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巧儿猛地瞪了莫澈一眼,蓦地愤怒起来,他确定对她有情,这更不能让他记得她!
“魅儿不傻,只是不想烦恼而已。”
魅儿冷漠的回应,使莫澈心里更加害怕。现在的她非常陌生,就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好飘渺,好神秘。
凤巧儿来到凤鸣身边,抽出他身上的匕首,回到魅儿身边递给她:“你把脸割破,本公主就放过莫言锦和莫宇。”
“不!魅儿,不要!”父子两顿时跳起来,旁边的士兵立刻压住。
“好!”果断地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左脸刺入,经过鼻梁,狠狠地拉过右脸。再从右脸上方刺入,拉过左脸。
顿时,绝色脸蛋上画这一个鲜红的交叉,毁掉那花容月貌。
在场的莫家父子热泪滚落,感激万分。没想到柔弱的她会如此坚强,如此感恩。
凤鸣发出一声微微叹息,无奈地摇摇头,女人自然是对美貌嫉妒在先的,可惜了那张脸。
“莫澈呢?”这回,轮到他了……
“本公主这里有颗遗忘记忆的药丸,你让他服下,忘记所有事情,就可以把他带走。”就算他记不起她,也不可以让他记住蝶魅儿!
红唇勾起绝美的弧度,坚定地点点头:“好!”多了一个感化他的机会,正合她意。
魅儿接过药丸,走到莫澈身边,跪在他面前,四目对望。
黑眸掠过那血肉模糊的伤痕,剑眉高高耸起,并不是在意那脸容被毁,而是心痛她的勇敢。
“吃了它,我带你走……”张开手掌,把药丸递到他面前。
莫澈摇摇头。他可以忘记所有人,所有事情,甚至可以忘记自己,就是不能忘记她。
“魅儿求你。”
“阿澈也求你,别让我忘记你。”
“……”眼眸泛红,蒙上一层雾气,红唇紧紧地抿住,下巴微微提起,不让眼泪流下来。
“魅儿……我们前世认识吗?”
蝶魅儿困难地扬起一抹笑容,轻轻地点点头,把药丸放进嘴里,低声说:“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红唇覆上,吻住那性感的唇,推过那断情之药。
“呃……”
“你醒了……”
莫澈在睁开眼的瞬间就对上一张温柔的脸孔,鹰眸还没来得及瞪,接着又疑惑地眯起。脑子里不断地好奇着她的身份,为何她会在自己身边?
“澈!”
旁边一把老者的声音传来过,女人会意地退开一旁,一个青年人和一位中年男人走到床边,泪汪汪地注视着他。
莫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皱起眉,轻声问:“你们是?”
他们明显一愣,眼眸里悲哀加重,青年人已别过头去,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中年男人更是痛苦地闭上眼睛,支持不住身体的颤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倒是那个丑陋的女人走上前,露出一抹淡笑,解释道:“少爷,他是您的爹爹和大哥。你被强盗所伤,撞到脑门,失去一部分记忆。大夫说安心调理,假以时日就会恢复的。”
莫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停在女人脸颊那两条惊心动魄的伤痕上,问道:“那你呢?你是谁?”她为何不先介绍自己的身份呢?
“呵呵……我叫魅儿,只是一个丫环而已,不提也罢。”
莫澈注视着那平静的美目,掠过一丝暗淡的神色,很快恢复正常。
这个女人是他的丫环?
视线掠过,四周观察一番,房间简陋无比,家具残旧,就连墙壁都有裂痕。如此穷苦之家,还会有丫环吗?
“你不是丫环吧?”目光回到魅儿身上,“我是记不起你们的事情,也别当我是傻瓜。”
“那少爷想到奴婢是何种身份?”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丫环。”
“在老爷捡我回来那一刻,魅儿就是丫环,不敢奢望任何身份。”
“倒是挺老实。”莫澈点点头,支撑起身体,“那我呢?我是谁?”
魅儿与他对望,似乎醒来后,他的魔性更加强烈,黑眸里的锐利不容易骗过。他始终是他,一个恶性深埋的男人,实在难以对付。
“你只是一个山野农夫,在外生意失败后,回乡继续耕种,遇到强盗,所以才会被人所害的。”莫宇恢复冷静,解释道。
莫澈凝视着那张与自己酷似的俊脸,勉强相信他是自己的兄弟。目光转到中年男人身上,那双担忧的眼眸渗出浓厚的亲情,无法怀疑他的身份。
眼前的似乎只有她故意隐瞒……
美目垂下,不再与他有任何交集,碍于她自己的地位,退守在莫宇和莫言锦身后,不必多说,剩下的交给莫家父子就好。她非常清楚他的疑惑,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相处这么久,假如还不能了解他的话,那她真的辜负佛祖的使命。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每天莫澈跟随莫宇上山打猎,莫言锦在家帮忙做些轻活,魅儿在小村子里接了一下缝补的手工回来,赚些银两。
安逸的日子让魅儿松了口气,悬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虽然莫澈一直没有与她交谈,甚至拒绝她的侍候,或者在他心里认为自己不够老实,所以本能地排挤。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不去面对一个欺骗多次的男人。
愧疚感,实在太重……
不知不觉,在这村子里生活了一年多,凤鸣并没来打搅他们。起初的承诺一直兑现,只是这一天,有人压抑