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凯撒因公然支持当时罗马独裁者、共和派贵族头子苏拉的政敌马略,受到苏拉的打击被逐出罗马城。据说,他在逃亡中被一伙海盗绑架,海盗头见凯撒气宇轩昂,衣着不俗,便问他:“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换取你的自由?”凯撒对他不屑一顾,若无其事望着大海。强盗头见他有不恭之态,生气地说:“你必须交20个塔伦(罗马华币)!”当时赎一个普通人只需二三个塔伦。凯撒听了要价,转念一想便说:“难道我的身价就值这么几个钱?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你必须索取50个塔伦,这样我才肯留下来当人质,就让我的仆人回罗马筹集去吧。”海盗头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从此把这个特殊的“人质”另眼相看,尽力地优待他。凯撒每天写诗、作文章,还把自己的作品念给海盗们听。就这样被扣留了38天,交了赎金后被放回。凯撒脱难后,立即组织人,将这伙海盗一网打尽。
苏拉死后,凯撒才得重返罗马。罗马人把他作为英雄来欢迎,从此他青云直上,升任了司法官的要职。凯撒为了收买人心,用尽了全部的家财。他那杰出的演说才能,慷慨大度的作风,刚毅机敏的性格,使他在罗马市平民中赢得了巨大声誉。
凯撒的雄心是建立专制的罗马帝国,但是他看到自己的力量还不够,便于公元前60年,与当时两位显赫的人物庞培和克拉苏结成秘密的政治同盟,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前三头同盟”,“前三头”左右了元老院,第二年,凯撒被选为执政官,多年的政治生涯使他认识到抓军队的重要性,次年,他为自己谋到一个肥缺:西班牙行省总督(即高卢总督)之职。
从公元前58年到公元前49年,在戎马倥偬的10年里,他统率4个军团,对高卢(今法国、比利时等地)发动了8次远征,同数以百万计的“蛮族人”作战,最终征服了他们。
当时的罗马是奴隶制的共和国家,凯撒的专权不仅得罪了许多贵族和元老院的议员,而且引起很多人的担忧,他们怕凯撒就此开始实行君主专制当皇帝,从而废除共和政体。正在这时候,凯撒还把自己的养子立为继承人,把自己的形象铸在钱币上,穿只有皇帝才能穿的紫色长袍,这都完全不符合罗马共和国的律例,更引起了反对者的猜忌。于是,一个阴谋开始在暗中悄悄地发动起来。
凯撒也知道老百姓和许多有权势的人不希望自己当皇帝,他也明白他们只是表面上尊敬他、拥戴他但尽管如此,他也决没有放弃自己年轻时的野心,一心要想做真正的全民之上帝、全民之正。
有一天,他在路上碰到一个盲人,那个盲人拦住凯撒的去路,对他说:“凯撒,您务必要注意3月15日这一天啊!”凯撒感到莫名其妙。他全身心都扑在了建立帝业这件大事上,根本没把这个盲人的话放在心上。
3月15日早晨,凯撒的妻子醒来就感到心口跳得厉害,她对凯撒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你的雕像上有无数的裂纹,里面竟然还有血流出来。你还记得那个盲人所说的预言吗?他说的3月15日,不就是今天吗?你还是呆在家里,别去元老院开会了吧。我实在是担心。”凯撒对妻子的话一笑置之。
不一会儿,元老院里的几位议员跑来,敦促凯撒快去开会。于是,他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大步跨出了家门。
这时,谋杀凯撒的计划已经泄漏了,有人将这事写在纸条上,在凯撒去元老院开会的路上塞给了他,要他提防着点。可凯撒因为忙于去开会,一时没想到打开纸条看一看。就在凯撒快要到元老院门口时,那个盲人预言家又迎了上来,说:
“凯撒!您要注意3月15日这一天啊!”
凯撒镇定地问道:“你就是上回那个盲人预言家吗?”
盲人点点头。凯撒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又说:“今天难道不就是3月15日吗?”
盲人说:“没错。可今天还没过完呢!所以您还得留点神。”
“谢谢你的忠告!”凯撒说完,继续朝元老院走去,他像往常一样来到议事大厅,坐在议员们中间开始开会。一伙密谋刺杀他的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边说话边向凯撒身边靠拢过来。一个暗号,许多匕首一起猛地向他刺去。凯撒大吃一惊,起初他还想抵抗,但当他发现阴谋者中间也有他最信赖的朋友布鲁图斯时,不由痛心地惊呼:
“啊,还有你,布鲁图斯!”
凯撒绝望了,是对生命的绝望,还是对人的绝望?他停止了抵抗,用斗篷蒙住了脸,听任他的敌人疯狂地砍杀。他倒在血泊中死去了,身中23刀。
凯撒就这样悲壮地结束了他的生命。在他之后,罗马共和国还是被罗马帝国取代了。他实际上就是罗马帝国的奠基人。
六
屋大维推行元首政治
凯撒被刺后,他的养子屋大维被罗马元老院托付统率部分凯撒的部队,与凯撒的另外两大将领——安东尼和雷必达相抗衡。
屋大维虽然还不满20岁,但权术老道,一出手就先利用元老院的势力来压制力量最强大的安东尼,接着又与安东尼和雷必达结成“后三头同盟”,对付与打击元老院,为自己大权独揽开辟道路。
公元前43年秋的一天,罗马突然宣布戒严令,大街小巷张贴着“公敌”的画像和追捕他们的文稿,全城布满了手持武器的士兵。文稿鼓动人们去捉拿公敌——也就是元老和支持他们的骑士,宣称:任何割下公敌头颅的人都可以领到一笔巨额奖金,如果是奴隶杀了“公敌”,除了领奖外,还可以恢复自由;而谁要是窝藏“公敌”,将与“公敌”同样论处。
屋大维巩固了自己在罗马的绝对地位后,开始了对罗马以外的政治对手的进攻。他与安东尼一起,先在马其顿打败了杀害凯撒的仇敌布鲁斯和喀西约,迫使他们自杀,然后在公元前36年进攻庞培的军队,庞培逃亡东方后被杀。至此,与屋大维相抗的人只有安东尼和雷必达了。
屋大维把雷必达从罗马西部的军队中召回,授予他大教长的虚位,实际上是解除了他的军权;于是罗马和罗马以西的领地与军队都控制在屋大维的手里。至于对安东尼在东部的行省与军队,屋大维在等待机会应对。
安东尼到达东方后,以埃及为据点进行统治。当时的埃及隶属于罗马,其女王是克里奥帕特拉。克里奥帕特拉美艳绝伦,安东尼对她一见钟情。公元前37年,安东尼与克里奥帕特拉结婚,并宣布把罗马东方的领土分一部分送给女王与其子女。消息传来,罗马群情激愤。
被激怒的罗马的权贵们决定拥护屋大维而反对安东尼,宣布讨伐安东尼和克里奥帕特拉,安东尼被宣布为“祖国之敌”。讨伐队伍由屋大维来指挥。
公元前31年9月,罗马讨伐军与安东尼、埃及女王的舰队相遇于希腊西海岸的克里兴,双方战舰的数量相当。会战开始不久,双方胜负未见分晓。埃及女王错误地认为安东尼大势已去,在紧要关头率领60艘战舰撤出战场,返回埃及,而安东尼正为情所困,也扔下部队跑回埃及。失去指挥的战舰无心再战,遂全部投降。
第二年夏天,屋大维一路乘胜追击,安东尼的军队相继投降。安东尼在绝望下自刎,克里奥帕特拉在向屋大维示意而遭到冷落后,在宫内用毒蛇把自己咬死。
这样屋大维已成为同凯撒一样的强权人物,当时才36岁。屋大维开始自封“元帅”。“元帅”本为共和时代获胜的军队司令在战时才可以暂时获得的称号,由于屋大维终身享用这一称号,便使其有了专制君主的意义。公元前27年,屋大维又获得了“奥古斯都”(意为至尊至圣)的称号,后又获得了大教长的职务和“祖国之父”的称号。于是,屋大维成为集政治、行政、军事、宗教人权于一身的专制君主。无论是元老院还是公民会议,都已成为他手中的政治工具。
屋大维的这种统治形式就是元首政治。在元首政治下,共和国的一切机构仍然存在,但都已名存实亡。屋大维是没有皇帝称号的皇帝。
屋大维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创立了一些新的官僚体制。比如,屋大维实行精英政治,竭力提高元老和骑士的政治地位,规定各级高级官职必须由元老和骑士担任,国家的决策相对更合理可行。另外,屋大维对军队进行了整编,将军队缩编为28个精锐的军团,建立了近卫军,完成了由公民军向职业化军队的过渡。
屋大维是能征善战的将领,在打败各路豪杰后,他决定把和平赐给罗马人。公元前30年的某一天,屋大维号召公民们到雅努斯神庙去。他站在庙前的一个台阶上,向欢呼的人们大声喊道:
“公民们,雅努斯神庙供奉着我们的马尔斯战神,伟大的战神保佑着我们。庙门打开时,战神就出来保护我们。200年来,神庙的大门一直敞开着,罗马也一直处在战争中。现在战争结束了,罗马和平了。因此我决定,神庙的大门从此关闭,让伟大的马尔斯战神获得安静,让我们罗马享受和平!”
屋大维统治罗马43年的期间,是古罗马最安定富庶的时代。
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统治
克里奥帕特拉(公元前69~前30)是埃及国王托勒密十二世和克里奥帕特拉五世的女儿。她天资聪颖,美貌出众,有绝代佳人之美誉。受过良好教育,会说多种语言,长于外交,具有极强的权势欲。公元前51年,克里奥帕特拉继父位与其异母兄弟托勒密十三世(公元前63~前47)共同执政。后来,双方为争夺权势而反目为仇。公元前48年,恺撒追击其政敌庞培至埃及,克里奥帕特拉以其姿色得庞于恺撒。在恺撒的支持下,她被宣布为女王而废除了她的兄弟,成为埃及的实际统治者。但名义上仍按照埃及传统,与另一异母兄弟托勒密十四世(公元前59~前44)结婚,共同统治埃及。不久克里奥帕特拉毒死了托勒密十四世,立自己的儿子托勒密十五世为王,和她一同执政。此期间埃及政局不稳,社会危机日益加深,克里奥帕特拉为稳定和扩大自己的统治权力,以身投靠安东尼(恺撒的部将),并与安东尼结婚(公元前37)。在安东尼的赠赐下,克里奥帕特拉得到了叙利亚中部地区,腓尼基沿岸一些城市,塞浦路斯岛以及纳巴特王国等罗马的占领地。罗马元老院对此大为愤怒,宣布安东尼为“祖国之敌”。公元前31年,屋大维率海军与安东尼、克里奥帕特拉会战于亚克兴海角(希腊西海岸),安东尼与克里奥帕特拉临阵败逃回埃及,安东尼自杀。于是克里奥帕特拉故技重演,又以姿色引诱屋大维但未成,为免于充当罗马俘虏的命运,遂自杀。托勒密王朝至此终结,且领土并入罗马版图。后世的文人墨客有感于克里奥帕特拉那富有浪漫色彩的生涯,创作出不少具有传奇色彩的文艺作品。时至现代,埃及艳后仍是某些剧作家创作的题材。
后三头同盟的形成
公元前44年恺撒被刺身亡,其部将安东尼收拾残局,势力越来越大,这引起元老贵族派的恐惶。而这时恺撒的法定继承人屋大维也开始出现在罗马的政治舞台上,以西塞罗为首的元老贵族派极力拉拢屋大维,以便对抗安东尼。公元前43年,安乐尼用武力强占了山南高卢,元老院宣布他为公敌。同年4月,元老院和屋大维一起出兵,在穆提那战役中打败了安东尼,安东尼退到山北高卢与恺撒的骑兵长官雷必达会合。恺撒派内部的分裂与混乱使元老院地位口渐增强,于是元老贵族对屋大维也采取了蔑视态度,企图恢复共和制度。面对元老贵族势力的增长,恺撒的老兵不愿互相残杀,希望恺撒派的领袖联合起来,遏制元老贵族的势力。于是公元前43年5月,屋大维、安东尼和宙必达各自率领5个军团,在意大利北部波伦尼亚附近会晤。经过两天蹉商,三方公开结盟,史称“后三头同盟”。经元老院和公民大会认可,后三头获得统治国家五年的全权。执政之后,他们对元老贵族派进行了残酷的斗争,采取宣布“公敌”宣告的办法,杀死了包括西塞罗在内的300名元老和2000名骑士,彻底摧毁了元老贵族派的势力,为屋大维建立帝国铺平了道路。
朱里亚·克劳狄王朝的统治
朱里亚·克劳狄王朝是前期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王朝(14—68),继奥古斯都(屋大维)之后建立。因王朝代表人物的族系属于朱里亚·恺撒和克劳狄,故称朱里亚·克劳狄王朝。王朝从提比略开始,历经四帝。提比略(14—37在位)的统治基本上延续了屋大维的统治政策,他取消了公民大会的选举权和立法权,将权力转给元老院,以缓和与元老院的矛盾。把“元首顾问会”变为较固定机构,经常处理重要事件。在统治的后期,常用过去用于惩处“侮辱罗马人民尊严”的“尊严法”制裁自己的反对派,恣意诛杀他怀疑有反叛行为的任何人。由于他的横暴,被近卫军所杀。提比略的继承者卡里卡拉(37—41在位)也死在近卫军的刀下。此后,克劳狄被拥立为皇帝。克劳狄是这个王朝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他初步建立一套官僚机构:秘书处(掌管内政、外交和军事)、财务处(经营财政)、司法处(处理法律事务)。他还向行省扩大公民权,吸收行省的贵族为元老院成员。同时,他采取措施改进意大利的港门、大路和改善市政管理。对外,他征服了不列颠的东南部。克劳狄死后,他的继子尼禄继位。尼禄是个暴君,由于他凶恶残暴,骄奢淫逸,挥金如土,在统治阶级内部和人民群众中引起强烈不满。在其统治末期,被元老院宣布为“公敌”,尼禄走头无路,在逃亡中自杀,克劳狄王朝告终。
犍陀罗佛像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