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干什么?这特制的巧克力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不是亲自验证了它的奇效了吗?”
事实胜于雄辩。
戴玉又想起了另一个人:“老公,你不会跟那个小狐狸精也定制了吧?我告诉你哦,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宰了那个小狐狸精!”
慕白羽笑了笑,在戴玉干瘦的脸颊上扭了一把,说:“放心吧,全世界就你独一份。”
“那还差不多。”
“还有,别把这巧克力拿到你的小姐妹们面前去显摆,我可不愿意让那些女人分享我对你的真情和爱意。”
这话,说得戴玉的眼里泛起精光。她如八爪鱼一样地搂住慕白羽的脖子,摩挲着,蹭着,不愿松手:“老公放心,我才舍不得拿出去给大家分享呢。巧克力如此,你也如此。”
“好了,你好好呆在家里,我走了。”
慕白羽用力地挣脱钳制。
拉开门,慕白羽好象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最近你真的没再见那个鄢子?”
戴玉摇了摇头,露出一付白痴的样子:“没有呀,我见他干什么?”
慕白羽沉思片刻,重新走回床边,从包里取出一个首饰盒,递给戴玉:“差点忘了,送你的礼物。”
“什么?”
“自己打开看看。”
戴玉有些心急地打开首饰盒,只看了那么一眼,她愣住了。
天鹅绒里的盒子内,一串造型别致的钻石项链闪烁着灼灼的精芒!
“怎么啦?不喜欢?这可是限量绝版的款式哦,全世界只有十条。”
喜欢,怎能不喜欢呢?这天底下的女人,有一种东西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在任何时候都会深受诱惑,那就是首饰!
何况,这串钻石项链她曾在凌微的首饰盒里看见过。当时,只有无尽的羡慕和眼红,凌微说过,项链的价值在一千万左右。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只有眼红妒嫉的份,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成了它的主人!
“快,快,老公,给我戴上。”戴玉喜不自禁,拿项链的手抖得像抽疯似的。
慕白羽暗自冷笑了笑,这串项链是山寨版的,是根据凌微的那串项链仿制的。
戴上项链的戴玉,美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这会儿叫她装狗都成。
慕白羽抓住机会:“小玉,上次跟你说过,我跟那个鄢子有过节。我不记仇,不等于他能放弃仇恨。所以啊,我得防着这个小子的偷袭。你要是有他的消息,可得随时告诉我。”
又抚了一把戴玉脖子上的项链,赞叹道:“真漂亮。老婆,你得护着你的老公,让你老公好好活着,这样才能给你赚钱,给你买首饰定购金子般的巧克力,才能让你过上贵妇人的生活。”
在昨夜之前,戴玉因为恨而站到了慕白羽的对立面。将鄢子拉拢控制着就是为了对付慕白羽,这也是唯一的一招了。原先,她的手中还握有慕白羽的那个致命证据,可随着公寓的那把火,一切都化为灰烬。
戴玉只有死死地抓住这唯一的把柄了,她很清楚,慕白羽和鄢子之间根本不是简单的过节,而是生死的深仇大恨!无论是慕白羽还是鄢子,他们都想对方死!无论是哪方落到对方的手里,都将是极惨的下场!
可经过慕白羽的肉体“贿赂”和廉价的“糖衣炮弹”,被罩身在云里雾里的戴玉被洗了脑,她已经改变了立场,站到了慕白羽的这一边。她想,不管怎么说,慕白羽花心归花心,反复无常归反复无常,但他总归是自己的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怎么能站到外人的那头去害慕白羽呢?
“老公,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好了,我得去公司了,你好好睡,中午的时候我会来接你去吃饭。”
慕白羽暗笑着离开了家。
戴玉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
她一会儿摸摸脖颈上的钻石项链,一会儿想着那个狠毒角色鄢子。是啊,慕白羽说得没错,他得好好活着,他活着就会送自己这啊那的,而那个鄢子,除了可以拿来对付慕白羽外,别无他用。
想明白了,戴玉有了新的决定。先将鄢子稳住,然后再告诉慕白羽。
原先,却是准备笼络鄢子来共同对付慕白羽。
戴玉迅速起床。
戴玉虽说不是警察,也没有案底的罪犯,可她的反侦察能力还是超强的。
换了四五辆出租车又步行了一段后,乔装打扮成中午女人的戴玉提着一个大篮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便一个闪身进入了一条古朴简陋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上的房屋年纪,大约有一百多岁以上,墙体斑驳,蛛丝绕窗。木门大致都紧闭着,从透着被虫蛀成一指多宽的门缝,可以看见里头静悄悄的,鲜少看到有人生活的痕迹。
这是一条废弃的巷子,老住户们大部分都搬出去了,青石板铺就的小甬道两侧,早已是青苔满目,墙脚下的那条水沟已干涸,成了垃圾及落叶的乐土。
戴玉来到一座刻有精细砖雕的独门院子前,拿出钥匙迅速地打开门。
迈进高高的门槛,戴玉返身将门关好,上好了门栓。
“鄢子,鄢子!”
将篮子往天井旁的小方桌上一放,戴玉轻声地喊道。
喊了几声不见答应,戴玉径直朝那间如斗室一般的小黑屋走去:“鄢子,还在睡呢?”
仍是无人应答。
睡得跟猪一样。
戴玉心里暗骂了一句,猛地一把推开木质门,门是虚掩的。
里头黑咕隆咚的,咋一看,什么也看不清。
在门外站了好大会,眼睛才渐渐适应屋里的光线。
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木质结构,木墙木地板,沿天井方向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小窗一关,这屋白天也成黑夜。屋子里头有一张六七十年代的木板床,床前有一张油漆剥落的长方桌,除此外,就是一个很有些年代气息的橱柜……这里对戴玉来说,太熟悉了,在遇到上官金珠之前,她和母亲安菊英一直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