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那把柳叶刀:剥下医学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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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说古论今(2)

医生无间道

生活的压力,紧张的工作,略显平淡、几乎千篇一律的日复一日让人逐渐生出些许烦躁和茫然,幸亏有网络,其中经常会出现一些新奇刺激的新闻,让我乐此不疲(这也证明本人是一个无聊、乏味的人)。

给大家一新闻标题,先镇大家一下:“医生手术时打电话切掉产妇子宫”。真的是很抓读者眼球,“茫茫人海”我一下就看到了,第一反应:无良记者瞎编,赚点击率,骗稿费。手术中怎能接电话呢?于是习惯使然,我把“手术”和“接电话”两个看似不相干的词输入GOOGLE一检索,结果竟然显示两者“密切相关”:

“江苏:医生手术时打电话产妇阑尾竟被切除”

——《新闻晚报》2006年6月9日

“主刀医生手术中接电话40分钟致手术失败成被告,患者术后面神经瘫痪,患者认为是医院造成的医疗事故并告至法院,向武警总医院索赔18万元。”

——《京华时报》,2005年12月1日第A10版

“医生手术中连接两个电话,刀下患者惊魂出冷汗”

——广州某医院

……

我也惊出一身冷汗,估计大多数看了新闻的人会发誓马上开始锻炼身体,千万别得什么病啊!

我们医生这是怎么了?近来许多业内和业外的专家也在分析部分医生道德滑坡的根源:医学教育阶段重技术轻人文,致使现在的医生人文关怀缺乏;管理体制问题突显;投入与产出(工资)不相符;社会道德整体滑坡等等,不一而足。

我们暂不去讨论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到底能不能打电话,我们先来看一个古代的医疗事故处理的例子:眼病在古代是一种发病率非常高的疾患,现实的迫切需要培养了古代眼科医生的非凡技艺,但医疗事故或者说手术失败也是难免的。约公元前1900年,巴比伦国王汉谟拉比所制定的著名法典里提到:若用铜制柳叶刀做大手术失败,比如说将患者治死了,或者手术切开脓肿时毁坏了眼睛,惩罚的方法是砍断医生的手;如果医生给奴隶做大手术失败,将他治死,则赔偿主人另一个奴隶;若只是手术失败弄坏了眼睛,则赔偿奴隶的半价。

一些无良医生看到这,想必也会惊出一身冷汗。因此,我认为除了上面所说的那些原因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相应医疗事故的处理办法不够严厉。虽然我国已经有了《执业医师法》和《医疗事故处理条例》,但针对具体的医疗事故没有相应的惩罚(或者说处理)办法;加之大多数医院总是从保护自己的利益出发处理问题,处于弱势地位的患者几乎无法与医院抗衡,大多被私下安抚了事。这也是偶尔揭露出来就引起这么大反响的原因:民愤已压抑太久。

我这里并不是主张现在对待发生事故的医生依然采取断手、断脚的惩罚,我们不妨发挥“大胆的假设”的科学精神,试想对于完全由于医生渎职引发的事故,采取严厉惩罚,至少终身取消其行医资格,有刑事责任的另追究。对比美国的股票市场和新加坡的市容与卫生政策,毕竟医生的职业事关人的生死,生死两重天,终身禁入政策定会使那一小部分心猿意马的医生时刻想到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

地狱无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