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是凯旋宫的游客手册。”哈里森见赛维为此愕然,解释道,“在上一任总统之前,凯旋宫不定期地对一些没有潜在危险的单位开放,供人们参观。现在当然不允许了,因为史崔克总统老是怀疑有人想要行刺那些重要的官员。”
“那么这份手册出自数年前?”
“是的。因为我是特工队的新成员,所以上面发给我一本这个册子……”
原来哈里森才刚上岗不久,难怪上次随同副总统去休塔的时候没见他出现,大概那时候他还没通过选拔。赛维暗暗喘了口气,推断这位老战友和总统苦心经营的罪恶事业并无瓜葛。他接着问:“看这东西能让你更快适应工作需要?”
“啊,也许是的,因为凯旋宫太大了,而我的工作需要注意的细节太多。”
“非常抱歉,你以前是法警,现在又是凯旋宫的卫士,”赛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回来,“我却要求你为我去搞黑市枪,陷你于不义……”
哈里森耸了耸肩,“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点了。”
“什么时候能搞定?”
“可能需要两三天吧,如果你不嫌我的屋子太乱,可以暂时住我这里。这个星期我上夜班,你睡晚上,我睡白天。”
“行,你什么时候开工?”
“三个小时之后。”
赛维看了看挂钟,现在已经傍晚六点了。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这里有安眠药吗?自从发生了这些事之后,我没有哪一天能睡个安稳觉。”
“在电视柜下面。”
在哈里森弯下腰取药的时候,赛维从后面给了他一记重击,他晕了过去。“对不起,我不想和你为敌。”赛维喃喃地说着,将老战友搬到床上,然后给他灌了几片安眠药,以确保他不会在自己潜入凯旋宫的关键时刻醒来。
赛维打开哈里森的抽屉,找到了光学至盲型和普通杀伤型手雷各一枚;还有一支手枪,跟他自己那支“小旋风”同样的口径,采用同样的弹药。他把它们全都揣进了衣袋里。
还有件事是必须做的,他打开哈里森的电脑,写下了满怀歉意的留言。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能会连累这位热心肠的老战友,让他也遭受牢狱之灾,甚至性命不保。这让赛维感到痛苦,但他必须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现在没人能制裁德拉肯,没人能给予这个恶魔应有的惩罚——除了他赛维。他在留言中向哈里森解释了一切,并承诺得手之后将会向国家安全局自首,还这位无辜的特工一个清白。
现在没有任何牵绊了,年轻的复仇者带上那本凯旋宫的《游客手册》,离开了老战友的宿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