谓,无所谓了……”曾经,因为他,她有一丝丝勇气,只要他肯陪伴,她不会再畏惧,可是如今……
“一切都无所谓了。”嫁就嫁吧!她无所谓了。
扯出一抹笑,她看着兄长,一股疲累自心头蔓延,而她再也不想阻止,也不想理会了。
“哥,我好累,心好累。”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沉人黑暗前,她看见的依旧是那张好看的俊颜,可是却离她好远、好远……
再过三天,就是那女人结婚的日子。
站在落地窗前,于拓也敛眸看着外面街道,思绪却不停转到这件事上,愈想,他的眉皱得愈紧,一股气闷在心里,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自从那天和夏绮恩吵完后,两人就没再联络了,他装作不在意,照样和别的女人约会,可却开心不起来:心头空空的,三不五时就想起那女人。
他真的快疯了,她的脸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想忘却忘不了,就连和女人约会也提不起兴致,满脑子就只有她。她到底对他下了什么咒!
于拓也咬牙低咒,头一次觉得这么烦,而罪魁祸首就是那女人,和桌上刺眼的红色喜帖!
于拓也转身,瞪着桌上的喜帖。
蒋亦文那家伙竟然送他的结婚喜帖给他,还请他一定要参加他的结婚典礼!
妈的!他没事去看那女人嫁人干嘛?
于拓也低咒,真的觉得那喜帖红得很刺眼,干脆一把抓起,用力捏成一团,丢到一旁的垃圾筒。
妈的!他干嘛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瞪着变成一团的喜帖,于拓也觉得自己幼稚极了,偏偏又控制不了自己。让他变得这么怪的就是夏绮恩那女人,而她三天后还要开开心心的嫁人!
真的开开心心吗?
突然,这个疑问升起。
于拓也想到她难过的模样,他该比谁都清楚,她一点也不想嫁给蒋亦文,她只是听从父母的命令习惯了,心里对父母的惧意早已潜藏已久,让她根本不敢反抗,他明明比谁都懂她的。而她,爱他……
他想到她的爱,想到她那天的哭喊。
我只是喜欢你,我只是想要一点回忆……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纵然心里奢求,我却从来没开口向你强求过……
是呀!若不是他看出她的喜欢,她根本不打算说的,她从不曾向他求过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生日那天的一个愿望。
而他,那天又对她说了什么浑话呢?
他闭上眼,想到那天她伤心的模样,心里不禁一阵心缩,这股刺痛他不陌生,这几天一想到她,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隐约,他似乎明白是什么原因,可却不敢去承认,他只是逃避,不想去接受,或者……是不敢接受?
于拓也惊愕,直到桌上的电话闪烁的红灯让他回过神,他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于先生,外面有一个叫夏樊之的先生一直要见您。”秘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夏樊之。
于拓也扬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他看到一个面熟的男人走进来,是那天晚上和夏绮恩态度亲昵的男人。
在于拓也打量他的时候,夏樊之也在打量眼前这男人。
就是他让小妹伤心难过的吗?
“你是恩恩的那不负责任的哥哥?”于拓也率先开口。
恩恩!
夏樊之挑眉。“你就是害绮恩被我爸妈打的罪魁祸首?”
“你爸妈打她?”于拓也皱眉,低咆出声,“你怎么没保护她!”这算什么哥哥!
“她会被打是谁造成的?”夏樊之的态度也不客气。“是你!她那天神情沮丧地回家,一到家被又打又骂,她没有反抗,反而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她会这样是谁造成的你说呀!”
于拓也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就昏倒在我怀里,又发烧又吐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礼拜,而这,又是谁造成的你说呀!”夏樊之质问。
是他!于拓也比谁都清楚,是他造成的。
他闭上眼,声音微哑。“她好吗?”
“很好,要嫁人了,哪不好?”夏樊之冷哼。“只不过不会笑,不会哭,像个娃娃一样,其他都很好。”
于拓也皱眉,心在抽疼。“她这样,蒋亦文仍然要娶?”那男人是瞎子吗看不见自己的新娘不快乐吗?
“蒋亦文不知道绮恩和你的事,他觉得绮恩这样乖巧很好,他的妻子就是要这样。”想到蒋亦文,夏樊之就感到厌恶,那家伙根本配不上他妹妹,偏偏他那对该死的父母却硬要把绮恩嫁给他。
“你呢你不是恩恩的好哥哥,为什么不帮她?”于拓也看着眼前的男人,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