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韩国电视娱乐节目形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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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与寒冷、饥饿、欢笑、幸福融为一体的野生variety——《两天一夜》

播出时间:2007年8月5日至今

主持人:姜虎东、殷志源、李秀根、金C、李胜基、MC梦、金钟民(在节目刚步入正轨即进入部队服役,两年后回归)

节目形式:姜虎东为主要MC,负责节目整体的进行,其他几个人以固定嘉宾的形式出演,相当于群体MC,在长期的演出过程中形成了较固定的被国民认可的形象,如殷志源的“初丁形象”、李胜基的“黑洞形象”、MC梦的“野生猴子以及梦长今形象”等。每期节目制作组会选定一个地点(有时不事先选定,而是临时用转盘、飞镖等方式决定目的地),均为韩国比较有特色的旅游城市或海边、乡村、野外等,几个嘉宾一起在两天一夜的时间里在该地共同生活,并且经历种种考验,包括交通、吃饭、睡觉等都要通过“福不福”游戏来决定,挑战成员之间的默契、友情、智商,也挑战身体的极限。同时,也展示该地的特色食物、景物、人物等。

《家族诞生》是继《两天一夜》大红之后诞生的一个明星实战类节目,酷似一个迷你版的《两天一夜》(不是指节目的时间长度,而是指节目的实战程度)。如果说《家族诞生》走的是温馨路线,那么《两天一夜》走的就是一条彻底的野生路线。在《家族诞生》中,国民MC刘在石与韩国性感女王李孝利的搭配默契十足,李孝利抛弃性感至尊的称号不计形象地以素颜、搞笑的形象出演,在为其赢得人气的同时也带动了节目的收视率。而在《两天一夜》中,同样有国民MC之称的姜虎东与其他五名成员则用饥饿、汗水、泪水以及对极限的挑战为观众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艺能盛宴。据韩国媒体报道,《两天一夜》最高峰收视率达51.3%,至2010年2月1日已经连续二十一周以上收视率达30%以上,其中三期收视率超过了40%,远远超过娱乐节目的一贯收视率,甚至远远超过了热门电视剧的收视率,书写了娱乐节目收视率的新纪录,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娱乐节目。

一、纯粹的野生精神打开别具一格的娱乐视角

《两天一夜》的前身叫做《准备好了》,是一档室内智力型娱乐节目。拍摄场所设置为古代学堂,全部嘉宾以学员身份参与节目,每一期会提供一个与传统文化相联系的知识型主题,例如学习写汉字、认汉字。制作组先给嘉宾一定的学习时间,然后由嘉宾挨个回答制作组的相关问题,从第一个嘉宾到最后一个嘉宾全部回答正确为胜利,否则视为失败,要重新来过。节目只进行了几期即改版为游戏类节目,参与嘉宾分为两队进行对抗。无论是智力型还是游戏型,收视率都不够理想。终于,2007年8月5日,节目正式更名为《两天一夜》,除姜虎东为主MC外,李秀根、池相烈、殷志源、金钟民、卢宏哲为固定出演者,另外还有一只叫做尚根的白色长毛狗。后来,池相烈因拍摄电视剧离开节目由金C顶替,卢宏哲因身体不堪重负退出节目由李胜基顶替,金钟民因服兵役而由MC梦顶替,至2007年12月9日第19期为止,节目成员逐步固定,迎来了以体验野生为宗旨的全新的《两天一夜》。

所谓“野生”,即制作组不提供食物、住宿、旅费,两天一夜的行程全凭成员通过自身努力赚取零花钱、食物、帐篷甚至汽油,而旅行地虽然风景秀美,旅程却充满艰辛,很多目的地都在极其偏僻的地方,路途远,道路险,天气状况也险象环生。成员们时常面临饿肚子、长途颠簸、晕船、暴雨、台风、暴雪、酷热,以至于喝玉筋鱼汁(用成员的话讲是一种像千年抹布似的味道的饮料)、吃辛辣无比的豆包、冬天进入冰冷刺骨的大海、零下十几度住在室外的冰箱箱子里或者帐篷里,被孤身一人抛弃在小岛上,偶尔还要自己盖房子等常人难以想象的体验。当然,一切也都以保证成员的健康和安全为前提,尽可能地去挑战成员的承受极限。

以第67、68期的“野生特辑”为例:播出时间为2008年11月9日与16日,虽还没有进入严冬,但也已经非常寒冷。早晨成员们在电视台前集合,制作组破天荒地为成员们提供了丰盛的自助大餐,甚至还可以喝一杯昂贵的咖啡,早已经习惯食不果腹的成员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凭借多日来对制作组的了解,他们知道,接下来应该有一场想象之外的苦难里程等待着他们。果不其然,当坐上一辆小货车后,道路越来越偏僻,周边环境越来越荒芜,感觉像要被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做苦力。终于,一间破败的屋子出现在视野中,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么一间屋子,屋前挂着几件防寒服。这里就是此次野生特辑的大本营。

行程一:防寒服选择。制作组准备了几种防寒能力不同的野生服装,成员们需要通过第一个“福不福”游戏来决定会穿上哪一种。游戏规则为“集体跳绳”,即两个成员摇绳,其他成员全部跳进去再全部安全地跳出来即为胜利。因配合不利,跳了三次均以失败告终,因此只能拿到最差的防寒服。

行程二:盖房子。因为工作人员占据了仅有的一间屋子,并且没有像以往一样为成员们准备帐篷,因此成员们需要借助房子周围可以找到的材料自己搭建一个晚上休息的地方。最后,成员们在田野里荒废的蔬菜大棚架子上盖了一层塑料,并且在房子里找到几把破旧的雨伞做了门,一个简陋的休息处就完成了。

行程三:争取晚餐食材。当晚的菜单是咖喱饭,共六种食材,要进行六个游戏,每次派一个成员参加,赢了即可以获得一种材料,而获得材料的多少直接关系到咖喱饭能否成功完成。六个游戏之后,非常凄惨地,成员们只获得了米饭和咖喱,没有配料,连筷子都没有,用手或者洗干净的木棍像原始人一样开始了晚餐时间。

行程四:答记者问。由于很多人都对两天一夜充满了好奇,所以在这次野生特辑中有很多记者跟到了现场,希望能在成员们吃饭时间进行一下短暂的采访,而最先获得记者提问的人将获得餐具和泡菜。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姜虎东先生,请问你觉得自己和刘在石比较,有哪些比刘在石强的地方?”姜虎东和刘在石是韩国最优秀的两个国民MC,经常被媒体进行比较,成员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起对姜虎东进行了语言攻击,一场晚餐也在嬉笑中结束了。

行程五:就寝。零下的温度中,成员们只能睡在自己搭建的塑料帐篷里,刚睡下不久,就有小老鼠跑来跑去,对成员们抢占了他们的地盘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可是只要六个人在一起就有无穷的快乐。

行程六:起床。还是“福不福”,完成任务就有早餐可吃,否则就要饿着肚子下山回家。本次任务内容是听到起床音乐后迅速起床,然后拿起室外早已冻住的泡泡糖,依次在镜头前吹出泡泡,在起床音乐结束前六个人全部完成即为成功。成员们衣冠不整、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地齐心协力完成了这一最后的任务。野生训练到此结束。

《两天一夜》的野生训练有点儿像美国的《幸存者》,但是没有《幸存者》那么高的风险,并不是节目成员向大自然的挑战,而是节目成员向制作组的挑战。虽然需要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游戏任务才能获得食物、住宿、交通工具等,但其间为观众奉上无尽的努力和无尽的笑料才是节目的最终目的。《两天一夜》不是生存节目,而是搞笑的娱乐节目。野生训练只是进行搞笑娱乐的一个新鲜的视角,成员们的身体也许受到了一些磨难,但是向观众呈现的是欢笑,就像白岩松说的“痛,并快乐着”,用成员们自己的口号说就是“variety精神”。

二、无法预知的节目流程使悬念迭生

《两天一夜》区别于其他娱乐节目的最大特点就是没有固定的节目流程,连“两天一夜”的时间也会随目的地的远近而变为“三天两夜”、“四天三夜”,很多节目内容都是临时性、随机的。观众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下一期会发生什么,连制作组和成员们也不知道。无论是制作组还是成员们都具有极强的随机应变能力,能够在不断变化的进程中挖掘出最有意思的、最富娱乐感的内容。

例如第41、42两期“闻庆篇”:目的地是闻庆,六个人分成两组,李秀根、殷志源、MC梦一组,姜虎东、金C、李胜基一组,通过踢毽子决定各组的交通工具以及零用钱的多少。当李秀根组行驶到途中的时候,发现国立大学崇州大学就在附近,而当时正好是校园活动最多的季节,于是三个人突发奇想去崇州大学开一场小型演唱会。由于三个人的力量较小,故想联合姜虎东队一起进行,但是交换条件没有谈妥,遭到了姜虎东队的拒绝。三个人与制作组商议后决定开一场三个人的演唱会,于是调转车头驶入崇州大学。正值周末,学校里没有什么人,三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学校广播室,对广播室的学生讲明了情况,并通过广播播送了半小时后在运动场进行小型演唱会的通知。没想到,广播声音一出现,原本清净的校园里开始涌出一波又一波的学生,纷纷涌向运动场,差不多有千人左右。三个人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原本以为只是一场五六十人的小型活动,连基本的演唱会音响设备都没有,麦克风也不够,只能依靠学校广播室现有的器材,而正在运动场附近进行其他活动的学校学生会的学生们临时赶过来帮忙,拉起简单的学校横幅,并帮助维持秩序。演唱会开始了,现场气氛很热烈,李秀根担任主持人,殷志源和MC梦分别唱了自己的歌曲后气氛已达到高潮,可是再也没有别的节目了,就这么结束很显然对不起聚集起来的学生们。正在三个人手足无措之际,人群出现骚动,姜虎东组出现了。虽然没谈妥交换条件,但是同伴间的义气还是很重要,三个人为姜虎东组的到来行了大礼,之后一起演唱了《两天一夜》的公式歌曲“无条件”,并和学生进行了简短互动,圆满地结束了演唱会。

演唱会之后,两个队伍离开崇州大学继续原来的行程。中途却被告知,当天是一个音乐节目“Music Bank”的播送日,而这个音乐节目是MC梦新专辑的第一个舞台,由于MC梦要拍摄“两天一夜”,因此以事先录制的视频影像参加了节目。但是“Music Bank”的制作组打来电话,MC梦的主打歌曲《马戏团》获得了第一位候补资格,很有可能获得第一。对于韩国的歌手来说,“Music Bank”是一档很重要的音乐节目,能够获得第一位就意味着歌曲的人气和成功,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歌手本人不在现场是一个很大的遗憾。而这张新专辑是MC梦时隔很久之后才发行的新专辑,意义自然不言而喻。于是,制作组和成员们共同商议后决定重新回到崇州大学广播室,希望能够与KBS建立网络连接,实现同步直播,能够让MC梦亲自完成这个舞台,纵使没有获得第一位也不会留下遗憾了。可是,大学的广播室条件非常有限,工作人员花费了很久都没有连接成功,大家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电脑那端传来KBS的声音。所有人都守候在电脑前,并向“Music Bank”的主持人和观众表达了问候和谢意。然后开始紧张地等待结果的发表。终于,传来MC梦获第一名的声音。广播室内一片沸腾。当大家都向MC梦表示祝贺的时候,MC梦却躲开摄像机一个人偷偷地哭了。

类似这样的突发事件在《两天一夜》中非常常见。例如在去平昌郡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横幅于是去参加了平昌赛区的“全国歌唱大赛”,在外烟岛几个成员合谋把李胜基一个人抛弃在了鹿岛,在百灵岛遇到帮助老乡做农活的海军队进行了一场足球比赛和摔跤比赛,当有新人PD加入时拍摄了“新人PD的隐藏摄像机”,等等。当制作组没有好的点子时,干脆就进行“自由旅行”,选择一个成员做队长,用掷飞镖的方式决定目的地,怎么去,去了以后做什么都根据具体情况决定。观众称其为比电视剧还要好看的没有剧本的电视剧。

当然,这种突发性很强的节目需要无比精干的制作团队,以及艺能感非常优秀的节目成员。《两天一夜》节目组在长期的磨合中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强大,连续两年获得年底的演艺大奖,而姜虎东也连续两年获得大奖。李秀根从最初几乎被淘汰的状态发展成2009年的男子最优秀奖,李胜基也实现了歌曲、电视剧、艺能的三丰收,被称为“收视率70%的皇帝”(在其担任主角的电视剧《灿烂的遗产》收视率达到40%时,《两天一夜》突破收视率30%并节节高升)。其他成员金C、殷志源、MC梦也纷纷在艺能界获得了长足的进展,参加的节目越来越多,深受国民的喜爱。

三、“第八人”的参与拉近与观众距离的同时提升了节目的趣味性

“第八人”是指节目固定成员七名之外的在节目中出现的人,包括市民、工作人员、临时嘉宾等。《两天一夜》不像其他的娱乐节目,除了固定成员外,很少请其他嘉宾,目前为止,只有朴赞浩(韩国著名棒球运动员)、白智英(抒情女歌手)、池相烈(电视剧演员、gagman)、金慧妍(trot歌手)四个人曾经在五次节目中以嘉宾的形式出现,除此之外,在《两天一夜》中从未邀请其他演艺界名人。而“第八人”却频繁登场。

在《两天一夜》的拍摄过程中,与路遇的普通市民结下了很多姻缘,从简单的问路,到一起做游戏,帮助成员完成任务,很多张热情的笑脸在镜头前出现。为此,《两天一夜》特意做了一期特辑《与观众一起的两天一夜》,在申请的几千名观众中挑选出六个队,每个队10人左右,由六个成员任队长,邀请观众一起经历了两天一夜的“福不福”、露宿、任务游戏等,包括观众好奇心最强的玉筋鱼汁、辣鱼丸等,都让观众有了亲身的体验。离别时刻,所有的参与者都依依不舍,有一对生了八个女儿带着女儿和女婿共18人一起参加的老夫妻还在结束之后的下一期节目中特别赶到拍摄地,为成员们带去了亲手制作的食物。

《两天一夜》中最常出现的“第八人”是节目的工作人员。在其他节目中,工作人员都只在幕后工作,而在《两天一夜》,工作人员经常出现在镜头前,前边提到的被拍摄了“隐形摄像机”的新人PD和一个叫做大洲的新人作家甚至拥有了自己的粉丝。其中最经典的是两次成员们和工作人员之间的露宿大战,也称“6∶80”大战,因为工作人员包括PD、作家、音响师、录音师、摄影师、经纪人、化妆师、服装师等共80人左右。在节目中,总是制作组出难题折磨成员们,终于在2009年5月的“罗州篇”中,成员们向制作组发出了第一次正面挑战。要求制作组挑选六名工作人员与固定成员们进行乒乓球、足球、羽毛球三项比赛,如果固定成员们取得胜利,则制作组80人全部睡在室外,如果制作组胜利,则成员们睡在室外。终于有了向制作组报仇的机会,成员们群情激奋,充满信心,然而却以失败告终。一直到4个月后“月初山吊桥篇”,“6∶80”的野外露营大战再次掀开帷幕,而制作组有了前一次胜利的经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成员们的挑战。当夜恰好有暴雨警报,输了就意味着睡在大雨中。成员们众志成城,虽然输了第一场乒乓球,但在之后的足球和跳绳比赛中,由于MC梦经纪人的失误成员们大获全胜。制作组目瞪口呆。没有任何的露营设备,而大雨哗啦啦地下。在与成员们协商可否让女性工作人员睡在室内失败后,无可奈何地打电话取消了预定的民宿并答应全额支付费用,然后派出经纪人队去市区购买了大量的防雨布和塑胶垫,用照明支架和摄像支架等在院子中央搭起了简陋的帐篷,80个人一个挨一个地睡在一起,每隔十几分钟,雨布上就会有积起的雨水“哗”地倾泻下来,惹起一片惊慌的声音。制作人甚至不得不睡在了狗窝里。当大家闹嚷之时,新人PD编辑完片子回来,看着像逃荒一样的现场,不由得问:“隐形摄像机吗?”工作人员信誓旦旦:报仇就在下初雪的那一天。

这些“第八人”的出现让观众觉得耳目一新,他们的登场增强了节目的不可预知性,而他们在镜头前的生涩和本色演出则增强了节目的别样魅力。无论是市民还是工作人员,都像观众一样是普通人,相对于固定成员,他们给人的感觉更亲切,也更具现实感,让观众觉得是自己的《两天一夜》,产生了心理上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四、特辑的力量

“特辑”,顾名思义,就是在特殊的日子、季节进行的不同以往的节目设置。每逢特辑,都有一个特别的主题,几乎都要花费更多的制作经费和更多的制作时间,也理所当然地会达到收视的高潮。在韩国的娱乐节目中,比较固定的特辑有春季特辑、秋季特辑、中秋特辑、圣诞特辑、新年特辑、周年特辑等,在这些特定的时刻,差不多每一档节目都在制作特辑,竞争格外地激烈。《两天一夜》除了这些程式化的特辑外,还根据节目特点开创了各种主题的特辑,“长白山特辑”、“独岛特辑”、“回家特辑”、“和观众朋友一起的两天一夜”、“和朋友一起的两天一夜”、“和外国人一起的两天一夜”、“朴赞浩特辑”、“酷暑实战野营”、“酷寒实战野营”等,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其中,“长白山特辑”、“独岛特辑”涉及韩国和中国、日本之间敏感的领土问题,节目避开这些敏感的话题,不远万里经过数十个小时的艰辛旅程到达目的地,向本国人民展现了实现南北统一的强烈愿望,以及浓厚的民族情感,使娱乐节目上升到爱国主义的精神境界。“和观众朋友一起的两天一夜”、“和朋友一起的两天一夜”、“和外国人一起的两天一夜”则邀请观众朋友、固定成员自己的朋友以及外国人一起度过两天一夜,体验《两天一夜》节目的经典游戏和任务环节,沟通情感。“酷暑实战野营”和“酷寒实战野营”分别为夏天和冬天时对成员进行的特别耐热和耐寒训练,例如冬天开敞篷车、进入冰冷的海水,夏天则坐没有空调车窗也无法打开的汽车、穿厚厚的羽绒服,以激发成员的斗志,提升成员的体能,当然更重要的是在艰苦的环境中为观众制造更多的笑声。此外,节目组还在“回家特辑”去海拔最高的村子与老人们一起度过两天一夜,为老人们空运去海鲜和比萨,表演节目,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等等。通过这些特辑,不仅给成员们也给观众们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回忆。

最近的一期特辑是“金钟民回归特辑”。两年前,金钟民因为兵役离开节目,当时金钟民曾说,希望节目能够好好地做下去,回来时还能和大家一起做节目。说这番话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真的有实现的一天。特别是在韩国,坚持三年以上的娱乐节目很不容易。但是,金钟民真的回归了,回归当日恰好是节目录制的日子。

当金钟民在法院门前(金钟民在法院作为公益要员服役)接受记者们的采访时,《两天一夜》的成员们突然出现在身后,以绑架的方式将金钟民带走,连服役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进入本期的“酷寒实战野营”,体验在深山里的集训生活。而当成员们千辛万苦地吃过晚饭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又一个不速之客到达。

竟然是一年前以嘉宾身份参加过一期节目的朴赞浩,刚刚从美国职业联盟回国就匆忙地赶到拍摄现场探班。朴赞浩自从参加过一次节目后,就与成员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在国外打球期间也一直保持联系,当《两天一夜》节目获奖时还专程到颁奖现场表示祝贺。此次回国更是第一时间来到现场。本来只是探班,但成员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第二天早上全体入水(-20℃的天气下凿开河里的冰,将全身浸于水中)为条件留下朴赞浩一起住到节目结束。第二天早上的入水也是《两天一夜》收视率达到51.3%的瞬间。

按照姜虎东的艺能定律,在娱乐节目中只要遇到水,不管是海、河、小溪还是湖,不管是春夏秋冬,都应该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实践证明,这样的入水总能引发收视的小高潮。于是,不分季节的入水已成《两天一夜》的惯例,但在酷寒期入水仍是一个艰巨的挑战。特别是殷志源,以“初丁”(即小学生)著称,在节目中绝对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像喝玉筋鱼汁、吃辣鱼丸、入水等,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大家来到刚刚凿开冰面的河边时,第一个迈入水中的竟然就是刚刚还踌躇不前的殷志源,在大喊着“两天一夜”的同时将全身浸入水中。殷志源意外的勇敢刺激和鼓励了所有的成员,大家接二连三地脱下衣服,在说出自己新年愿望的同时全身入水,也就是在那一刻,节目的收视率迅速飙到51.3%,刷新了韩国娱乐节目收视的新高峰。

“特辑”的名称本身就意味着特别、特殊、非比寻常,能够在第一时间有效地吸引观众的注意,并且引发观众的好奇心和期待,从而达到提升收视率、增强节目效果的目的。

五、节目的副效应——强大的旅游宣传功能

《两天一夜》在提升自身收视率的同时,还带动了所去旅行地的旅游观光热潮。有很多的韩国观众、海外观众在看了节目之后会按照节目的行程去旅行,使一些原本在旅游手册上名不见经传的地区凭借《两天一夜》的人气成为观光地,增加了当地居民的收入。这源于《两天一夜》在节目中对目的地风景、名胜、名人、食物、风俗的宣扬。每到一地,都会在娱乐中展示当地的特色风情,例如在吃饭“福不福”中展示当地的美食,在旅行途中介绍当地的风景,与当地居民一起做游戏以呈现纯朴的民风,通过知识问答引出当地的礼仪风俗等,是真正的隐性宣传,寓宣传于无形之中,却产生了有形的经济效益。

以“全罗南道篇”为例:节目开始,制作组一反常态,非但没有让成员们通过“福不福”游戏赢取可怜的零用钱,反而让成员们任意在纸上写出自己所期望拿到的钱数,写多少给多少。如果写100万呢?成员们挑衅地询问。谁知PD马上问:要现金还是支票?并取下背包当真去拿钱出来。结果,成员们坚信,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只写了几千或者几万,只有李秀根果断地写下了20万。制作组如约支付了相应的款项,告知成员们可去集市上吃自己想吃的任何东西,但是,之后必须用相应的劳动来偿还所拿走的钱,并且,已经拿走的钱不能退还,只能以劳动偿还,劳动内容就是挖全罗南道最负盛名的蚶子,按一只蚶子一百元计算,李秀根拿走了20万,就等于要挖2000只,恐怕挖一夜也挖不完。可是,已经没有退路,沮丧的李秀根和成员们一起来到集市上,开始搜寻全罗南道的各种美食,李秀根更是破罐子破摔,索性请小饭馆里的所有人吃全罗南道的特产,即使如此,20万还是有所剩余,于是又给成员们在集市上买了当地居民穿的衣服,一个个打扮得像村子里的青年一样。吃饱喝足就是挖蚶子时间,与当地人一起在泥泞的滩涂中用特制的工具开始劳动。在这一系列过程中,全罗南道筏桥邑的特色尽收眼底。

所以,《两天一夜》不仅在做节目,还在传播韩国的地域文化、民俗风情、传统礼仪。由于节目的收视群体广泛,除了本国观众外,在互联网上还拥有大量的国外观众,起到了很好的文化宣传特别是旅游宣传的功能,为韩国的文化传播与经济发展均作出了不小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